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冰國一片喧鬧,到處張燈結彩。
映上雪白的冰,到處看起來異常美麗,就像仙境一般。
守護神也趕到了冰國,他唯一的女兒,就快要得到自己的幸福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是由衷的開心。
一段紅綢,美的讓人心醉。
藍蔭盛裝打扮,等待著自己幸福的一刻。
人算來算去,始終是算不到自己的未來的。
尉萊穿著皇袍,眉頭卻皺的緊緊的。
彥歌看著傻傻的尉萊,看著愣在那兒一句話不說的尉萊,他知道他此刻的心一定如刀割般難受。
婚禮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遠方的蘭環流著傷心的淚,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泣。
而在異世界的清幽,在冰洞裏,與世隔絕著準備著複仇。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打擾她的心了。空無一物才是最高的境界!
藍蔭的心情很是激動。
轉眼,儀式結束。
尉萊和大家狂飲著,喝著酒,他忽然從愁雲慘淡,到開始放肆的大笑。所有人都以為尉萊很開心,卻偏偏隻有彥歌一人,知曉尉萊此刻絕望透頂的心情。守護神對尉萊這樣的態度也感到很是滿意,他一直堅信著,自己的決定是不會錯了。所有人也許都覺得他是毀了自己的女兒,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有美好未來的。
所有的人都開心的向尉萊道著祝賀,卻隻有彥歌一人悶悶不樂的坐在席位上,一言不發!
樂極生悲,悲寄生樂,這本身就是自然定律。
清幽啊,清幽啊,你明白我此刻的痛苦嗎?你能明白我的笑容下掩藏的鮮血嗎?真的很疼啊,真的很無奈的!
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的王妃不是你,我也沒用資格讓你做我的王妃!
尉萊想借著酒精,讓自己麻木,讓自己麻醉,讓自己暫時忘卻這麼多錐心的痛苦。
苦澀的酒,那麼深深地流淌在尉萊心裏。
為什麼還是沒有好過一點,痛苦依舊清晰,隻是這酒更加重了痛楚一樣。
尉萊沒命的喝著,喝啊喝啊!
彥歌看著尉萊這樣,一下子奪過酒杯,不讓他這麼傷害自己。可是尉萊狠狠的搶過杯子,一把推開了彥歌!彥歌無能為力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沒有了別人,仿佛在這一刻隻剩下尉萊自己了。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越來越不清晰,就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了一樣的飄渺。
尉萊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笑容,他的眼前,隻有清幽一個人。
原來酒精是可以暫時麻醉一個人的,隻是未到酒深時。
這個世界,忽然就隻剩下清幽明媚的笑臉,在風中微微飄蕩,就如他們第一次見麵般的美好。
尉萊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露出了很久違的微笑。我想,這樣的微笑,也會隻會在他喝醉了,產生了幻覺的情況下,才會有。
他看著麵前的清幽,輕輕微笑著說道:“清幽,清幽,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在場的賓客都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尉萊就開始念著異世界女皇族長清幽的名字,大家都麵麵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守護神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著這個尉萊根本就沒有忘記清幽。
是啊,清幽有著絕世的容顏,試問誰能輕易地忘記這樣一個奇女子。
但是守護神不能讓場麵失控,他站起來,對大家說道:“國王一定是喝醉了,你們快扶他回房間去休息吧.......!”
彥歌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守護神,又看了看爛醉如泥的尉萊,不禁暗起殺意。
這一切,都是這個可惡的守護神造成的,他最該死!
彥歌狠狠的想著,看著尉萊被幾個侍衛扶著回房間。
現在,尉萊還要去麵對一張自己不喜歡的臉,這樣的痛苦,誰能承受啊!
外麵還在一片喧囂,所有人都如末日般狂歡一般,一直未能盡興。而藍蔭則伴著孤燈,靜靜的等待著尉萊的到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好像有兩三個。藍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再緊接著,藍蔭聽到尉萊迷迷糊糊的聲音,在大聲的叫喚著:“清幽,清幽.......我的清幽啊,你在哪兒呢?你為什麼躲著不出來見我,為什麼,你快出來啊........!”
藍蔭的心忽然一陣刺痛,為什麼,大婚之日,尉萊的嘴裏念叨著的,也隻是清幽的名字。
這樣想著,藍蔭一下子就覺得委屈萬分了,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切傷痛都是她一手給自己造成的,她是活該,罪有應得。
門被使勁兒的推開,侍衛們都麵麵相覷的離開了,尉萊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著。
看著一紅衣少女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恍若仙女一般。
尉萊一下子就想到清幽了,他大聲的哭著叫喊著撲過去,緊緊地抱住藍蔭,大聲的說著:“清幽,清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的。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嗎?我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邊這樣說著,尉萊便開始哽咽起來。情到深處啊,誰能抵擋呢?
藍蔭的眼淚一下子就滑落出來,她靜靜的抱著尉萊,撫摸著他哭泣的臉,苦笑著說道:“尉萊啊,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呢?自從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就是愛你啊,我控製不了我自己啊,可是你的心裏,隻有清幽,隻有清幽,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這場愛情除了我,還有誰來買單.........!”
淡淡的燈火下,兩個人相擁哭泣,他們的心都疼痛著,彼此卻不是對方!
尉萊緊緊的抱著藍蔭,越來越緊,他開始撲上去吻著藍蔭的臉。
藍蔭被嚇了一跳,可是她卻無所適從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尉萊的嘴裏念叨著的,一直都是清幽,她知道,自己此刻不過是清幽的一個替身。
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拒絕。
一陣風從窗戶外麵吹進來,燈火瞬間熄滅,漆黑一片。
多少愛恨,多少情仇,淡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