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住了的白芷蘭聽到霍明浩的話,頓時將疑問的目光投到了霍老夫人的身上,開啟秦王墓的鑰匙?那是什麼東西?
霍老夫人也微微有些驚訝,臉上起了一絲的波瀾,但是很快又恢複如常,看了看鄭萱,又看向霍明浩,這才不急不慢的說:“原來你們母子兩人今日闖到我這屋子裏來,是為了那秦王墓,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你們會逼著我和芷蘭交出霍家的財富和軍、事情報呢。”
“霍家的財富和軍、事情報我也要,”鄭萱說:“秦王墓的鑰匙我更要拿到手!”
“霍老夫人,我可是知道當年那教書先生臨終前是將陰鑰交到了你的手裏了,你今日如果老老實實的拿出來,心甘情願的將鑰匙轉到我手裏,我還會讓你和白芷蘭死的痛快一些,否則,我保證你們在死前一定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嗬~”霍老夫人嗤笑了一聲:“鄭萱啊,你也別嚇唬我,我這把老骨頭,什麼風風雨雨的沒見過啊,就你這麼一兩句話,太輕了些。”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從哪裏聽說我手裏有開啟秦王墓的鑰匙的,你要那鑰匙又想做什麼?”
“我可以讓你們死的明白一些,”鄭萱沉著一張臉,眼裏再沒有半點猶豫和溫和:“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和你們也都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我本名不叫鄭萱,我是倭國人,我叫山崎靜香,我的父親是對你們這個國、家有過極其深厚的了解,對了,他的名字是山崎玄洋。
我父親的祖上與你們國、家一千多年前一位皇帝的愛妃後來結成了夫妻,對,就是你們稱之為三千粉黛無顏色的那一個,家族記載了秦王墓中,有能讓人死而重生的強大法器,而進入秦王墓的鑰匙則一直由秦王室的後人控製著。
當年,我父親千辛萬苦找到了那秦王室後人的女兒,不想那女人不知好歹看不上我父親也就算了,竟然還喜歡上一個教書先生,我父親當然是選擇先踢開那塊攔路石。
誰知道那教書先生運氣好,都快死了卻遇上了你!
這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當時,霍老先生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呢!霍家寨子是本地的悍匪,當時的勢力就已經很大了,我父親自然敵不過,隻好認了倒黴,回到倭國重新籌劃。
再後來,我就被父親培養長大,來到了南方十六省,我最大的任務就是從霍家拿到秦王墓的陰鑰,可是如果直接到霍家來找,那一定會引起你這老東西的懷疑,若是扮做下人,能找的地方又很有限,所以,我最終先選了與孟德春一起,借由孟德春將我安排成南方十六省的人,再進入霍家,做了霍霆的姨太太。
當初霍霆對我也沒有那麼喜歡,我就想辦法與孟德春一起有了孩子,再說這個孩子是霍霆的,果真,看在血脈的份上,霍霆開始逼著你們接受我,而你,霍老夫人則是親自去求了自己的兒媳婦要讓我進門……等到我風風光光了進了霍家的門,自然也就坐穩了這二夫人的位置。
隻是,我小心翼翼的幾乎將整個霍家都翻了三遍,都沒有得到任何有關秦王墓陰鑰的消息,而且經過我多方試探,霍家的人包括霍霆和白芷蘭在內都對秦王墓的事情一無所知,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可能——霍老夫人當年救了教書先生後,並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僅秘密的讓教書先生的遺體消失無蹤了,而且還將陰鑰一直都攥在自己的手裏,沒有往外吐露半個字,霍老夫人,你還真是好耐性呢!”
“我謝謝你對我的誇獎,”霍老夫人說:“不過,你怎麼就知道我手裏的一定就是秦王墓的陰鑰呢?或許,那隻是那教書先生給我的一樣信物,又或是幾句遺言,一筆不大不小的錢財呢?”
“你別想騙我!”鄭萱急了,往前走了一句,惡狠狠的盯著霍老夫人:“秦王室後人的女兒親口說陰鑰交給了教書先生,教書先生是男人,不可能讓陰鑰認主,他死前不趕緊的把這個罪重要的東西托付出去,還能托付什麼?”
“所以,你是想拿了這陰鑰給你那個倭國的父親?還是想拿了給你兒子?”霍老夫人一句話,就讓鄭萱得先做出個選擇。
“你的父親煞費苦心的謀劃了這麼多年,還把你送到我們霍家,不就是想讓你拿到這陰鑰嗎?可是你兒子如今也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不會想要開啟秦王墓,回到擁有健全身體的時候嗎?”
“那陰鑰當然是給我的。”霍明浩毫不猶豫的說。
“哦,這麼說,雲子小姐是打算背叛自己的國、家和父親了?”霍老夫人又補上一句。
“那又怎麼樣?”鄭萱下意識的說:“這與你無關!”
“霍老夫人,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馬上將陰鑰心甘情願的轉移到我的手上!否則,我就當著你的麵,先殺了白芷蘭!”
說完,鄭萱果然拿出一把刀子,走到了白芷蘭的麵前,將刀子壓在了她的脖子上:“從這裏,一刀割下去,血濺五步,很快就會死的。”
“霍老夫人,我知道你已經看淡了生死,但是別忘了,當年你為了讓我進門,讓柳眉蕪進門,讓那些姨太太和私生子進門,你可是已經很愧對白芷蘭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將白芷蘭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嗎?怎麼?你現在要眼睜睜的看著白芷蘭死在你的麵前?”
話音剛落,她忽然將刀子移到了白芷蘭的臉上,猛地劃了一刀。
不是很深,但也不淺,血馬上流出來,染紅了白芷蘭的衣襟。
“芷蘭!”霍老夫人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
白芷蘭隻是皺了皺眉頭,就說:“母親,我沒事,如果他們想要的那東西很重要,你就一定不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