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那我們趕快開始修煉吧,在這裏麵不修煉,一會兒我們又要堅持不住了,我們要趕緊把這種寒冷之氣,轉化為靈力.......!”飲天對清幽說道。
清幽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開始整理好淩亂的心情,不再分身,將精神集中在修煉上。
修煉是講究靜心的,清幽想要暫時的拋棄一切。
可是,尉萊的影子還是不斷地在心裏徘徊,徘徊。
尉萊,你千萬不能讓我傷心,如果你讓我失望,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清幽這樣想著,越想就越不能靜下心來。
天啊,我到底該怎麼辦?
清幽急功近利的心又在開始作祟了,她總是想快速的修煉完,可是,修煉本身就是一件細水長流的事情。
清幽閉著眼睛,卻感覺到一股力量,在心裏亂竄,怎麼都停不下來,十分的難受。
忽然,這股力量迸發了出來。
清幽睜開了眼睛,嘴角一下子噴出了鮮紅的血液。
清幽這次真的是受了內傷,真正的內傷。
“清幽.......!”飲天連忙走過去,看清幽有沒有事情。
清幽用手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鮮紅的血,在這雪白的世界裏,看起來很是紮眼。
清幽的臉依舊蒼白,渾身冰冷,沒有血色唇角,掛著鮮紅的血。
美麗的眼睛,忽然的就紅了。
眼淚在眼眶裏一個勁兒打轉,打轉,就快要滑落下來了。
她淡淡的說:“我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做不好,我的心裏隻有尉萊,隻有尉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邊說著,清幽居然開始絕望的哭起來。
她的眼淚就那麼肆無忌憚的流下來,在臉上凍結成了冰,晶瑩剔透的讓人心醉。
飲天看著清幽,看著她美麗的容顏,不知不覺的又開始傷心了。
清幽啊,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喜歡你,我和你有一樣的心情,一樣的心情!
飲天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走進清幽的心,清幽是那麼的愛尉萊,他永遠也隻能扮演朋友的角色。
飲天伸出手,輕撫清幽流淚的臉龐,摸著她冰冷刺骨的臉龐。
淡淡的說:“不要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結冰的眼淚,在飲天的手裏,漸漸融化,一絲溫熱湧進飲天的心田。
這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在她需要的時候,自己可以是她的依靠,這樣就夠了,就夠了!
而在尉萊那邊,守護神以接待大使的名譽,把尉萊帶到自己的家裏麵。
而藍蔭一直默默地跟在身邊,一言不發。
她現在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可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清幽也不會原諒自己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做到底得了。
守護神又繼續向尉萊說了清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害的尉萊都忍不住為清幽捏了一把汗。
我的女孩兒啊,我隻想好好地保護你,讓你不受到任何傷害啊!
而藍蔭則一個人獨自來到園子裏,看著遠方的天空發呆。
夕陽就快西下,靜靜的,一點一滴的揮灑著自己最後的光輝。
她對著空曠的園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清幽,我對不起你,從來你擁有的都比我多,你是公主,你以後會統治整個冰國.......你有比我更美的容貌,所有的一切因為有你,而我就隻能是第二!你有那麼多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跟你搶過什麼,但這一次,你就讓我一次吧!”
藍蔭的語氣裏,帶著小小的絕望。
眼淚在她的眼眶裏打轉,但是她不想哭泣。
玫瑰色的天空無比絢爛,藍蔭緊緊的握著拳頭,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
這個時候,尉萊還在繼續和守護神交談,尉萊實在受不了守護神這種磨磨唧唧的做事風格。
他知道,他一定有什麼目的,可是他就是不說,一直拐彎抹角的說一些很多有的沒有的。
尉萊聽了很多廢話以後,終於有一點忍不住了,他說:“請問守護神到底有何目的,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也不想在這兒拐彎抹角了!”
“那好吧,既然冰國國王這麼豪爽,這麼要求了,那我就不妨直言了!”守護神深邃的看著尉萊的臉,對他說:“現在唯一可以幫助清幽公主的就是你!”
“要怎麼幫?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尉萊決絕的說,既然已經想好了,要保護,守護清幽,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句話當真?”守護神不敢確信的問。
“當然當真,為了清幽,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要是清幽能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感動的哭死。可是,現實就是現實,現在清幽在冰洞裏,她怎麼會聽到呢?
所有悲劇的發生都是因為誤會,都是因為那無休無止的誤會。
守護神的眼睛顯出了淡淡的憂傷,此般癡情的男子,世間少有,隻是為何偏偏他愛的不是自己僅有的寶貝女兒呢?
尉萊看著發呆的守護神,便開始催促他:“你趕快說吧!”
守護神這才晃過神來,看著尉萊,一本正經的說:“辦法就是你和我的小女藍蔭成親!”
尉萊一聽,頓時就怒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兩父女的搞的鬼,藍蔭曾經獨自來到冰國,告訴自己,她喜歡他,可是,她想的這個在一起的方法也太瞎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又是什麼方法?”尉萊生氣的問道。
“國王請息怒,待我慢慢把話講完!”守護神看見如此生氣的尉萊,於是連忙好言相勸道。
事情都談到這一步了,千萬不能崩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現在就掌握在自己手裏啊,他一定不能讓藍蔭失望,他要讓自己的女兒幸福。
守護神相信,感情這東西,是可以培養的。
因為曾經,守護神和藍蔭的母親在一起的時候,藍蔭的母親不喜歡守護神。
可是,守護神就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那種人,他還是以極其卑劣的手段,讓藍蔭的母親最終和自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