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辦法有點損,但是貝安怎麼覺得有點可行呢?
當即宋青雪也不做造型了,貝安立馬給玉芝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吃了早飯,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宋青雪的相親對象叫陳仲然,出身書香門第,也是祖上好幾代都過的不錯那種,他本人是個雙料博士,拿大獎拿到手軟,斯文儒雅,帥氣多金,怎麼看都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可是宋青雪一點想法都沒有,她現在是沉溺於雲嘉不可自拔。
“萬一你一會兒見到了人,相中人家了怎麼辦?”貝安玩笑著說。
“我要是相中了他,我以後跟你姓。”宋青雪非常肯定。
兩個人玩笑著到了餐廳,看到陳仲然的時候,貝安有些意外,以為雙料博士是書呆子,打扮的可能會比較古板,結果打扮的很陽光,還很有型,身高一米八,站在那裏都可以當偶像了。
“你好,我是陳仲然。”陳仲然很禮貌的和宋青雪握手。
“你好。”宋青雪客氣了一下“這是我朋友。”她根本就沒有給陳仲然介紹貝安的意思,就沒說名字。
“你好,請坐。”陳仲然也有宋青雪的照片,他們不可能隨便見一個相親對象,都是查過底細。
宋青雪和貝安並排坐下,貝安坐了靠窗的位置。
這個陳仲然可能說很完美了,但是貝安感覺有點奇怪,可能就是因為太完美了,完美的像是故意塑造出來的。
“想喝點兒什麼?”陳仲然看著宋青雪。
“綠茶。”宋青雪轉向貝安“你想喝什麼?”
“黑咖啡。”貝安不怎麼喝黑咖啡,今天被宋青雪薅了起來,到現在都有些迷糊。
“服務生。”陳仲然叫了一聲。
點了東西陳仲然就開始和宋青雪聊,宋家人沒有給陳仲然說宋青雪是學什麼專業的,隻說了上的大學,畢竟宋青雪學習隻能算一般。
她好像學什麼都是半吊子,什麼都會一點,但是什麼都專業,可能是在家裏耳目渲染的太多了,別人都太專業了,到她這裏就變的平平的。
宋青雪也沒說自己的專業,自己的專業聽著高大上,也的確很厲害,但是那要到一定高度才行,現在對她來說真沒什麼用。
陳仲然不時的發出爽朗的笑聲,他每次一笑,貝安就不自覺的側目看他一眼,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明顯了。
這個時候玉芝來了,她今天打扮的很文藝,穿著廉價的旗袍,但是身材很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材上,也就沒去看旗袍的材質。
貝安看到玉芝的時候,心底竟然有些雀躍,想終於可以走了,再在這裏坐一會兒她會身體不適的。
而玉芝難以置信的走到了陳仲然麵前,愣愣的看著陳仲然,看的貝安都覺得莫名其妙,想玉芝是不是折服於陳仲然的盛世美顏,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吧?
“陳仲秋!”玉芝叫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身子都是打顫的,字是一個一個從牙裏咬出來的。
陳仲然扭頭看了玉芝一眼,眼珠略微的飄忽了一下:“你是誰啊?你認錯了人了吧?”
“陳仲秋,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你,你這個敗類、人渣、禽|獸……”玉芝說著開始狂砸陳仲然。
宋青雪和貝安對視了一下,什麼情況?玉芝真和陳仲然認識?而且還是有過節那種?不會這麼巧吧?
陳仲然被砸的疼了,猛的站了起來,那一瞬間,他一身戾氣,好像要把玉芝給掐死一樣,但是也是那麼一瞬間,他又一身的溫和。
不過一瞬間就夠了,目瞪口呆的盯著他看的宋青雪和貝安都看到了,確定這個陳仲然肯定有問題。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肯定他是認錯人了。”陳仲然很確定的說。
玉芝憤怒,開始揪自己的衣服,但是沒有揪開。
“哎,哎,冷靜,冷靜。”宋青雪和貝安慌忙擋著玉芝。
這大庭廣眾之下玉芝就算是特殊職業,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兒。
她們兩個距離玉芝很近,這才清楚的感覺到玉芝全身顫抖,連呼吸都困難。
玉芝也完全沒有了理智,拚命的揪開了衣服的盤扣,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
“你這……”貝安想拿個什麼東西給她擋一下。
玉芝直接轉身,她的背上有一個紋身,是一張人臉,雖然紋身技術一般,但是還是能辨認出,那是陳仲然的臉。
“陳仲秋,你睜著眼再說一次,你根本就不認識我。”玉芝咬牙切齒的說。
陳仲然懵了,他隻是依稀的記得玉芝,但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這麼固執。
“陳仲然,這到底怎麼回事?”宋青雪難以置信的看著陳仲然。
她本來隻是想找個借口和陳仲然不來往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兒。
“青雪你聽我解釋。”陳仲然慌了。
他知道宋青雪的出身,而且娶到宋家的人,就是娶到一輩子的保護傘,在學術界他可以扶搖直上,沒想到竟然會鬧這一出。
“好啊,你解釋啊,你到底認識不認識她。”宋青雪看著陳仲然,看他到底怎麼編。
她知道玉芝的職業,知道玉芝會演戲,但是現在不管是玉芝那激動的恨不得同歸於盡的樣子,還是她背上的紋身,都在證明玉芝沒有撒謊。
那她就要看看,這個陳仲然要怎麼撒謊。
“我以前有很多追求者,可能她是太狂熱的一個吧。”陳仲然有些無奈的說“如果我無形中傷害了你,很抱歉。”
那誠懇的樣子,差點兒就讓人相信了。
“無形中傷害了我?”玉芝轉身一臉嘲諷的看著陳仲秋。
貝安看看左右,他們今天的衣服都沒有配外套,隻好扯了一塊桌布給玉芝蓋上。
“陳仲秋?是你說看到我就歡喜,說我是天上最美麗的星星,會給我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是鬼迷心竅相信了你,為了你不惜和家人決裂,後來我有了身孕,你就說我不檢點,說我下|賤,各種嘲諷我,我父母找你理論,你各種侮辱他們,逼的我父親自殺,我母親瘋了,我流產大出血,終身不孕,陳仲秋你還是人嗎?”玉芝的聲音不大,渾身顫抖,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