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奇愣愣的望著前方的一切景象雙眼之中卻是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他不願相信這一切。不願看見眼前的這一切!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在哪裏,為什麼又來到了這裏。隻是眼前的一切讓他忘記了一切又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
幽幽的鄉村小道,那原本寧靜的小路,那原該是一片飄散著淡淡花香的寧靜村落,原該是那一片片雪白的梨花香氣的小村落此刻卻是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或者說是死靜更加的貼切一些。
那原本寧靜的小村落此刻顯出了一片狼藉一片猙獰。那雪白的梨花不複存在,轉而是一片腥紅鋪灑在其上星星點點讓得那原本極為靜怡的禮花變了幾分麵貌凸顯了幾分猙獰。
那淡淡的花香縈繞的小道之上此刻卻是有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淩亂的散落。一陣極其凝重的血腥之氣將那淡淡的花香完全的覆蓋不留一絲。而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也是在蒙奇的眼中腦海裏一絲絲的扣掛!一幕幕往昔的景象在腦海之中回轉著。
“二牛!你爹今天不在,今天我們去你們家的玉米地去摘玉米!”
“好啊!不過吃玉米吃不飽肚子哦!之後又幹嘛?”
“那簡單,之後就去小蒙子家偷紅薯!”
“哈哈!沒問題……”
……
“你們這幫混蛋小子!又來偷看俺媳婦洗澡!不想活了啊!”
“啊!我們這的錯了,二愣子叔叔饒命啊!”
“啊,快!快跑!”
“小蒙子,瘦猴!你們不講義氣丟下我一個!”
“你才是不講義氣呢!不是說好不把名字說出的嗎”
“那個是蒙家的小子蒙奇吧!你別跑!待會我就去找你老爸去!”
“完了……”
……
“你們這幫混蛋小子!又來宗祠裏偷貢品吃!你們就不怕有一天神靈發怒把你們都給收拾咯!”
“老爹爹!你就別忽悠我們了!你看守村落的宗祠和這幾座破神像那麼久你有見過那所謂的神明麼?再說了,要是有神靈的話那也應該把那些外麵的土匪和大壞蛋收拾了,不把那些奸淫擄掠的大壞蛋整治了反而來怪罪我們幾個餓著肚子來吃點東西的小孩子那叫什麼神明啊!”
“對對!小蒙子說得對……”
“唉!你們這幫混小子……”
……
每經過一具屍體蒙奇的腦海之中便是閃現出一個熟悉的畫麵。畫麵之中更多的是他們那群調皮的小孩受到的責罵。但更多的是蒙奇感受到他們的慈愛。那種對於頑童無奈的歎息,那種對於近似於自己孩兒一般的溺愛。責備之中有更多的是深深的愛惜,他們不希望蒙奇這些下一代有著行差踏錯,但也為這些孩子生活的環境感受到深深的無奈……
“老爹爹!”
“二稜叔!”
“二牛!”
“瘦猴!”
“張大爺!”
……
一次次的經過,一次次用力的叫喚。對著那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對著那已經沒有了絲毫生氣的熟悉的臉龐蒙奇努力的嚐試,嚐試著或許有著一道身影告訴自己這一切是怎麼了?又或者還有著那一張熟悉而親切的臉龐能夠再次睜開雙眼看著他然後對著他笑笑說著那令得他心中溫暖的名字——
小蒙子
或許更多的是一陣陣的謾罵,謾罵著他們這些不懂事的專門調皮搗蛋的壞小孩!
隻是一次次的呼喚換來的是沉默,沉默之後依舊是沉默。沒有絲毫的改變!
一個
兩個
三個
……
蒙奇不知道嚐試了多少次卻是沒有一次成功過。蒙奇從來沒有嚐試過嘴癮的失敗,哪怕是遇到最強的敵人。隻是此刻他卻失敗了。他的呼喚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有的隻是沉靜,死一般的沉靜——死盡!
“不!不!還有人活著才對!還有人活著才對!”
嚐試了無數次的失敗之後,蒙奇的雙眼噴射出了一團熾烈的欲火。似乎有著什麼念頭在心頭升起目光向著那躺著的屍體一掃發現了其中缺少了擊倒自己最為關切的身體!
“爹!娘!”
一聲急切的呼喚,蒙奇急速的向著村內飛馳而去,所過之處雙目也是關切的左右觀望。希望在道路兩旁的屍體之中不會出現那熟悉的身影。而幸運的是他說擔心的事情也並未發生。隻是……
“不!不會的!義父!”
當回到了自家的門前,那原本還為嘛呀發現自己的父母的屍骸而感到有一絲希望的蒙奇卻是在看到那自家的門前那一道雙腿跪地努力的用手握著手中長槍支撐著身體的羅峰之時雙眼之中的血絲衝刺更是憤怒的怒吼了起來雙腿轟隆一聲更是對著那羅峰所在跪了下去伸手就要向羅峰抓去。因為此刻的蒙奇感受但那羅峰此刻的氣息還存,隻是卻是萎靡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不見。所以他此刻拿出了一枚急救的丹藥就要給羅峰服下。
隻是就在蒙奇要為羅峰服下那丹藥之時那羅峰也是回過了頭看向了蒙奇雙瞳微微的一縮手指指向了蒙奇。那留著血線的嘴角輕輕張開。
“你……”
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字,羅峰最終沒能服下蒙奇的丹藥一口氣便是斷絕最終無力的倒下。
“啊!”
瘋狂的呐喊,竭力的咆哮!隻是這一切卻是換不回那羅峰眼睜睜的倒在自己眼前的事實。蒙奇瘋狂的咆哮卻依舊無法宣泄心中的那股悲!那股憤!
“啊!”
隻是就在蒙奇想用這憤怒的咆哮宣泄心中的悲憤之時一聲慘叫聲卻是從那屋內傳出打斷了蒙奇的情緒更是讓得他臉色猛然一變。
“爹!娘!”
心中思及了那還未出現的爹娘,蒙奇臉色再變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心頭產生讓得呀毫不猶豫的向著屋內一衝而去。
隻是在衝進屋內之時蒙奇的雙眼一滯雙腿卻是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屋內的正堂之上蒙栝夫婦正坐廟堂。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雙目一片渾濁,身上更是散發著淡淡的死氣對於蒙奇的闖入也沒有絲毫的表示,顯然已經死去。而在屋內卻是再也沒有別的氣息存在。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這是夢!對!這絕對是個夢!而且是噩夢!我一定是在做惡夢!對了!我應該在聲明地方來著?對了!我應該在戰鬥。我殺了好多人,我殺了很多的武宗,還有!還有……還有一個黑衣服的姑娘!對了!我不應該在梨花村。我姨家走出了天豐國!不應該在梨花村!我應該在戰鬥才對!這是夢!這是噩夢!這絕對是噩夢!我要醒來!快讓我醒來……”
不願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蒙奇極力的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瘋狂的追憶一聲聲的自語,一次次的咆哮。那飽含血絲的雙目正極力的想要掙脫這眼前的一切!
而在蒙奇的記憶之中自己也不應該在天豐國!更不應該出現在梨花村。更不可能看到眼前的這一切。
“不!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就在蒙奇想要努力的讓自己醒來,努力的掙脫眼前的噩夢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傳起,一道道清脆的腳步聲卻是從屋內的陰暗處傳起一道漆黑的身影向著蒙奇一步步的他來,那身影也是在蒙奇的眼中慢慢的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