顧清妍剛開始看到房裏這麼亂七八糟嚇了一跳,後來才看到躺在地上隻穿了件男人的襯衫,滿眼通紅,全身上下都遍布了觸目驚心吻痕的樓月。
看到這麼狼狽而又痛苦的一個人,她還那樣毫無威脅的盯著自己,顧清妍心底滿是暢快,她甚至不自覺的就從心底升起一股驟然滔天的,怎麼隱藏也隱藏不了的喜悅!
她甚至笑出來,沒有諷刺,也沒有挖苦,隻單純滿臉笑容的愉悅道:“喲,看來司總昨天感覺不錯?”
顧清妍會出現在這裏,樓月已經什麼都清楚,她狠毒的用眼神睨著她,好像想用眼睛在她身上狠狠睨出一道疤,她一字一句的道:“我身體裏的藥,是你幹的?”
樓月的眼神幾近瘋狂,仿佛隻要這個人說出一個“是”,她都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拿手上的尖刀凶狠的刺入她。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下藥的人,這個人毀了她,徹徹底底的毀了她!
顧清妍怎麼會不知道她手裏拿了刀,但她很輕鬆的搖頭道:“不是我。”
看著樓月不信的眼神,顧清妍微微歎了口氣,她甚至蹲下來,一臉真誠的和她四目相對,“妹妹,姐姐怎麼會這麼害你呢?至於誰給你下的藥,我甚至還發短信提醒了你,可你居然沒在意,發生這種事,我也很難過啊。”
顧清妍笑意吟吟,“小心謝白。”
“小心他,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過讓你小心他啊!”
小心謝白!
小心他!
顧清妍的這句話就像一顆重型炸彈,嘭的一下在樓月的心裏炸開了。
如果說剛才是絕望,她現在就已經完全是瘋狂,她把刀狠狠的從地板裏拔出來,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紅著眼睛大叫道:“你他媽不要胡說!”
“你誹謗他,再誹謗一句,我就殺了你,顧清妍,我殺了你!”
謝白!
他怎麼會把自己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他叫她月月,叫她寶貝,他說,月月,我好愛你,我給你一個家。
樓月現在隻想將麵前的這個女人碎屍萬段,謝白,她的謝白,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栽贓他,居然這麼陷害他!
明明現在自己失了身,是她對不起他,樓月滿臉痛苦,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顧清妍好像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即嚇得身子都後退了幾步,不過這種反應她喜聞樂見,她微微一笑,樣子看上去很甜美,“我胡說?我誹謗他?”
顧清妍好像覺得很可笑,她就像個完全來看戲的局外人一樣,一臉淡然的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她劃到某個人的名字麵前,把手機反著給樓月看了看,“這是他的號碼沒錯吧?”
樓月看著那個名字心都發痛,結果顧清妍卻說,“如果你不相信,讓我來問問他。”
她冷笑一聲,玩味的盯著樓月的表情,一臉殘忍的撥通了它。
謝白的彩鈴是一首自己演唱的影視劇主題歌,他當時憑借這部劇一炮而紅,深情而又溫柔的形象深深的刻在觀眾的心中。
柔情的旋律在這個偌大而又寂靜的房間像顆定時炸彈一樣滴答的響著,時間越長,空氣就越焦灼,顧清妍冷笑一聲,好像在讓樓月寬心,“他會接的。”
畢竟,折磨你的時間,還長。
果然,電話在音樂的背後被接起,樓月聽到謝白的聲音身子地一顫,不自覺地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現在身上滿是別的男人留下的吻痕,她害怕,愧疚見到他。
謝白好像還睡在了床上,還沒起床,所以聲音裏帶著點愜意和朦朧的沙啞,像極了情人的低喃,“嗯?清妍?”
樓月捂著臉的手一抖,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仿佛不敢相信一樣,她微微抬起頭,有一種遭受重擊後的茫然,他……他們不是已經解除了婚約,他怎麼還會這麼親密的叫她?
顧清妍開了免提,她明明是在對著謝白說話,眼睛卻一直玩味的盯著樓月,“怎麼還沒起啊,你又在睡女人?”
謝白那邊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啞,帶著點哄騙的味道,“傻瓜,我隻有你,別胡說。”
顧清妍不置可否,挑眉道:“可我昨晚明明看到你帶了一個紫色禮服的女人上了車,車還動了一會兒,我看錯了?”
“什……”謝白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是被子翻開,一個柔媚無骨的陌生女音從聽筒緩緩傳來,“謝白……怎麼起這麼早?嗯?又硬了?”
顧清妍輕輕笑了一聲,確認道:“看來我沒看錯。”
謝白沒說話,過一會兒,才好像已經翻身下了床,他走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淡淡解釋道:“逢場作戲而已,你也知道娛樂圈這個規則,她自己貼過來,不上白不上!”
“清妍……”他的聲音很溫柔,“你是不是很久沒吃過我做的油燜蝦了?我專門為了你學的,去我家,我做給你吃,嗯?”
顧清妍諷刺一笑,這個男人果然是情話高手,難怪能把這個蠢女人騙成這樣,“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我是想問……”
話語一頓,她殘忍的看向地上那個臉色慘白,身子幾乎止不住在搖晃的女人,毫不憐惜的用這句冰冷的話在她心口又猛紮了一刀。
“看你現在這麼悠閑,應該是已經把她搞定了?嗬,樓月,那個蠢女人,你在昨晚把她送出去了吧?”
謝白早就猜到她想問這個,畢竟那種藥還是從她手裏弄來的,他輕聲一笑,語氣裏滿是輕鬆和得意,“嗯,在她冰淇淋裏下了點藥,直接就讓我助理把她送上了床,這女人真是蠢得要命,手一勾就過來了!”
“司蘅……”謝白的聲音有種終於事成的愉悅,“他現在應該已經把她上了吧,畢竟白送過來的肥肉,不要白不要,雖然身子瘦了點,但還是有點料的。”
顧清妍輕輕笑一聲,淡淡道:“你怎麼知道,你試過了?”
謝白幾乎是很快的否認,“沒有!”
他好像想急於和她撇清關係,語氣有些諷刺的道:“我怎麼可能去上那種坐過牢的女人?”
“都不知道在牢裏被玩過多少遍了,髒得要命,真不知道司總怎麼啃得下去。我每次吻她,都覺得惡心,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