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馮西棱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蒼白著臉龐,白穆修就這樣站在病床前皺著眉注視著病床上的馮西棱,心裏不由的愧疚起來,他不是故意推她的,情急之下才失手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推她的那一瞬間,竟然會這樣巧的推到了桌子旁邊,看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想到這裏白穆修臉上就不由的慚愧不已,他竟然打了一個女人,而且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馮西棱心裏很亂、很煩躁。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裏撕心裂肺的疼痛著,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裏的疼痛連帶著他的臉上也難受了起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難受的看著床上的人兒,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丁雅帶著張醫生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穆修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難受的閉上了眼睛,丁雅擔憂的走上前去忙開口詢問道:“總裁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嗎?張醫生你快來看看總裁,他這是怎麼了。”
“不用了,她怎麼樣了?怎麼還沒醒?”白穆修看著走近自己的張醫生,冷聲製止了他要來檢查的手,隨即站了起來,看著病床上的馮西棱,冰冷的開口詢問道。
張醫生見白穆修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也不然他檢查,便來到了馮西棱的床邊,拿出自己的病例膽子看了一眼,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對著白穆修道:“總裁,夫人這是輕微腦震蕩,加上急火攻心,才會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一會就會醒來的,隻是這腦震蕩.......”
張醫生有些難言之隱的看了一眼白穆修,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白穆修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有難言之隱了,擺了擺手,平靜的開口道:“無妨,你說就是。”
“夫人不能在受到刺激了,不然很容易會像總裁一樣失憶。”張醫生如實的回答了。
白穆修聽到這樣的話以後先稍微的愣住了一會,但是很快就恢複過來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會做有那個嚴重的啊,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失手就將她推得如此嚴重了啊,此時此刻白穆修心裏慚愧不已。
此時的丁雅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但眼底的好心情出賣了她。
失憶嗎?她還真是期待馮西棱失憶了,白穆修也失憶了,到時候這男婚女嫁的互不相幹了啊,她就可以成為白穆修的真正的妻子了,隻是她還著呢的舍不得馮西棱就這樣失憶了,畢竟她的遊戲還沒有開始啊。
“嗯,我知道了。”白穆修心情複雜的答應了張醫生,張醫生見白穆修這樣,看了一眼丁雅,又看了一眼白穆修那複雜的眼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病房。
現在病房裏就丁雅和白穆修、馮西棱三個人了,白穆修站在病床前麵,心裏很複雜,他不清楚自己對馮西棱是什麼感情,雖然奶奶說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為他的記憶沒有關於她一絲一毫的記憶呢?
“總裁,你先回去吧,夫人這由我來照顧就好了。”丁雅見白穆修盯著馮西棱在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她不能讓白穆修懷疑她啊。
白穆修看著丁雅這阿赫病床的女子長得有些相似的臉蛋,一時之間忽然就想起了,馮西棱說的那句,他真的喜歡上了丁雅了嗎?
可是他明明隻是好感啊。並沒有強烈的想丁雅成為他的妻子啊,而且看見丁雅被人欺負了以後,他的腦海裏總是hi閃過跟丁雅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受欺負的樣子,而且那個女子被欺負了,他的心就會很痛很痛。
他也不清楚他對丁雅是什麼感情,丁雅生活上的貼心,工作上的幫助他都看在心裏,有感動,卻好像也沒有其他感情了。
雖然奶奶說馮西棱是她的妻子,但他卻不記得了,而且突然來個陌生人說是他的妻子,強加給他的,他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來不及仔細思考,病床上的馮西棱皺著眉頭,像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穆修,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馮西棱哭著喊著,眼淚流滿了一張精致的小臉。
看到這樣的馮西棱,白穆修不禁心裏有些著急,也愈發對今天失手推了她而愧疚。
不自主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夢中的人兒才稍微安定下來。
一旁的丁雅看著他們,眼底一暗。看來,這次反倒成全了這個賤人。
丁雅一看情況不好,立馬衝向馮西棱身邊,一把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一臉擔憂。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姐妹情深呢!
看到丁雅這麼歉意對待馮西棱,白穆修心裏一種很奇怪的惡心感,但隨即看到丁雅那雙澄澈的眸子,不由的懷疑是不是想多了什麼,丁雅或許是真的擔心馮西棱。
被丁雅捏著的手很疼,被疼醒的馮西棱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注滿淚水,嚇的她推開了丁雅。
大叫一聲,“賤人!”
丁雅被她這舉動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啊!”
疼得丁雅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白穆修看過去的時候,她見狀裝作受了驚嚇可憐楚楚的樣子。
白穆修看到這裏不禁皺眉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方才對馮西棱的態度有所好轉,這一下是真的沒什麼好感了。
隨即他道:“你又在發什麼瘋。”白穆修一句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瞬間他就後悔了,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
馮西棱此時很傷心,又是丁雅,為什麼,她哪裏不好了,他處處維護丁雅,還誤會她,他還為了丁雅,推她,現在身上的傷不但心上有,連皮外傷都出來了,馮西棱看著白穆修這個樣子,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麵對他了。
就算他白穆修回憶起來了,她真的就這樣原諒他了嗎?
失憶了就可以這樣對待她?
不愛了,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她是玩偶的嗎?
馮西棱想到這些忍不住就流淚了,但不想被白穆修看到她的脆弱,把頭埋在了被子裏,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