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追求更好,追求完美,那是因為現在的生活是一地雞毛,而一地雞毛才是人生的常態。
現世安好,誰都可以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然而人生是一場充滿未知的負重前行。
因為未知,所以去探索。
因為未知,所以充滿了驚喜和驚嚇,有了所有的情緒。
貝安在車裏快速的寫著,易見在外麵也說的差不多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但是對方的態度太蠻橫,調了附近的監控就看的清楚了。
“真倒黴。”易見坐到這裏有些氣悶的說,扭頭看著貝安竟然在專心致誌的工作“你真是一個工作狂。”
“做有價值的事情,會讓人興奮。”貝安說完合上電腦“處理的怎麼樣?”
“回頭我去修車,對方保險公司理賠,你說他有保險,直接理賠就行了,氣勢洶洶的幹嘛?”易見覺得這樣的人也是奇葩了。
“人習慣性用對自己最有利的手段,也許他以前那樣做事對自己有利,所以產生了慣性。”
“這都能被你分析出來。”易見沒好氣的開車。
林遇的狀態挺低迷的,聽到電腦的特別提示音,他立馬過去打開了電腦,驚的端湯出來的步平繁差點兒把湯碗給摔了。
“什麼事兒啊。”步平繁生氣的把湯碗放在桌子上,雖然這湯是打包回來的,那也是很熱的啊。
“未知之旅。”林遇看著貝安給他發過來的方案。
人生就像一次旅行,誰也不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麼,險要風景多奇秀,也許自己認為最糟糕的時候,以後會成人生最美的風景。
貝安的文案並不長,林遇看過之後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於是直接給貝安打電話。
易見聽到貝安的電話響了:“你還真在忙工作啊?”
貝安接了電話:“喂。”
“你的文案通過了,現在開始準備。”林遇吩咐到。
“好。”貝安鬆了一口氣,看著時間剛好到八點,這個時候應該來得及。
她掛了電話,開始翻找公交公司的電話。
“你忙什麼呢?”易見看著貝安的樣子。
“工作啊。”
“我們現在在找花開。”
“我們現在不是去花開經常會去的地方嗎?”貝安覺得這樣兩不耽誤。
易見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說,其實她隻是覺得貝安好像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但是貝安也沒什麼錯。
“我們是去花開會去的地方,但是……”易見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沒和花開生過氣,也不知道她生氣的時候會去哪兒。
“什麼?”貝安看著易見。
易見把車停到了路邊:“你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哪兒?”
“江邊吹吹風?樓頂看看風景?遊戲廳裏發泄一下?再者喝個小酒什麼的。”貝安猜測著說。
易見聽吹風、看風景、喝個小酒,怎麼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呢:“你說她萬一想不開怎麼?”
“不會那麼嚴重吧?”
“我以前也不覺得會有這麼嚴重,可是這次的事兒讓我覺得她挺玻璃心的,我也沒想她會那麼在意她家人的和睦。”
這一點別說易見沒想到,貝安也沒想到,林遇的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知道,但是她能感覺到,都不怎麼友善。
“要不我們報警吧?”貝安覺得他們這樣找也不是事兒。
“這才幾個小時,肯定不會受理的。”
“家裏確定沒有?”貝安也開始擔心了。
“我回去看過了,裏裏外外都找了。”
貝安覺得這是一個問題:“你就不知道和她一起玩兒cos的人的聯係方式?”
“上次之後,花開就不怎麼和他們聯係了。”
貝安靠在座椅上:“那她會去哪兒?”
易見才認識到,她和花開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自認為很合得來,對她的了解卻這麼少。
“工業園附近有沒有公園什麼的?”貝安問到。
易見愣了一下,何止有公園啊,還剛好有一條河,於是她立馬開車過去了。
兩個人到江邊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河邊圍了一群人,兩個人心裏咯噔了一下,慌忙衝了過去。
“幹嘛呢?”
“不要擠!”
……
周圍的人一臉生氣的看著貝安和易見。
“我是落水者家屬。”易見慌忙說。
眾人一愣,看易見的眼神怪怪的,這個時候易見也擠到前麵了,然後看到地麵上有一條快兩尺長的鯰魚。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會編瞎話了,想看魚都能騙人說落水。”一邊的人調侃道。
貝安擋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個也太丟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個朋友心情不好來江邊了,我們擔心她出意外,你們在這裏有沒有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個人在這裏轉悠。”她慌忙解釋。
易見那邊也尷尬的要死,不過是釣上來了一條魚,至於圍這麼多人看嗎?
對那些釣魚的人來說,當然是至於。
“沒有,沒有……”一邊的人不耐煩的說,以為貝安是想圓謊。
兩個人被擠了出去一臉的無語,那一群人還在圍著那條魚嘖嘖羨慕。
“這……”易見有多少年沒這樣尷尬過了。
“算了,算了。”貝安左右看了看“我們開車沿路看看。”
兩個人開車沿路沒找見,打電話關機,回津遠確定她不在。
“花開不見了?”耳弦意外。
“恩,我覺得我今天的話可能說重了,給她打電話她已經關機了。”易見已經有些愧疚了。
“那她回家沒有?”耳弦皺眉。
“沒有,我已經回去看過了。”
“我說的是她自己的家。”耳弦知道花開的父母現在在羊城。
易見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這個:“我不知道。”
耳弦看著易見的樣子,轉身給步平繁打了一個電話。
“喂!我馬上就過去了啊。”步平繁開心的說。
“花開說她回家了,她現在電話關機,我不放心,你給她爸爸打個電話問一下。”耳弦也不花開是和易見生氣了。
“可能她電話沒電了吧。”步平繁不在意“你一會兒再打。”
“易見很擔心,你現在打。”耳弦很霸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