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花開想開了

水長流剛下飛機就打了一個噴嚏,想自己是不是要感冒了。

新拓展的市場比他想的要順利,而且得到了HJ執行董事的全力支持,比他單獨在外麵闖要好的多。

“總經理。”薛明接過水長流的東西“回家還是去公司?”

“去公司。”水長流精神狀態很好。

薛明是水長流的司機和助理,當然不像謝東那樣的特助,他也不想再在自己身邊安排那樣一個人了。

謝東現在在分公司忙的亂七八糟的,水長流也不是很在意,他不是不在意那個分公司,是他本來就打算把那個公司重組了,如果謝東有能力就謝東負責了,如果謝東沒能力,那也方便重組。

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公司裏沒人,水長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公司,到辦公室看到所有的東西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每個人上麵有不同的標簽,他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薛明在外麵等著,水長流把這些東西檢查了一遍,然後走到花開的桌子那裏了,看桌子一邊放著一本手賬。

他覺得這樣挺不好的,但是還是拿起手賬翻看了一下,裏麵詳細的記錄著花開的心路曆程。

“今天他咳嗽了一下,是嗓子不舒服,還是感冒了?要不要給他買點兒藥,還是給他帶點兒薑茶來,如果他不喜歡怎麼辦?”

“原來他簽完東西,隻是習慣性的抬頭,並不是看上麵有沒有沾墨水啊。”

……

水長流一頁一頁的看過去,看著不自覺的笑著,花開天天在辦公室裏靜悄悄的,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心思,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花開的法眼。

看著花開的手賬,水長流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被一個人事無巨細的關注著,對別人來說,可能太煩了,可是他卻莫名的覺得暖暖的。

看完水長流給放回原來的位置,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

他這段時間不在,除了辦公桌上多了很多文件,綠植好像長了那麼一點點,其他的東西完全沒有變,就連煙灰缸的位置都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花開肯定有很嚴重的強迫症,或者說她習慣性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周圍看著沒有一點變化。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的花開正在商量著怎麼辭職的事兒。

“我覺得這事兒你得先和你哥商量一下,你去的時候是他讓你去的,你現在不去了,肯定得讓他知道。”貝安看著花開。

“我正想這事兒呢,你幫我說說唄?”

“為什麼又是我。”

“你都快是我嫂子的人了,就幫我這個忙吧。”花開撒嬌歪頭看著貝安。

貝安想了想:“花開啊,你有沒有覺得你哥沒那麼可怕呢?”

花開也知道。

“這樣吧,我帶你去,你自己說,你總要學會麵對你哥,不能一直這樣吧。”貝安覺得花開和林遇一直這樣太別扭了。

花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不是我哥太可怕,是我不知道怎麼麵對我哥,他肯定不會原諒我的,我也沒想她會原諒,我覺得我為了自己舒服一點,就讓他違背自己意願的原諒我,這是不道德的。”

“沒發現你道德感還這麼強。”貝安看花開說的認真“說到底其實就是你不想自己去說。”

花開看著貝安,被她拆穿了,心情不好。

貝安笑了起來:“不原諒就不原諒,有時候原諒了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她不會一概而論,有些人不原諒才會讓自己舒服一點。

“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你們兩個要這樣商量多久啊?”易見看著他們兩個。

耳弦和林遇商量的不是孟青曼的事兒,而是項目本身的事兒,耳弦發現了,餘姚在結構方麵簡直就是天才,根據他們的需求,立馬總結出了最優結構,而霍庭玉很快就建出了模塊。

“隻是按照他們的模式,我們之前所有的工作都要重來。”耳弦覺得是一條新的出路,但是所有的工作又要重來這一點,太累人了。

“郝仁怎麼說?”林遇問到。

“郝仁就像發現了新大陸,正拉著餘姚求指點呢。”耳弦笑了起來。

林遇想了想:“按照現在的工作效率,重來的話要多長時間?”

“六個月。”

“和之前預計的差不多?”

“但是強度肯定大。”

“可以再招人。”林遇知道不是所有的工作都必須他們來完成。

耳弦踱步到窗戶那裏,然後又折了回來:“我隻是有些感慨。”

“什麼?”

“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年,以為到時候就是水到渠成,結果到真正開始的時候,竟然是一切重頭再來,關鍵還比我們之前計劃的要好。”耳弦有些自嘲的說。

“沒有你之前的基礎,哪兒有那麼多重頭再來。”林遇看著耳弦“?思維這種東西,和外界的條件關係不大。”

耳弦點頭:“那吃了飯我們一起開個會,具體的商量一下。”

林遇點頭。

吃過飯林遇他們在辦公室裏開會,貝安和花開在外麵繞了兩圈,覺得他們沒有要結束的樣子,花開就先去做直播了。

貝安回到自己房間,看到水長流的未接,想了一下給水長流撥過去了:“喂?”

水長流正在吃飯:“我回來了。”

“你回來和我什麼關係,近期,可能會發生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貝安突然幸災樂禍的說。

“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水長流想了一下“你和林遇分手了,還是覺得我好?”

“去你的。”貝安都想罵人了。

水長流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帶我給郝仁說聲謝謝。”

“為什麼?”

“可能因為郝仁的原因吧,我們和HJ的合作非常順利,而且HJ的董事個人也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貝安一想,水長流說的人應該是郝仁的父親,郝仁的父親因為郝仁幫水長流,所以才會個人幫助水長流,她覺得郝仁的父親應該挺在意郝仁的。

“這事兒你得親自說啊,想謝謝人家還得讓別人代說,太沒誠意了吧?”貝安沒好氣的說。

“我倒是想有誠意,但是他接受嗎?”水長流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