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紅色的小小身影疾馳而來,幸虧白穆修眼疾手快擋在了麵前,馮西淩總算幸免於難。但作為交換代價,白穆修的手受傷更嚴重了。
小男孩自知理虧,一臉內疚的模樣,一句話都不好說,小手不停地搓來搓去。
白穆修正欲好好教訓下這個小男孩,馮西淩趕緊按住他,眼睛看了白穆修一眼,白穆修這才沒有開口,硬把火氣壓了下去。
馮西淩彎下身子,揉了揉小男孩胖嘟嘟的臉蛋,溫柔開口道:“小朋友,以後可不能在醫院玩這個知道嗎?”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大廳裏的人示意他,“你看,這裏是不是有很多人?以後要玩得去沒有人的地方,不然撞著別人怎麼辦呢?”
也不知是真的聽懂了馮西淩的話,還是單純被眼前的小姐姐吸引住了,小男孩認真地點點頭,烏溜烏溜的大眼睛格外可愛。
馮西淩一見他這萌樣,一下子心都軟了,再想起自己的小崽子,簡直快要母愛泛濫。殊不知自己現在蹲著身子跟小男孩認真說話的樣子在白穆修看來別提有多迷人了。
“姐姐,你好漂亮啊!”盯著馮西淩看了半天,小男孩忽然很誠懇地說了一句。
聽到人誇獎,馮西淩心裏自然是樂開了花,但找到自己也是生了孩子的人,雖然很不情願看還是認真地糾正了一句:“謝謝你,不過要叫我阿姨噢。”
“為什麼?”小男孩有些不解,看起來明明就是姐姐啊!
馮西淩看了一眼旁邊格外嚴肅的白穆修,忽然靈光一閃,拉過白穆修看著小男孩問道:“這個,你知道叫什麼嗎?”
小男孩看著白穆修,眼中閃過一絲害怕,但還是不帶半點猶豫地認真喊道:“叔叔。”
聽到這聲叔叔,白穆修的臉色更沉了一些,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
這答案倒是馮西淩想要的趕緊趁機說道:“所以啊,我是叔叔的妻子,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阿姨呢?”
如果馮西淩回頭,她一定會看到她剛才的那句妻子竟然讓千年冰山白穆修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隱隱有種自豪的感覺。
小男孩確實似懂非懂,又看著兩個人打量了半天,這才懵懂地點了下頭。
“誒,這小孩子怎麼回事?”Verse辦完事回來看到兩人麵前多了個小孩,心裏有些疑惑。
白穆修是懶得解釋,馮西淩則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笑了笑,打哈哈道:“沒什麼,剛剛認識的一個小朋友。”
Verse眼裏還有一些疑惑,卻為不再多問了,趕緊道:“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跟我走,去看看這手吧。”
應該是已經有人通知了,三人沒有排隊,一進去醫生就客氣地招呼道:“白先生白太太好。”
白穆修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隻是輕輕咧了下唇以示客氣,便徑直坐下,將受傷的手遞給醫生看。
醫生仔細地替白穆修做著檢查,眉頭看起來有些凝重。
這可嚇壞了馮西淩,手不自覺握緊,小心翼翼問道:“醫生,嚴重嗎?”
半晌,醫生都沒有開口,等全部都檢查了一遍,這才道:“不嚴重,應該是輕微骨折,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還是需要照個片。”
不管怎樣,聽到不嚴重,馮西淩才勉強舒了口氣。
檢查的結果跟醫生的判斷差不多,但醫生還是替白穆修做了包紮,還打上石膏,囑咐連水都不能碰。
一想到這幾天連工作的不方便,白穆修臉色又變得不太好看,路上連話都沒有說。
“老公,你心情不好?”馮西淩神色擔憂。
白穆修這才注意到剛才臉色不好都被自家老婆看在眼裏了,趕緊笑笑,努力裝作輕鬆的樣子:“沒,我就是覺得有點累。”
竟然說累?馮西淩才不相信,這個人晚上精力可好得很,怎麼可能會累。
Verse看著兩人也覺得好笑,停下腳步不知道白穆修的耳邊說了什麼,白穆修一下子就笑了起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馮西淩看著兩人都在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一臉懷疑地看著兩人問道:“喂,你們在笑什麼?”
白穆修用他僅能動的那隻手刮了一下馮西淩的鼻子,一副很是神秘的樣子:“秘密,不告訴你。”
Verse看了一眼疑惑的馮西淩,臉上笑意更甚。
“不行,必須告訴我!”馮西淩氣呼呼的,忍不住朝白穆修手上掐了一把。
明明沒用什麼力氣的,白穆修裝出一副痛極了的樣子,五官都擰在了一起,有些撒嬌的語氣道:“老婆,你這是家暴。”
馮西淩又氣又羞,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負氣跑開了。
回到家,馮西淩還在生氣,根本不願意搭理白穆修,一個人坐在那裏喝水,一口接一口,都不帶停的。
“老婆,你別撐壞了。”白穆修耍起厚臉皮,坐在一旁,半笑地盯著馮西淩說道。
“要你管!”本來不想說話的,可沒控製住,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一說完這話,馮西淩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卻已經來不及了。
白穆修看她這樣子更覺得可愛了,滿臉寵溺的樣子,溫柔問道:“老婆,你真的那麼想知道?”
聽到這話,馮西淩的眼睛立刻有了神采,認真地點頭道:“想知道。”
“那你親我一下。”白穆修還特意把自己的臉往前伸了些。
馮西淩這時候也顧不著害羞了,隻想了一秒,立刻撲上去送了一個超大麼麼噠。
白穆修心滿意足,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Verse說現在輪到你~伺候我了。”伺候兩字白穆修特意說得有些**。
馮西淩的臉“刷”一下變得通紅,趕緊低下頭,小聲嘀咕了句:“流氓!”
白穆修卻又立馬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做什麼了嗎?怎麼就流氓了?
“你是沒做什麼,可是你總是想,想那種事情?””馮西淩羞得話都說不清了。
“那種事情是哪種事情?”白穆修還在裝傻,反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