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姑。”付千臣皺眉看著陸芷薇,陸芷薇的態度依舊堅決,是付千臣早就料到的,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他就不會不做努力就離開。
“如果你想試圖說服我,那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今天來並不是讓老爺子給孩子做骨髓移植,而是想讓他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如果確定他的身體可以承受手術,才會進行骨髓抽取。”
“醫院都是你們的人,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已經和他們說好了,想要撒謊騙我們?如果我爸因此出點什麼問題,就算你們付氏集團傾家蕩產你們也賠不起!”
徐彎彎抱著手臂站在陸芷薇身後沒有插嘴,可是臉上表情很得意,沒有陸芷薇點頭同意,就算是陸琛親自出麵也不行。
“你要是不信任我們也可以,你們自己找醫生做檢查。”這是付千臣頭一次這麼有耐心的和誰說話。
“付千臣,那個喬語蒙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陸芷薇盯著付千臣,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語氣裏滿是不屑,“我記得你們已經離婚了,難道你們還藕斷絲連?”
“那可說不定,之前我表哥不是被喬語蒙迷的七葷八素的嗎?現在都還沒娶老婆呢,要是我外公還清醒著,知道你們想讓他給那個女人的女兒做骨髓移植,估計能氣死。”徐彎彎慢吞吞的補了老大一段風涼話,不但把喬語蒙損的徹底,還把陸琛也給扯了進去。
聽到徐彎彎詆毀喬語蒙,付千臣沒忍住一個眼刀子丟了過去。
付千臣本身就有強大的氣場,這一個眼刀子丟過去,仿佛空氣裏的溫度都瞬間低了好幾度,徐彎彎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無意識的抬手搓了搓手臂上麵的雞皮疙瘩。
“我相信如果陸老爺子的意識還是清楚的,他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孩子就這麼……死了。”死了這兩個字,付千臣遲疑了一下才說了出來,他實在不願意說這兩個字,就好像說了,喬予希就救不活了一樣。
“但是很可惜,我爸現在是不可能清醒的,所以你說的如果是不存在的。”陸芷薇的態度依舊堅決。
付千臣盯著陸芷薇好一會兒,突然覺得不論是做任何事,都隻能用商人的那一套:利益為先。
“隻要你們願意做骨髓移植,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是我能拿得出來的。”付千臣看著陸芷薇,說得很誠懇。
付千臣肯為了喬語蒙做到這個地步,倒是讓陸芷薇都有些吃驚,他沒忍住挑眉故意說:“那我要整個付氏集團,你也願意給嗎?”
付氏集團整個市值能達到千億以上,陸芷薇這是真正的獅子大開口,可是當她把話說完以後,付千臣居然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神色,隻是略微猶豫說:“付氏集團的股份並不是全部都是我的,但是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我們付家的,隻要陸家願意讓陸老爺子給喬予希做骨髓移植,我願意把付家全部的股份都轉移到陸家的名下。”
用千億換取一份骨髓用來移植,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哪怕付出的代價是讓老爺子一條生命。
畢竟陸老爺子已經九十多歲的高齡,就算他的身體再健康,頂多也隻能再活十年,用十年時間換取上千億,這個買賣穩賺不賠。
所以陸芷薇一時間居然有些迷茫,不過也隻是短短的幾秒鍾,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就算上千億的資產擺在麵前,吸引力實在太大,可是在她的心裏,陸老爺子比千億重要太多了,那可是她的父親。
不過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徐彎彎,她一時間居然連呼吸都忘記了,眼前仿佛看到了無數用人名幣前堆積而成的大山,每一座山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幾乎讓她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
“千臣……”就連路萱也愣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料到付千臣居然會為喬語蒙做到這個地步。
明明曾經的付千臣是那麼的厭惡喬語蒙,甚至連喬語蒙懷上了他的孩子,他都不允許她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而不允許的原因極其簡單,就是那個孩子身上流著喬語蒙的血。
但是才過了多久,他對喬語蒙的態度就完完全全變成了這樣?
“看來喬語蒙是有些手段,不過付千臣,你也太低估了我一點,你覺得金錢在我的眼裏有那麼重要嗎?”陸芷薇盯著付千臣,眼底沒有半分對金錢的貪婪。
陸芷薇從一出生起就是陸家的大小姐,那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所以金錢對她的吸引力也沒有普通人那麼大。
付千臣張了張嘴,想要再說點什麼說服陸芷薇,可是張著嘴似乎又找不到任何能說服陸芷薇的話,現在的陸芷薇是油鹽不進,他是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付千臣是誰,隨便咳嗽一聲也能讓整個南城抖上一抖的頭號人物,能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徐彎彎隻覺得心中無比的解氣,所以得寸進尺地說:“不如你跪下來試試,看看我媽會不會心軟。”
“你!”路萱不敢相信地看著徐彎彎,徐彎彎今年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而且長相也很出眾,可誰知道在這副近乎完美的皮相下麵是這樣一副蛇蠍心腸?
和路萱的情緒激動相比,付千臣表現得十分淡然,在徐彎彎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居然還去考慮了一下可行性。
“千臣,沒有必要的,她們就是在故意為難你,我們去找陸琛,陸琛現在才是陸家能說得上話的人!”路萱伸手抓住了付千臣的手。
付千臣知道路萱說的沒錯,再和陸芷薇說下去也不過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陸姑姑,我先走了。”付千臣看著陸芷薇,心裏還是存著一絲僥幸的,可是陸芷薇的表情和眼神都冷硬到了極致,她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她絕對不可能心軟!
付千臣和路萱回到車裏以後,付千臣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他隻是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看,隻是一個側臉,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情有多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