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千回,聽說你昨晚沒走啊,千……”微微以為千回是一個人在包間,所以也沒多想,隨手推開了包間的門,沒想到卻看見了不該看的一幕。
“哦買噶,我不是故意的啊……”微微趕快把眼睛捂上。
不對啊,江牧深昨晚不是早就走了嗎,難道是又回來了?微微再次轉過身,看了一眼地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這才看出來那不是江牧深,而是江牧寒。
微微的出現把他們倆給吵醒了,千回揉了揉眼睛,“我怎麼在地上啊?”
江牧寒一個猛子坐了起來,見他跟千回的衣服都沒少,鬆了一口氣,“昨晚你喝多了,他們都走了,我就……我也不知道咱們怎麼跑地上來了。”江牧寒的臉跟發燒了一樣熱的不得了,他趕快站起來,穿好外套,“我先走了啊。”
“天呢,江牧寒也會害羞?”微微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我說你們倆也夠狂野的,地上這麼涼,你們……”
“別瞎說,我們都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老公呢?”千回問。
微微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你老公昨天早早的就走了,後來你那個所謂的好姐妹也走了,他們幾乎是同時失蹤的。”
千回的心裏咯噔一聲,“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這我哪知道啊,他們又不會跟我彙報,挺奇怪的,江牧深也不是那樣的人啊,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微微拎起仍坐在地上的千回,“行了你,別在地上坐著了,多涼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千回此時哪有心情吃好吃的,“不行,我得回家一趟,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你要去找江牧深啊?”
千回點點頭,給江牧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得知他根本沒去公司,“他沒去公司,我回家看看。”
微微追著千回出了酒吧,“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你回去吧,別弄的跟捉奸似的。”
千回打了個車回了江家,她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站在江家的門口,其實她的心裏挺忐忑的,在外麵流蕩慣了,實在不想回來再麵對曾經麵對的人和事。
深吸了幾口氣,千回開門進了去,劉姐正在廚房準備午飯,看到千回回來還蠻震驚的,“喲,千回回來啦,正好一會就吃飯。”
“劉姐,牧深在家嗎?”
“你們一前一後回來的,他剛上去。”
千回上了樓,江牧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千回躡手躡腳地去洗了個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江牧深半躺著,“回來了。”
“嗯,回來了。”千回應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喝多了頭疼。”
千回盯著江牧深看,他在撒謊,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撒謊也撒的這麼溜了?絲毫沒有慌張的感覺,千回的心涼了半截,她並不打算拆穿江牧深,“你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吧了?”
“酒吧那麼多人呢,微微也在,我不想掃興,本來昨天他們就是為了歡迎你的,我要是把你帶走了,不合適。”
千回點點頭,“你就不問問我昨晚跟誰在一起呢?”
江牧深咧開嘴笑了笑,“不用問,我相信你。”
千回本來還準備要解釋一下的,可看江牧深的樣子連解釋都省了,千回把頭發吹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帶著滄桑感,“我好像老了。”
“你不老。”江牧深看了千回一眼,“是比以前成熟了。”
“那你喜歡成熟的嗎?”
“喜歡。”
這時劉姐上來叫他們下去吃飯,千回也餓了,跟江牧深一起去了廚房,沒想到的是江牧寒和謝婉兒已經坐在餐桌旁了,他們見到彼此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喲,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謝婉兒不屑地看了一眼千回。
千回冷笑,“要是回不來,可就隨你願了。”
江牧深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一見麵就吵,好好吃飯吧。”
“我吃不下了,看到某人就沒胃口,江牧寒,你扶我回去吧。”
謝婉兒站起來的時候,千回看得出她已經顯懷了,大概是過了不穩定期,她能下來吃飯了,之前都是劉姐送上去的。
江牧寒也很聽話,像古時候伺候在皇後身邊的小太監似的,謝婉兒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看得出他真的很在意這個孩子。
“江牧寒我告訴你啊,以後晚上不管多忙都不許在公司住,你得回來陪我。”
謝婉兒的話讓江牧深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江牧寒昨晚也沒回來,他自然是不會去公司的,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跟千回在一起呢。
“劉姐,給我拿瓶酒過來。”江牧深說道。
劉姐為難地看了眼千回,江牧深平時是很少喝酒的,除非有什麼聚會或是重要場合,千回朝劉姐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拿。
“大早晨的你喝什麼酒啊?昨晚喝的還不夠多?”千回拉住了江牧深的手腕。
江牧深苦笑一聲,“我就是想喝,現在覺得喝酒是件好事,劉姐,去給我拿。”
“江牧深!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不對勁,你這樣是在折磨我們兩個人。”千回的聲調提高了很多,她有些控製不了了,從知道江牧深說謊開始她就有點繃不住了,一個你完全相信的人,如此愛你的人,突然開始對你說謊了,那種感覺真的很讓人崩潰。
江牧寒從樓上下來,江牧寒和千回的對話他也聽了個大概,他重新坐在餐桌旁,一個人默默地開始吃飯,“昨晚我跟千回在一起,就在微微的酒吧裏,你把她自己放在那,我有點不放心,給你打電話你關機。”
江牧深點點頭,“你是我哥,照顧弟妹也是應該的,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千回一個人扔在那,我錯了。”
千回本來還想問江牧深,為什麼說謊,昨晚到底去哪了,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