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的心一顫,曾經,他也這樣吻過她,那是在她與他的第一次的訂婚宴上。
他們,竟然經曆了兩次的訂婚宴,難道,她注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嗎?
可五年多以前,她逃過了。
那時是因為司皓禦,現在,她卻又回到了他身旁。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的身體,卻被他的兩手反按在床上,四條手臂伸展在身體兩側,讓重疊在一起的兩具身體宛如一個十字架,隻是,那十字架上訂著的卻是她而不是耶穌。
她的身體被他訂住了。
不,她不要這樣的吻,她討厭他的強勢他的豪取,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他總是不放過她呢?
閉上了眼睛,她如木偶般的躺在原處,一滴淚輕輕的沿著臉頰滑下,她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哀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恨還是其它的什麼。
那時,她就不喜歡他,他卻偏要她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可是,後麵給予她的卻沒有溫情,而是無情。
想著,心便抽痛著。
淚,一滴滴的流淌著,她忘了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驀的,身上一輕,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身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此刻已經轉身向門前走去,她聽見他說,“顧曉曉,下一回即使你哭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手,撫向臉頰,那麼多那麼多的淚,正鹹澀著她的心,好痛。
下一回,她不哭了,真的不哭了,她是孩子媽了。
怔怔的躺了許久,直到一道低低的小男聲傳來,她才驚醒,“媽咪,我餓了。”
她抬眸,強強正站在門前,他帶著怯怯的眼神看著她,臉上都是擔憂,顧雪竹謔的坐了起來,“強強,怎麼了?”
“媽咪,我餓了,你們都不理我。”
“幹爹呢?”她起身走到門前一把抱起了兒子,緊貼著兒子軟軟的小身體,她的心才踏實了一些。
“幹爹在喝酒,一直一直的在喝酒。”
顧雪竹推開了門,客廳裏,木少離正坐在茶幾前喝著酒,白色透明的液體在客廳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水漾的光澤,他是因為她嗎?
淩然,真的不該把她交給木少離,親了一親兒子的小臉,“走,媽咪帶你去吃晚餐。”
抱著強強就走,走過客廳打開門,木少離都恍若未覺似的,隻繼續的喝著他的酒。
他應該也沒吃晚餐吧,不知為什麼,看著他落寞的神情,她的心一跳,如果說從前他對她真的不好,可是,再相逢,他對她是絕對好的。
古堡的餐廳古色古香,很有情調,叫了兩份牛排與強強吃了,她隻吃了幾口就飽了,倒是強強很習慣的拿著刀叉吃著牛排,從小就在國外長大的強強很喜歡吃西餐,“強強,薇薇沒事吧?”想了又想,她還是問了,不然,怎麼也放不下心。
“媽咪,你自己問她呀,我答應過她對誰也不說的。”
小孩子就是這麼的重信用,“強強,媽咪沒有薇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