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安覺得,隻有這個原因,林遇才會突然向她介紹這些人。
“沒有。”林遇看著盧楠在下麵指導學生打拳。
“哦。”貝安覺得和林遇聊天,不僅僅是思維要飛速跳躍那麼簡單,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跳到什麼地方。
等到林遇頭發幹了,收拾好了,外麵已經是黃昏了,林遇帶著貝安去那家麵館吃麵。
天氣冷了,吃麵的人多了起來,兩個人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兩個人的位置,老板上了麵,兩個人坐對麵吃了起來。
貝安想了又想:“老大,我每次都覺得,你來這裏吃麵的時候,特別真實。”
林遇看了貝安一眼。
貝安覺得林遇沒有生氣:“真的,平時我們去酒店、餐廳裏吃飯,雖然也隻是吃飯,可是總覺得少了煙火氣,而在這裏吃一碗麵,就有一股濃濃的煙火氣,感覺很真實。”
“那是你不習慣那樣的生活。”林遇直接說。
貝安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是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沒辦法,我以前都不是那樣的生活,突然那樣,肯定不習慣。”
林遇沒想到貝安竟然沒有否認:“自己舒服就好了。”
貝安搖頭:“生活可以舒服,和別人的相處可以很舒服,但是工作不能,追求不能,舒服,有時候是一個很恐怖的詞,舒服的過了,就是墮|落了。”
林遇聽到貝安這樣說笑了一下。
“真的。”貝安真認真的說。
徐景堯去了醫院,做的假體移位了,要重新做手術,但是現在她沒有那麼多錢,想來想去,隻能把青雲職上賬戶裏的錢退出來。
可是她有些不甘心,直接給貝安撥了一個電話。
貝安一看是徐景堯的電話,想這個女人還真能折騰:“喂?”
“你的危機,我可以幫你解決,不過需要你現在完成訂單。”徐景堯直接說。
貝安有些意外,徐景堯怎麼突然想開了:“那我這邊單子完成了,你那邊的訂單就完成。”
徐景堯磨牙,貝安也太狠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又是我過分了?”貝安有些不能理解“徐景堯,你別動輒就說我過分,那些事情是你自己做的,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都不認識你。”
徐景堯無話可說:“好。”她咬牙掛了電話。
貝安掛了電話看林遇看著她:“徐景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說隻要我完成訂單,就可以幫我解決這個事情,她是不是不追究了?”
林遇一聽是這件事就沒興致了,然後他的電話提醒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徐景堯申請退單了。”
“啊?”貝安意外“那她為什麼要我完成訂單?”
“她這邊退單,錢會全部回去,你那邊完成訂單,?她可以按比例提成。”
貝安想了一下:“那她退單了,我是不是也可以退訂單?”
林遇笑了一下。
貝安恍然:“她這是想撈我一點提成,這女人……”她想了想,沒再說這件事了。
吃完飯,兩個人開車回去,剛到津遠就看到一群人在喝啤酒,非常熱鬧。
“貝安,來,來。”易見叫了起來。
貝安正準備去,回頭看了林遇一眼,林遇有些不開心的樣子:“我還有事兒,你們喝。”
“去吧,不要喝酒就行。”林遇看貝安想去不敢去的樣子,就說到。
貝安還是搖了搖頭,說的是不喝,坐下去之後誰知道怎麼樣呢?既然自己對自己都沒信心,就不要開始了。
“記得給錢。”步平繁叫起來了。
貝安生氣的看著步平繁:“我還沒輸呢。”
“有本事你把林遇的女朋友給找出來。”步平繁得意的說。
貝安磨牙,轉即看著林遇,林遇笑了一下自己上樓了,貝安氣呼呼的跟著上樓了。
橘子已經被他們給搬到貓舍裏了,貝安回去把房間裏所有東西都給換洗了一遍,反複的確定自己用的東西沒有了橘子的氣味才放心。
“什麼情況啊?”易見拿著啤酒上樓看著貝安癱軟在床上“你和步平繁打賭輸了?”
貝安不想說這件事,說起來這件事她就覺得林遇有問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易見看著貝安那崩潰的樣子。
貝安忍不住氣惱的給易見說了一下始末。
“所以,林遇買這麼多啤酒,是因為你把人家的啤酒塔給撞倒了?”易見意外的看著貝安。
“恩。”貝安想想都無語“不對,你的關注點不對啊,我們現在說的是我和步平繁打賭的事兒。”
易見看著貝安的樣子:“你不覺得林遇對你和對別人不同嗎?”
“當然不同了,我是他特助。”
“不是特助的問題。”易見看著貝安,覺得貝安是當局者迷“你就沒想過林遇會喜歡你?”
貝安看著易見笑了起來:“我和林遇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我們之間有那種可能嗎?再說了,我現在根本就沒想我會喜歡一個人。”
“你是沒想你會喜歡一個人,可是喜歡一個人這種事兒,不是想了就有了,不想就沒有了,也許你自己也不知道。”
“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等我知道林遇喜歡的人是誰,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貝安直接說。
易見無話可說了:“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沒見哪個人,隨便一個人撞倒了別人的啤酒塔,他就買了半車啤酒回來。”
“這不是給你們買的嗎。”貝安不覺得這是問題。
“行,你怎麼想都好,自己別錯過就行。”
“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別錯過耳弦就行。”
“我想好了,決定先好好做朋友,如果我們連朋友都做不好,因為覺得對方在自己的生命裏特殊,就要有一些特別的要求,那樣太累了。”易見很認真的說。
當初她是為了耳弦才做遊戲設定的,在別人看來,她隻是做了設定,沒有人知道她偷偷查了多少資料,惡補遊戲知識,了解遊戲製作的整個過程。
那對她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一無所知,但是為了跟上耳弦,她都努力的做了,可能是自己以為自己付出了很多,所以對耳弦有和別人不一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