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喝酒買醉

“已經損壞的東西,我白依晚從來就不屑爭搶……我有我自己的尊嚴,如果硬要弄得頭破血流,我寧可一開始就不存在過。”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暗指韓櫟七就是他不要的東西,在他這邊已然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依晚摔門而出,徹底地離開了韓家。韓櫟七氣憤的直接把所有東西都砸了,一腳踹在了沙發的邊緣。

沙發瞬間移位,韓櫟七雙眼猩紅,臉色陰沉的可怕。頹廢的坐在沙發旁邊,客廳裏麵已經一片狼藉,該毀壞的東西已經全部損壞。

手上鮮血淋漓,肉裏還有玻璃碎片,韓櫟七任其留著。根本感受不到疼痛,直到鮮血幹涸。

白依晚離開之後,才卸下心房,失聲痛哭起來。剛才的堅強是他唯一的倔強,即使狼狽也不能在他麵前失了尊嚴。

晚風微涼,白依晚孤單的站在馬路旁邊。望著川流不息的車輛,莫名的覺得寂寥。

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就是胡月,隻有閨蜜才是她永遠堅強的後盾。

“喂……”

“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啊?平時約你都不出來,跟你們家大總裁膩歪在一起。嘖嘖嘖……”

“甜蜜的暴擊,我和雲起是學不來你們恩愛色樣子。”

電話裏頭傳來胡月大大咧咧的,白依晚頓時心酸無比。

電話裏頭異常的安靜,隻有胡月碎碎念的聲音。

胡月在電話裏是好一波羨慕,最後講到口幹舌燥,也沒等到電話那頭的動靜,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晚晚,你怎麼都不說話?”胡月擰著眉,看這架勢八成是跟韓總吵架了。

“你是不是跟韓總吵架了?韓總有多麼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舍得跟我家大美女吵架……”

“哎,都是一群不懂風情的男人。”胡月輕歎氣,止不住的抱怨。

可是臉色卻越來越凝重,對白依晚的打趣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竟然還是悶聲不坑。

胡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安靜的可怕,朦朧間隻能聽到馬路邊的風聲和車聲。

胡月此時正在雲尚集團雲起的辦公室裏麵,臉色也越來越不對勁。晚晚半天都沒有說原因,胡月都快急死了,雲起還在旁邊動手動腳。

胡月憤恨的斜睨了一眼雲起,輕輕的動了動嘴皮子。警告讓他不要動手動腳,指了指耳邊的手機。隨後就從雲起的懷裏站起來,默默地走到落地窗邊。

雲起癟了癟嘴,一臉的委屈,視線還是集中在自家媳婦身上。

“晚晚,你怎麼了?有事一定要告訴你最好的閨蜜……”胡月聲音也急切了起來,晚晚這樣他真的很害怕。

“月月,我失戀了。”白依晚蹲在馬路邊,不斷的哽咽抽泣。

“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找你。”胡月在心中默默記下白依晚的地址,仔細的叮囑他不要隨意的走動,便掛斷了電話。

“是誰跟你打電話?”雲起不解地看著他,而且看胡月拿著包就要往外麵走。

雲起自然是不樂意,好不容易讓媳婦兒陪著他在公司加班。竟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給叫走了,自然是心生不悅。

“晚晚,他現在有事情,我要去找她……”

“從電話裏聽得出來他情緒不對勁,我不放心。我去找晚晚,你在公司。等我把晚晚的事情處理好,你過來接我。”

“嫂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不讓韓櫟七去找他?”雲起埋怨道,跟自家媳婦兒的時間就這麼沒了。

“好像就是和韓櫟七吵架了,放心吧!我自己過去沒事兒的……”胡月手裏捏著手機,隨後就離開了雲尚公司。

雲起在心裏不停地咒罵著韓櫟七,韓櫟七好端端的吵什麼架?哎……又不能打電話教訓韓櫟七,最後隻能奮筆疾書,處理公司的文件。

這幾天光顧著和自家媳婦兒談情說愛,都快堆積成山了。

等到胡月看到白依晚,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冷風中,心裏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韓少就是這麼照顧晚晚的嗎?大晚上的讓他一個人站在馬路邊,如果遇到壞人怎麼辦?

“晚晚……”胡月趕緊把自己的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白依晚的身上。晚晚全身冰涼,胡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感覺到背上的溫暖,才慢慢地抬起頭,對著胡月傻笑可是笑簡直比哭還難看,胡月白了一眼。

“你看看你,幹嘛要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和韓總吵架也不必如此……”

“生病的到時候也是你,就算是要報複韓櫟七,對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何必呢?”胡月板著一張臉,對白依晚的行為明顯不悅。典型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裏麵已經心疼死了。

白依晚愣愣地點頭,眼底是一攤死水,夾雜著無盡的絕望和痛苦。胡月心裏一驚,也便不再斥責他的行為。

“你和韓總到底怎麼了?”胡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深怕觸及到他的逆鱗。

白依晚站起身,腿已經麻木。一個趔趄穩住身形,又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

胡月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追問著。

“你現在要去哪裏?怎麼辦?和韓櫟七分手是怎麼回事?”

一連三問,白依晚也並沒有說出實情。隻是雲淡風輕地回答道,“不知道,為了慶祝我是即將失戀,姐今天帶你大喝一頓。”

白依晚說完,放聲大笑。展開雙臂,可是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下來。

胡月盯著她的背影,隱隱察覺出事態的嚴重性。發現他已經落了一大截,趕忙跟上去。

“喝酒傷身體,不要喝了……”胡月製止他的行為,想要勸他回去睡一覺。可是白依晚根本不同意,死皮賴臉的苦苦哀求著胡月。

“月月,你知道我哪裏最疼嗎?這裏、這裏一直是疼的……”白依晚戳在胡月的心口處,胡月不禁一顫。

即使白依晚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但是胡月根本看不出他很開心。隻知道他是在強顏歡笑,胡月緊抿著薄唇,不知道該如何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