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怎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她連鞋都沒來得及換,趿拉著一雙拖鞋穿著睡衣飛一般地逃跑了,江牧寒廁所都沒上完,提上褲子就開始追,可跑到樓下的時候千回已經沒影了,他情急之下打了一通電話,然後火速趕往結婚的酒店,果然看到千回迷茫地四處尋找著什麼。
“千回!”江牧寒總算找到了她,一把拉過她的手,“跟我回去。”
千回被江牧寒拉扯著,可仍然沒放棄尋找,終於,在不遠處千回終於見到了新郎新娘,倆人正在給客人敬酒,千回拉著江牧寒走了過去,拍了拍新郎的肩膀,新郎回過頭來,笑意盈盈地看著千回,雖然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認識,可仍然保持著紳士風度。
千回縮回手去,不好意思地朝新郎笑笑,“對不起啊,認錯人了。”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方千回,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大喜的日子你都不想讓我好過,見到你真是夠我晦氣一整年的。”謝婉兒嫌棄地白了一眼千回。
千回愣了一下,沒想到新郎都換了新娘還是她,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曾經侮辱過她的女人,這個時候不羞辱她更待何時?
千回挽著江牧寒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人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用什麼卑劣的手段都搶不走,老公,你說是嗎?”
江牧寒咽了下口水,對著馬上就要發作的謝婉兒拚命地眨眼睛,一邊還要應付千回,“你說的沒錯,好了,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咱們先回去吧,你看也看了,這回該放心了吧?”
千回被江牧寒拖出了婚禮現場,她確實沒有理由再懷疑什麼,可她總是覺得不對勁,江牧寒的表現很反常,他有些過度緊張了,謝婉兒與那個新郎也是哪裏怪怪的,千回不知道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他們集體出了問題。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你就把工作辭了吧。”江牧寒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對牛彈琴,千回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言情劇,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根本不關心他說了什麼。
江牧寒歎了口氣,“收拾行李明明應該是女人做的事,我真是命苦啊。”
千回偷偷笑出了聲,她用餘光瞄了一眼江牧寒,他像個怨婦一樣嘟著嘴一邊碎碎念一邊收拾行李,他額頭上的口子已經快看不出來了,其實事後千回有些內疚,可她控製不住自己去傷害江牧寒,可能就像當初江牧寒控製不住傷害千回一樣。
“我就不送你了。”
一大早,江牧寒拖著行李孤孤單單地走了,千回睡的跟死豬一樣,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她請了幾天假,好好享受了一下沒有跟屁蟲的幸福生活,然而這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幾天。
一天深夜,千回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見敲門聲,打開門,江牧寒就站在門外。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千回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房間,“有鑰匙還敲什麼門啊,真是的。”
江牧寒跟著千回去了她的臥室,大手一攬便將千回攬進懷裏,千回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脫掉,她微微睜開眼睛,見江牧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眸子在暗夜中仍然亮的像星辰。
幾天不見,他的頭發長了些,可能是晚上的緣故,他的話出奇的少,千回實在太困了,戰鬥結束便又睡著了,直睡到有人敲門,千回幾乎是閉著眼睛走去開門,可眼前的一幕驚的她再無睡意。
江牧寒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進了門,“你真行,也不說去接我。”
千回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穿越回了昨晚,她回過神來急忙趕快回臥室,床上一個人都沒有,可她明明記得昨晚江牧寒回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