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靠著牆,纖長的手指把玩著口罩,“空口無憑,你覺得馮西棱是信我還是信你呢。當真是個沒腦子的家夥!不過你要是說出去,下場你自己想想吧。”
張橙聽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威脅,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拉著顧澈的帽繩,整個人貼了上去,“顧少,不打算送我回去嗎。”說完還在顧澈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顧澈沒想到張橙會來這麼一出,不屑的看了一眼張橙,嫌惡的推開了張橙:“這就是你和馮西棱的差距..還有你該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我會送你回去吧。你可別指望白穆修來找你了,據我所知,他公司一大攤子事等著他處理呢。”
說罷,戴上口罩,轉身舉起手揮了揮,留給了張橙一個瀟灑的背影。
張橙看著顧澈的背影,撕破了平常溫和的麵具,大聲吼到“好啊,咱們就看看誰鬥的過誰吧,顧澈,哪怕我死也會拉上馮西棱做墊背的!”
顧澈沒有回頭,更沒有停住腳步,傳來一句虛無縹緲的話音:“你大可以試試。”
張橙氣的大叫了一聲,怒目而瞪,咬牙切齒的說道:“顧澈,我早晚會把你這自大的樣子給逐一擊破。”
張橙和顧澈走了之後,整個包廂便隻剩下了白穆修和馮西棱。一時相對無言。
“我....”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又突然同時開口,氣氛一下又降到了冰點。
馮西棱看著白穆修那副黑著臉的樣子,心裏有點不爽:“那副鬼樣子給誰看呢,又不是我非要來的。”
嘴裏的話也染上了一點不爽的感覺:“說吧,有什麼事。”
白穆修看著馮西棱前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主觀意識就認為是顧澈走之前走之後造成的,想到這裏嘴裏便不受控製的吐出來咄咄逼人的話:“怎麼,顧澈不在這就不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了?”
馮西棱聽了白穆修憋了半天就說這麼一句話,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可奈何他的身份和喜怒無常的性子,又不得不壓製住快要爆發的脾氣,“日理萬機的白總,支走了所有人,不會就為了和我講這麼一句話吧。”
白穆修見馮西棱不否定也不承認,心裏也是有氣沒處發,嘴上卻還是毫不留情:“我不管你在外麵怎麼樣,畢竟早就說了互不幹涉,但是麻煩你注意點,要是被媒體大肆報道,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馮西棱眼角抽了抽,腦袋上都冒出了幾根黑線:“那還真是多謝白總的提醒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明天還趕著開工。”
說罷,抬腿就準備走,白穆修卻一把拉住了馮西棱的手腕。
馮西棱無奈的轉身,“白總還有什麼事啊?我真的明天趕著開工。”
“你應該還沒完忘了你設計師這個身份吧。”
馮西棱心下一突,暗自想到:“完了...忙著研究劇本,老本行都差點給忘了。”
白穆修看著馮西棱這幅傻愣愣的樣子,便知道馮西棱十有八九把這件事給忘了。
馮西棱自然不知道早已被白穆修看穿,還拿出演戲的那一套,表麵風輕雲淡,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自己的事自然會記著,不勞您提醒,不過還是多謝您這個大忙人操心了。”
白穆修也不打算揭穿她,“好我不管你記不記得,不過我可不是白操這無關緊要的人的心的人。”
馮西棱聽到無關緊要這四個字,心裏不免抽痛了一下,“所以,白總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白穆修冷哼了一聲,也沒在乎馮西棱那諷刺的語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是秦廖黎公司的設計師,現在白環集團和秦氏合作,要一個設計師幫白環集團進行室內設計應該不過分吧。”
馮西棱挑了挑眉,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穆修沒等馮西棱問什麼,輕笑一聲,又繼續講到:“巧了,那位設計師就是馮小姐了,你說這還真是巧啊...是不是真的是夫妻的緣分呢?”
馮西棱心裏想到:“什麼狗屁緣分,我真的是....mmp”
馮西棱狹長的丹鳳眼一眯,輕佻的開口:“白總該不是太想念你夫人我,故意這樣安排的吧。”
白穆修聽到馮西棱這樣講,身形卻是不受控製的一愣,馮西棱確實是他特別要求的,可是連自己也說不出非要指定她的原因。
“馮小姐,你想太多了,有空想這麼多的話,不如還是想想自己能不能忙好份內的事吧。”說完也不等馮西棱回答,便扔下馮西棱一個人在包廂中。
馮西棱看著白穆修那急匆匆的背影和微紅的耳根,心下一喜,這白穆修該不會讓我隨口一說就真的說中了吧。
馮西棱意識到這一點後,便咧開嘴笑了起來。
隨後也沒多做停留,拿起桌上顧澈留下的墨鏡,戴上了就走。
出了餐廳門口,正愁怎麼回去的馮西棱,意料之外的看見了白穆修停在對麵馬路的顯眼的瑪莎拉蒂。
白穆修坐在裏麵搖下了車窗,對著傻愣在那搓肩膀的馮西棱招了招手。
馮西棱驚訝的瞪著她的卡姿蘭大眼,望了望四周,再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卻不料對麵的白穆修反而還點了點頭,馮西棱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吧,白穆修那眼裏的是柔情吧。心下不禁想到:“白穆修剛剛是不是出來的時候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