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賭命,你敢嗎?

“沒錯,瞧著你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經不經得起……”

“好!”那人還沒說完,顧晚就吐出了一個清冷的字。

“你說什麼?”那人還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需要好好勸說或者威脅一下顧晚呢。

畢竟,這種富貴人家的千金不是都很看重清白嗎?他們要辦的“事兒”,可是要破了顧晚的身子,毀了她的清白的。

“我說好,”顧晚重複了一遍,說:“我怕疼,我會配合你們,可以先放開我嗎?”

抓著顧晚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猶豫。

顧晚接著說:“你們有四個人,我隻有一個人,院門也關上了,你們還怕我跑了嗎?”

“諒你也跑不出我們四個人的手掌心!”

左邊的男人先鬆開了手,右邊的男人見狀,也就放開了顧晚。

“沒想到啊,顧家的大小姐還是個識時務的。”

“不過,顧大小姐答應的這麼幹脆,難道真像孟三小姐說的那樣,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顧晚咬牙忍下莫大的屈辱:“是與不是,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驚慌,得了自由之後,她將手伸進了洋裙的衣袖裏。

喜歡這條洋裙的另一個原因是這條洋裙袖子寬,方便她藏一點保命的東西。

“去那邊的房間裏吧?”顧晚說著,就往前走了。

四個男人望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都迫不及待的跟上了。

顧晚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轉過身來,朝著四個擠過來的男人灑了一把淡黃色的藥粉。

她自己而迅速的後退,同時用自己的衣袖捂住了鼻子。

“啊,你……你給我們灑了什麼東西?”

“迷、魂、散!”顧晚一字一頓的說,看著四個男人紛紛倒下去。

剛剛如果顧雨婷和孟雲惜也留下來,再加上這四個男人,一共有六個人,分散在她的周圍,她就算灑藥粉,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人都放倒,所以她要跑。

可顧雨婷和和孟雲惜走了,這四個男人又擠過來,方便她了動手,她才能成功的將他們放倒。

這是中藥粉,中醫博大精深,這類藥粉也是自古至今就有的,並不難配置,隻是多數人用它來做壞事而已,到了她手裏,倒成了自保的武器。

幾分鍾後,空氣裏的藥粉都落了地,顧晚這才上了前,檢查了一下這四個人,想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能證明是趙曉娥要害她的證據。

孟雲惜隻喊出了這四個人,想必這院子裏也沒有別的危險了……顧晚這樣想著,在四個男人的麵前蹲下了身,正要往他們的衣服裏摸,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道人影。

她猛地轉過了身,卻對上一雙深邃黑亮的眼眸。

男人穿著一身軍服,靠著一棵粗壯的毛竹,把玩著手裏一把沒有鞘的匕首,臉上浮起意味不明的淺笑。

“霍……”西州!

“四少,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盡管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霍西州有些尷尬,但是隻要見到他,顧晚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我請你來霍家的。”霍西州上前,一把將顧晚拽到了自己的懷裏,在她的耳邊說:“而且我說過,我會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出現。”

他抱著她轉了半個圈,將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一下,又說:“不過,你再一次讓我驚訝了。我還從來不知道,迷、魂、散能這麼用,而且,能同時放倒四個人的強效迷、魂、散,忽然覺得這是個好東西。你配的?”

“嗯。”顧晚點頭,怕霍西州誤會,又補上一句:“不過是用來自保的東西,上不得台麵,讓四少見笑了。”

“你懂得自保,就已經夠資格成為本少身邊的女人了!”霍西州忽然側過頭,在顧晚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隻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卻讓顧晚的身體瞬間僵住,他……他他他親她?

“乖乖的在這裏等著。”

霍西州放開了顧晚,轉過身,看向地上的那四個人,眼裏的眸光瞬間變的陰冷無比,他走過去,像割韭菜似的,將那四個已經陷入昏迷中的男人的脖子全都割斷了。

那四個人,被莫大的疼痛刺激的醒來,卻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與冰冷中,血,流了一地,卻一滴都沒有濺到霍西州的身上,這一刻,這個俊美如斯的男人從骨子裏透出那種平靜的冷,讓任何一個人都心生膽寒!

顧晚,當然也不例外。

她甚至嚇的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羞澀反應,後退了好幾步,身體抵到了剛剛霍西州靠過的那根毛竹上。

“你……你殺了他們!”

顧晚不是沒見過霍西州殺人,前一世,他殺人從來都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很多次都是當著她的麵,她表現的越驚恐,他的手段就越殘忍,雖然他殺的人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就是先對他下殺手的敵人,而他是因為惱火她心裏有別的男人才故意“報複”她,但那樣血腥的場麵確實讓她無比的恐懼,導致她夜裏噩夢連連。

而這幾個意圖毀她清白的男人,霍西州上一次救她的時候是直接幾槍崩了的,他至今還記得那血灑五步,腦漿飛濺的場麵,因著那血,也是濺到了她和他的臉上的。

沒想到,這一世,他卻是用匕首割斷了他們的脖子,無聲無息,甚至動作優雅。

“怎麼?你怕了?”

顧晚下意識的點了下頭,又忙搖了搖頭。

霍西州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人都死透了,他才將自己的匕首在其中一個人的衣服上反反複複的擦拭幹淨,然後搜了一下這四具屍體,並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來,就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在了顧晚唯一不認識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

竹林後竟又出來兩個穿著軍服的人。

“將那三個髒東西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去。”

那兩個人有些好奇的掃了一眼顧晚,恭恭敬敬的領了命:“是,少帥。”

“你,跟我走吧。”霍西州過來牽起顧晚的手,帶著她沿著這片小竹林往前走,穿過小樓,就到了後院。

“這把匕首,就送給你了。”霍西州從褲兜裏拿出那匕首的鞘,將匕首放進去,塞進了顧晚的手裏:“以後,也要有今日的膽子。”

“你在意名聲,不想被毀了清白,可人言可畏,唯有死人,才能讓你毫無損失。”

頓了一下,他又說:“那三個人,是剛從監獄逃出來的死刑犯,平城縣一家二十六口滅口慘案的真凶。”

顧晚明白了,他這是在想她解釋為什麼殺了那三個人。

——他上一世,好像從沒有向她解釋過殺人的原因。

“剩下另外的人,是我母親院裏的一個護衛兵。今日老爺子壽宴,府裏麵的安全保衛工作是我二哥霍天朗負責的,二哥素來與我親厚,有人見不得我們好,夥同的外麵的人在家裏製造髒事兒,還想將禍水往我母親身上引……”

話說一半,霍西州便打住了。

“這邊餘下的事,與你無關,你隻當沒來過這院子就是,不過,稍後府裏會進殺手,挾持參宴的女賓客往祠堂那邊跑,如果你能當了這個被挾持的人,祠堂那邊,好戲上演,你和孟書衡的婚約就會成為過去式。”

顧晚麵色一喜,卻又馬上沉下臉色,想了想,問:“殺手是自己人嗎?祠堂那邊……孟書衡和顧雨婷是在那邊?”

“不是自己人,我會將人往這邊逼,你就在這裏等。到時候,告訴那殺手祠堂那邊有出路,”霍西州說:“要賭命,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