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嚴律師來了。”就在大廳裏的氣氛陷入僵局的時候,管家匆匆走了進來。
嚴律師?大家都一臉茫然,律師這個時候來幹什麼的?
徐誌遠也不想再和徐彎彎爭執下去,幹脆看向管家點頭,“讓嚴律師進來。”
“是。”
管家出去以後,徐誌遠才看向這群心懷不軌的陸家人,其實他知道如果不把遺產的事情處理好,他們會繼續鬧下去絕對不會罷休,所以他提前聯係了嚴律師。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老爺子的遺產怎麼分配,那我們就先把老爺子的遺囑宣讀一下。”
“遺囑?老爺子還立了遺囑?”大家麵麵相覷,眼裏全是不敢置信,陸老爺子死於意外,又不是生正常的生老病死,怎麼可能提前寫好了遺囑?
“爸爸什麼時候立的遺囑?怎麼連我也不知道?”別說是其他人,就連陸芷薇也一臉茫然,陸天翰陷入昏迷,她是陸老爺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陸老爺子要立遺囑,她怎麼也該在場才對,可是就連她也不知道居然有遺囑的存在。
“就在不久之前。”提起這個,徐誌遠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陸老爺子立遺囑也不過一周之前的事,誰知道一周以後他就發生了意外,要不是當時陸老爺子唯一信任的人是他,他真的要認為陸老爺子的死和喬語蒙脫不了幹係了。
在議論紛紛裏,嚴律師終於進來了。
嚴律師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表情肅穆。
他也沒料到一周之前陸老爺子才在他那裏立了遺囑,一周以後陸老爺子就真的死了。
“徐先生,我按照約定來了。”嚴律師衝徐誌遠點了點頭。
徐誌遠點了點頭,和他握了握手,並沒有解釋過多的情況,不過嚴律師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是陸家人來爭奪遺產了。
隻不過按照陸老爺子寫的遺囑,在場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分不到一毛錢。
嚴律師可是南城少有的一級律師之一,所以沒有人質疑他的資格,雖然大家心裏都有不忿,卻也知道如果陸老爺子真的去立過遺囑,那麼遺囑是起法律效應的,他們來這裏鬧騰是違法行為。
但是大家還是想看一看遺產是怎麼分配的,所以也就沒說話,隻是安靜的等待。
“我今天來就是宣讀陸老爺子的遺囑的,按照遺囑宣讀的形式,不是陸家人以及和遺囑相關的人員必須回避。”嚴律師說這話的時候不是看向喬語蒙和付千臣,而是看向了徐彎彎。
雖然徐彎彎是陸老爺子的親孫女,不過遺囑裏的確沒有提到她,而且此時徐彎彎姓徐,也是不屬於陸家人的。
當然了,這話聽在徐彎彎的耳朵裏就代表著另外一層意思,她立刻得意洋洋地看向喬語蒙和付千臣,“聽到沒有?你們沒有資格待在這裏,還不快滾?”
喬語蒙和付千臣對視的一眼,衝他點了點頭,雖然她今天來的目的是祭拜老爺子,不過如果在葬禮開始之前需要宣讀遺囑的話,他們的確需要回避。
付千臣也衝喬語蒙點了點頭,帶著喬語蒙就要往外走。
“付先生,喬小姐,你們等一下。”可誰知最先叫住喬語蒙和付千臣的人竟然是嚴律師。
喬語蒙愣了愣,看向嚴律師。
“是這樣的,陸老爺子要求在宣讀遺囑的時候您和付先生必須在場,所以您是這份遺囑相關的人員,不需要離場。”
這份遺囑和她有關?就連喬語蒙也沒有想到。
雖然陸老爺子這段時間的確和她關係很親密,可也僅止於這段時間,所以喬語蒙根本就沒有想過遺囑會和她有關係。
“別開玩笑了,她就是一個外人,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外人,她姓喬!”徐彎彎抱著手臂冷笑,之前陸老爺子無視她,把喬語蒙當作是她這事,現在還讓她如梗在喉,好不容易在宣讀遺囑的時候可以把喬語蒙趕出去,占一次上風,徐彎彎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陸老爺子就是這麼要求的,陸老爺子立下遺囑的時候徐先生也在,如果徐小姐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徐先生。”嚴律師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徐彎彎扭頭看向徐誌遠,沒有開口問他,畢竟徐誌遠現在完完全全是站在了喬語蒙那邊。
“嚴律師,就按照流程來吧,喬小姐留下也是爸爸的意思。”徐誌遠沒有解釋,反正也沒有解釋的必要,現在的徐彎彎已經瘋了,她不是一個正常人,解釋是沒有用的。
嚴律師點了點頭,打開公文包拿出遺囑就準備宣讀,可誰知道許彎彎還是不願意讓喬語蒙待在現場,她總覺得喬語蒙能待在現場是因為她有資格分到一部分的遺產,這可是他們陸家的遺產,和喬語蒙有什麼關係?喬語蒙姓喬,根本就沒有繼承陸家遺產的資格!
“喬語蒙和付千臣必須出去,他們不屬於陸家人,我不想讓不相關的人在現場!”徐彎彎說完以後看向陸芷薇,“媽媽,你也不希望害死外公的罪魁禍首也在現場聆聽外公的遺囑吧?”
說真的,陸芷薇不想在橫生枝節,而且陸老爺子在她心裏的地位沒有人能夠代替,如果是陸老爺子這樣要求的,她就會遵從。
“彎彎,這是你外公要求的,就聽他的吧,就算喬語蒙在現場也改變不了什麼。”
徐彎彎大張著嘴,不敢相信地看著陸芷薇,陸芷薇居然替喬語蒙說話,她還是她那個有求必應的媽媽嗎?
“好了嚴律師,現在就開始宣讀吧。”徐誌遠再次發話催促嚴律師,畢竟宣讀完遺囑以後還要舉辦陸老爺子的葬禮,葬禮的禮節繁雜,還是盡早開始的好。
“不行,喬語蒙必須出去!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有她!”徐彎彎惡狠狠地瞪著徐誌遠,再次強迫徐誌遠在她和喬語蒙之間作出選擇。
“嗤。”可徐誌遠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嗤笑出聲,很快他的眼底被寒意代替,“既然這樣,那你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