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還在解決桌上的早餐,聽到白依晚的話還以為是幻聽了,一臉不解地看著白依晚。
“你不是和韓少吵架了,還要回去?”
胡月用筷子夾起一根油條,又喝了一口豆漿。胡月不懂了,昨天態度不是還挺堅決,現在倒好這又要回去。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是有事實依據的。胡月暗暗搖了搖頭,看白依晚態度堅決,最後還是點頭答應送白依晚回去。
“我昨天就是想了下,本來就是韓櫟七的錯,我為什麼要躲著他。我回去就無時無刻不在韓櫟七眼前晃悠,就是要膈應他。”
白依晚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眼眸之中盡是狡猾之色。跟昨天的人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已經把自己的委屈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且她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每次在碰上韓櫟七的時候,都玩不過韓櫟七呀。
聽到白依晚的解釋,胡月不禁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然後就開車把白依晚重新送到樓下,讓她自己一個人上去,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胡月之所以如此害怕韓櫟七,實在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眼神犀利被看一眼,胡月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咦,胡月搖搖頭還是不要見到韓櫟七為好,便發動車子消失在了白依晚的視線之中。
也就白依晚天不怕地不怕,非要跟韓櫟七對著幹。韓櫟七在上流社會的圈子中也是大哥大一般的存在,普通的世家子弟根本招惹不起。
既然胡月不陪著她上去的話,白依晚也隻能自己單打獨鬥。每次一到關鍵時刻,胡月就給她掉鏈子,本來想著兩個人還怕一個韓櫟七,讓胡月給她撐腰的。現在看來,也就隻能作罷了。
韓櫟七現在應該在外麵,白依晚有恃無恐地打開房子的門,哼著歌晃悠地走進去。
低頭就看到黑色皮鞋擺放在那裏,白依晚心裏一咯噔,立馬閉上了嘴巴收斂住。韓櫟七今天怎麼沒有出去,這不合常理啊!
白依晚的氣勢立馬就弱了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沙發上的男人。韓櫟七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微微低垂著頭。好像是睡著了白依晚悄悄地換上拖鞋之後,踮起腳尖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舍得回來了?”
剛走到電視機的旁邊,白依晚聽到韓櫟七的質問聲,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白依晚驚恐地看著沙發那頭的韓櫟七,此時韓櫟七已經起身,就要往她這邊走來。韓櫟七要做什麼,白依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雖然很想走,可是腳步卻邁不動了,白依晚緊閉著雙眼。等了好一會,都沒有韓櫟七的動作,他不是要揍她嗎。白依晚睜開眼睛,就看到韓櫟七眼神陰鷙地盯著她的右手。
早上的時候胡月已經給白依晚換過藥了,紗布又被重新包紮了一次。不過兩人都沒有經驗,包紮的造型倒是滑稽。
“怎麼回事?”韓櫟七把白依晚的右手拿起來,臉色也是越來越陰沉。因為力度沒有控製好,痛地白依晚冒出一身的冷汗。
“痛,你先放開我……”
痛地白依晚小臉緊皺在一起,額頭也是微微滲出冷汗。韓櫟七直接鬆開了白依晚的手腕,稍稍後退了一步,緊抿著自己的嘴唇。白依晚低頭檢查自己的傷口,幸好沒有什麼大礙。沒有發現韓櫟七眸子隱隱的擔憂之色,很快就隱藏了去。
“某人自己做的事情還不知道,就是骨折了,沒什麼大不了。”白依晚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但還是如實地告訴韓櫟七,還不忘嘲諷他一句。以泄心頭的怒火,韓櫟七這是不肯承認了。
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骨折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一般,白依晚翻了一個白眼不想跟韓櫟七浪費時間,轉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等下。”韓櫟七從後抓住白依晚的肩膀。
“你煩不煩,還有什麼事情?”白依晚冷眼看著韓櫟七。
“去醫院。”
韓櫟七告訴白依晚,拉著她的左手就想要帶她去醫院重新檢查一下。韓櫟七現在又在裝什麼好人,白依晚自是不會接受他的好意,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
“不用,我沒事,胡月已經帶我去醫院檢查過了。”白依晚搖了搖頭拒絕了,盯著韓櫟七拉著她的那隻手,示意他趕緊放開。
隻要別人不碰她的手滑,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疼痛,偶爾會感覺癢癢的。剛才就是韓櫟七捏太重,白依晚這才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