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步平繁覺得隻要有貝安在,林遇就不會那麼生氣。
結果還沒到貝安的宿舍,就在樓道裏遇到貝安了,貝安像無頭蒼蠅一樣,低著頭在那裏晃來晃去。
“趕緊走,趕緊走。”步平繁拉著貝安就走。
“幹嘛?”貝安被步平繁嚇了一跳。
“林遇受傷了,很嚴重。”步平繁覺得林遇的臉色比他受傷嚴重。
“啊?”貝安瞬間比步平繁走的都快了,想剛才林遇那樣離開,是不是因為受傷了,又不想和她說。
“那你自己去吧。”步平繁幹脆不走了,轉身就下樓。
貝安沒聽到步平繁的話,直接去找林遇了,看到林遇麵前放著酒精和創傷藥,自己在用棉球在清理胳膊上的血。
“你怎麼來了?”林遇試圖擋一下。
“這不會是剛才蹭的吧?”貝安看著林遇的胳膊。
“和你沒關係。”林遇幹脆繼續自己處理了。
“我去叫簡單來幫你處理,她比較擅長。”貝安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林遇叫住了貝安。
“啊?”貝安之前覺得自己沒錯,但是看到林遇這樣,怎麼覺得有些理虧呢?
“你來給我處理就行。”林遇說著放下棉球。
貝安歪頭想了想:“那你忍忍,我下手有點重。”她說著坐過去幫林遇處理了。
“能有多重?”林遇不在意,他不過一點蹭傷,貝安能下手多重。
“你放心,我會輕點兒的。”貝安一臉嚴肅的說。
貝安這樣說的時候,林遇就相信了,畢竟貝安工作上挺穩重的,處理事情的能力很強,沒出過什麼亂子。
但是很快,林遇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你輕點兒。”林遇看著貝安。
“我已經很輕了。”貝安都不敢碰林遇了。
“那麼大的棉球,你為什麼會用鑷子觸到我?”
“那不是在一起的嗎?”貝安覺得,用鑷子觸到很正常。
自己讓人清理的,牙齒要出血都要忍住,林遇真沒想到心思細膩的貝安,竟然在這種事情上這麼笨。
突然又覺得好笑,感覺笨笨的貝安挺可愛的,不是什麼事兒都會處理,不是遇到背叛也冷靜驕傲,那麼決然。
“你笑什麼?”貝安覺得林遇有毛病,之前還那麼生氣,怎麼突然之間開始笑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笨?”
“這不是笨不笨的事兒,這事兒術業有專攻,我又不是護士。”
“嘶——啊!”林遇吃疼“你別說話了,專心處理。”
“是你和我說話的。”
步平繁在下麵一臉愜意的吃著切好的水果,還有簡單做的秘製魔芋爽,簡直不要太舒服。
簡單東西都收拾完了,又拿了醃好的雞爪出來:“你今天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我這是明哲保身。”步平繁得意的說。
“怎麼了?”
“你是沒看林遇那張臉,黑的能下暴風雨,我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
“那你在自己房間裏睡覺沒事吧?”
“不,還是距離太近。”步平繁很認真的說。
簡單笑了起來,步平繁看到簡單這樣愣了一下,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了一堆詞,溫柔賢淑,落落大方,一顰一笑自風華……
“哎,有沒有人說你很漂亮?”步平繁突然問。
簡單聽到步平繁這樣說表情瞬間凝固了,那個說她漂亮的人,是傷她最深的人,她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她說完就走。
步平繁覺得怪怪的,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對簡單來說,就是很難回答。
誰都無法抹去自己的經曆,隻是看如何去對待,是被過去的陰影籠罩,覺得一切都是悲慘和苦難,是選擇忘記和逃避,還是坦然一點。
這世界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兒,悲慘或者幸運,隻能說,剛好悲慘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了。
簡單以前沒時間想這個問題,因為她帶著簡耀活著已經很辛苦了。
後來容大強徹底傷了她的心,她就沒想過再和容大強過,但是小耀在,她有一段失敗的婚姻,這是永遠都無法抹去的事實。
耳弦帶走了易見,兩個人一聲不吭的在耳弦的工作室坐著,等耳弦想好了和易見商量的時候,回頭看到易見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臉直接貼在桌子上,被擠的有點扁,好像還流口水了,耳弦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圖片,並選了一張自己覺得最好的做了屏保。
沒錯了,最醜的照片一定是在男朋友的手機裏,尤其是做屏保那一張。
等貝安回到房間,見到易見睡在自己房間裏,她想花開不會出什麼事兒吧,就去敲花開的門。
花開有氣無力的給貝安開了門。
“你沒事吧?”貝安擔心的看著花開。
“怎麼把我手機給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花開直接問。
“丟到火葬場。”貝安玩笑著說。
貝安想了想點頭:“好。”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貝安純粹是開個玩笑。
“你覺得呢?”花開看著貝安。
“我覺得先把易見送過來,咱們先早點兒睡吧。”貝安怎麼覺得下班發生的事情,比上班都要豐富呢。
林嘯其實很生氣,但是也不可能和劉之棟撕破臉,誰知道劉之棟第二天竟然帶著東西來道歉了。
“哎呀,實在是抱歉,我那女兒喜歡你兒子都喜歡魔怔了,什麼法子都想出來了。”劉之棟一臉愧疚。
這話林嘯愛聽,那畢竟是他兒子:“現在的年輕人,真能折騰。”
“可不是嗎?我們做父母的,天天操心他們的婚事,他們倒好,一點都不著急,還鬧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劉之棟一臉深有同感的樣子。
“那劉亭的手腕沒事吧?”林嘯心想這劉之棟不會是吃錯藥了?還是有事要求他,不然昨天鬧成那樣了,他不可能拉下臉這麼輕易的和他和好。
“不是什麼大事兒,手腕結構比較複雜,醫生建議觀察幾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劉之棟說的簡單,但是真觀察幾天可不簡單。
“哎呦,那可要好好養著。”
“其實我今天來呢,是有一件事和林董商量。”劉之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