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修。
月影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而於晨諾則一臉莫名其妙,臉上分明寫著“你幹嘛拽我”這幾個大字。
“於晨諾,你這個混蛋,你幹嘛欺負月影?”靈修過去,一手護著月影,一邊憤怒的指著晨諾。
“我沒有欺負她啊!我隻是.....”於晨諾半臉無辜加半臉莫名其妙。
月影推開擋在前麵的靈修說:“靈修,你誤會了,她確實沒怎樣!”月影一邊說著,一邊自嘲的想到:我倒是想他對我怎樣,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假如我是他,本來想怎樣的,可一看到我,就不想怎樣了!
“對啊,隻是誤會而以!”於晨諾也跟著鄭重地解釋道,他不想和別人攪不清楚。
靈修看著他,眼裏盡是憤怒,他說:“於晨諾,你千萬不要做傷害月影的事,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於晨諾還是莫名其妙,本來自己就沒怎樣,他幹嘛發這麼大的火。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月影答應了幫他。這個傻瓜笨蛋,確實不知道月影喜歡他。因此,他不知道他會傷害月影,同時,也會間接的傷害到寒悅。
“我怎麼會傷害她呢?她可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於晨諾望著月影,淺淺的笑了。笑得那麼輕鬆,那麼的沒有負擔,明亮的讓人心動。望著他的笑,月影已很開心了。
可剛才那一幕靈修躲在樹後麵看的分明,他這樣,難道不是在傷害月影嗎?真不知道,他是笨蛋還是傻子。
“好了,月影,靈修,我要走了!”於晨諾輕輕的揮了揮手,準備離開了,他現在也不想繼續的在這裏為這個無聊的問題而糾纏下去。
看著他的背影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去,越變越小,越變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月影的心裏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一樣,痛不欲生。
她看著陽光,刺痛著她的眼,眼淚似乎都快要痛出來了。
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裏少了希望。
於晨諾,你一點希望都不給我嗎?為什麼呢?因為這該死的容顏嗎?
從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到現在他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月影一直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槐樹下,風輕撫過她的臉,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憂傷。
“月影,別傷心了,我們回去吧,別忘了我們昨天還說好一起出去玩的!”靈修的心裏現在也特別不好受,他說過,他要讓月影不受到傷害。可現在,怎樣才能讓她不受傷害,誰來告訴他啊?去殺了於晨諾嗎?哈,靈修不覺有些荒謬。
“我沒事的,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丟下這句冰冷的話,月影便離開了。將靈修丟在了原地,丟在了風中。她討厭被人丟棄,難道靈修就不討厭了嗎?
這些人,都是何其殘忍的對待愛自己的人的啊!
靈修站在原地,一縷光刺痛了他的眼。
是一隻葉子形狀的吊墜,精致且神秘,漂亮的讓人暈眩。尤其在陽光下,它反射著七彩的太陽光,看起來異常奇異美麗。
這是異世界之物,難道這就是月影說的女皇族長給她的無比重要的吊墜?肯定是的。
靈修看著它,回想到剛才拽於晨諾的情景,肯定是那個時候從他身上拽下來的!
他緊緊地握住吊墜,眉頭緊皺。他不配擁有這個,如果他哪天真的愛上了月影,我會拿去還給他的,隻是現在,他不要拿給他。他不配。
吊墜發出的光映襯著他的臉,讓他看起來異常冷清。
靈修,始終是那個最冷清的男孩。
月影,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寒悅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學校的道路上穿行的。路邊的風景很美,隻是她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看。靈修又扔下她走了,去找月影了。
她抬起頭環顧四周,卻發現了月影一個人蹲在湖邊。
月影蹲在那兒,細細的審視著自己的臉。
寒悅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高興得問道:“月影,怎麼一個人在這兒,靈修呢?”
可是,月影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她還是繼續蹲在那兒,頭也不回,繼續看著湖麵發呆。湖水真美,隻是那張臉太讓她失望了。
“你在幹嘛,看自己嗎?\"寒悅奇怪的看著她,疑惑的問道。
月影看著她們兩人的影子在湖裏,一前一後。
她的手順著自己的臉頰輕輕地往下滑。
是啊,這張臉真的不好看。
她問:“寒悅,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很醜,所以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寒悅望著她,更覺奇怪了,她今天是怎麼了啊?奇怪的言語,奇怪的舉動。
伴隨著疑問,她回答道:“月影,你想多了吧,其實你挺可愛的啊!”
或許這句話不說出口,接下來的什麼都不會發生。隻是她的心太脆弱了,她不喜歡聽假話,她不喜歡在傷心時還聽不到真話,這張臉不是她的,她不喜歡這張臉,她更不允許這張給她帶來不幸和痛楚的臉讓別人說是可愛的。
她忍受不了,忍受不了。
與其說她是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倒不如說是因為寒悅。
隻是每個人做每件事都需要理由,如果這個理由自己不願意接受了,便會給自己找尋新的理由,來維持自己做這件事的正確性。
人都是理性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