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悅地瞥了一眼韓櫟七,如果不是韓櫟七在這裏拉拉扯扯的,怎麼會被白母笑話。
真的是丟臉丟大了,在長輩的麵前一點正行都沒有。
哎!
後麵白依晚直接就起身換到韓櫟七另一邊地位置,不停地跟白母聊天,客廳裏麵都是有說有笑,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韓櫟七。
白依晚就是想給韓櫟七一點顏色看看,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讓他嚐嚐被冷落的滋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隨便的欺負她。
韓櫟七挑了挑眉,擺擺手,也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其實他一直在暗地裏觀察著全程沒有說半句話的白父。
他隨意慵懶的倚靠在沙發背上,眼睛微微斜視,視線不經意的略過白父的輪椅還有小腿處。
眼睛裏帶著審視,打量著小腿。白父在專心致誌的看雜誌,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白父雙腳放在踏板上,雙腿全程就沒有動過。細看也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韓櫟七愣神之際,就感覺有股視線在盯著她。抬頭就看到白父不知道何時已經把雜誌收起來,眼裏的審視意味一覽無餘。
“一時有的好奇,看得出神了。”韓櫟七裝作一個毛頭小子,撓了撓他的後耳。
“無礙。”白父冷冷的說了一句,顯然是不想跟韓櫟七多說什麼。
韓櫟七裝作沒有聽懂他的意思,順勢直接詢問他的腿怎麼了。
“伯父,你這腿是怎麼回事?看你好像要一直坐輪椅,這……”韓櫟七指了指他麵前的黑色輪椅,一副不解地神色。
白母和白依晚也被韓櫟七的話吸引過去,轉頭看向白父。
白父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冷冽,臉色陰沉的可怕,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白父緊抿著嘴巴,一言不發的望著韓櫟七。眼中審視的意味盡顯,不悅地皺了皺眉。
心裏隱隱感到惴惴不安,韓櫟七為什麼要問起他的腿是怎麼回事。白父擰著眉,裝作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韓家這小子難道是察覺出什麼東西?不可能,這麼多年來他都隱藏的如此完美。
腿疾的事情肯定不會被人發現,而且出來私人醫生知道,沒有人知道他腿真正的情況。
白父放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收緊,隱藏在衣袖底下,陰鷙地盯著韓櫟七。
氣氛頓時變得沉悶,白母神色慌張不已,立馬走到白父的旁邊。白依晚則是不悅的拉了拉韓櫟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白依晚眼神警告韓櫟七,搖了搖頭。
“晚晚,你在客廳繼續陪櫟七聊會兒天,我先把你爸送到樓上去。”
白母囑咐了白依晚一聲之後,又轉頭看了一眼韓櫟七,“你伯父不願意讓人提起他腿的事情,有沒有被嚇到。”
“晚晚,好好招待韓少……”
白母訕訕一笑,便推著白父地輪椅往樓上去。
等到白父和白母兩個人離開之後,白依晚立馬遠離了韓櫟七,不悅的看著他。
輕歎了一口氣,十分的無奈,“哎,好端端的,你怎麼就提起我爸腿疾的事情?”
“為什麼不能提起?伯父腿是怎麼傷的?我有認識腿疾的專業醫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給伯父安排治療。”
聽到韓櫟七原來是在關心白父,白依晚心中的憋悶頓時消散而去。
確實這也不能怪韓樂櫟七,他也並不知道他們家的事情。隻不過以後萬萬不能再讓他一起,白依晚抬頭望了一眼二樓。
腦中思緒回轉萬千,最終還是跟韓櫟七提了幾句嘴。
如果不讓韓櫟七知曉一二的話,以後要是再在白父的麵前提起,白依晚可能也護不住他。
“算了,看你這麼好奇的樣子。不告訴你的話,你自己應該也是會查的。”
“以後你來我們家,一定不要提我爸腿疾,這在我們家是禁忌。”白依晚防備著四周,聲音極其的輕,隻用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為什麼提起腿疾的事情?你爸好像並不是很開心。”韓櫟七繼續追問著,勢必要調查出一二。晚晚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沒準會知道一些內幕。
韓櫟七並沒有很激動,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好像隻是在關心白父的腿疾。
“這個我也不知道,自我出生以來,有印象開始我就記得我爸一直坐在輪椅上。”
“小時候還很貪玩,我還一直追問我爸他為什麼會坐在輪椅上。我爸每次提起腿的事情,都不是很樂意。有一次我把爸爸的輪椅悄悄的推走了,爸爸因為不能站起來,隻能一直待在外麵。”
“那一次之後,我爸還大病了一場。印象深刻的是,但是我媽第一次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我媽媽告訴我輪椅對爸爸很重要,一定不能在他的麵前提起。我當時不理解,還狠狠地哭了呢?”
“想起來覺得我當時真的很調皮,長大了之後懂得比較多,也就沒有再提起腿疾的事情。而且每次提到爸爸的腿疾,爸媽臉色都不是很好。”
“我有一次路過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在說腿的問題。我爸去外地遍訪了很多的名醫,都治療不好我爸的腿疾。”
“我爸更是因為腿疾的事情,性格本來就比較怪癖。更是對他自己永遠坐在輪椅上,後半生不能自理的殘疾人感到絕望。”
“所以我們家從來不起我爸的腿疾,就是為了不讓他這麼自卑,為自己的無用感到難過。”白依晚鄭重其事的告訴韓櫟七,一次性講了這麼多的話,嘴皮子都快講幹了。
也不知道韓櫟七有沒有聽懂,不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應該不會再亂說話了。白依晚拿過茶幾上的水杯,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你知道你爸是怎麼腿部殘疾的嗎?”韓櫟七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白依晚也隻能硬著頭皮老實交代清楚。
“這個……我也是知道那麼一點點。”白依晚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搓一搓,隨意地比劃了一下,讓韓櫟七並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這是在他出生之前發生的事,他確實也不清楚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