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先照顧著徐晗,我有事出去一趟。”
江懷雨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醫院,也沒來得及換衣服,直接就去了顧氏集團。
此時此刻的顧氏集團正式的高峰期,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之中,穿的略顯邋遢的江懷雨格外的引人注目。
周年慶上的事情,大家夥是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所以對於這位突然出現的江小姐,眾人都感覺有些意外。
而江懷雨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人的目光,隻是徑直走進了公司內部過後,直接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這層樓。
辦公室裏麵的顧宸安正在聽著手下人彙報,最近的工作,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把白閑叫進來過問,江懷雨就已經闖入了辦公室。
“江小姐總裁還在開會,有什麼事情我們待會再說吧,好嗎?”
白閑一個勁兒的阻攔,可終究還是沒有招架得住江懷雨的執著。
正在彙報工作的高管們也是麵麵相覷,隻覺得他們的存在是那麼的多餘,可他們也想聽聽,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江懷雨滿身狼狽的時候,顧宸安的神色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關切。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的神情又忍不住有了些許的收斂。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江小姐啊,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麻煩你出去吧,畢竟我們還要開會呢,而且你到我這裏來,徐先生不會有任何意見嗎?”
顧宸安說著違心的話,就連眼神也不如剛才那麼直白了。#@$&
聽到這番話的白閑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所以他們家總裁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這幾天一直想著江小姐的事情,怎麼現在一碰麵就說這麼些頂撞人的話。
感受到辦公室裏麵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尷尬,白閑趕緊就衝著一群高管們是這小手勢。
眾人趕緊抱著手上的資料散了出去,辦公室裏麵這個才稍微清靜了一些。
“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就出去!”
看著許久未說一句話的江懷雨,顧宸安的內心滿腹的疑慮和焦躁。%&(&
他也想坦坦蕩蕩的問上一句,關心一下,可奈何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他似乎是無法挽回了。
江懷雨咬著嘴唇走上前去,含著眼淚的視線看著是那樣的脆弱而又凋零。
“顧宸安,我記得你好像有塊手表是吧。”
“什麼?”
顧宸安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存下了些許的期待,可沒想到江懷雨一開口就問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什麼手表?我手表多得很,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塊?”
大概是因為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所以顧宸安的神色看著也不如剛才那樣友好了。
“就是最貴的那一塊,你經常戴。”
江懷雨問的是越發急切了,到了最後甚至生出了那麼點質問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宸安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將手上的文件狠狠的拍在了桌上,站起身來和江懷雨四目相比。
“我想問你那款手表在哪裏?”
江懷雨卻絲毫沒有把顧宸安的火氣放在眼裏,隻是執著的詢問著自己的問題。
“我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這種滿心窩火的感覺,讓顧宸安越發的暴躁,可更讓他覺得暴躁的是江懷雨此時此刻的狀態。
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想問你,這款手表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顧宸安,你已經心狠手辣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江懷雨帶著希望拿車那塊手表狠狠的扔在了桌上。
顧宸安一愣,拿起來看了一下,的確就是他那塊。
可問題是這塊手表已經不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根本就不記得弄到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宸安有些憋悶著他的一口氣。
“你不知道是吧,那好,我一五一十的跟你講清楚,就在今天早上,我莫名其妙的就被一群人給綁架了,徐晗過來救了我,他也因為救我身負重傷,可就在那個現場,我撿到了這塊手表,顧宸安,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江懷雨紅著眼眶看著顧宸安。
白閑聽聞,立馬就站出去,為他們家總裁辯解。
“江小姐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們總裁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待在公司裏麵啊。”
可這樣的一番話,根本就沒有引起江懷雨的留心。
而一旁的顧宸安,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顫顫巍巍的拿著手表,臉色蒼白的看著江懷雨。
“所以說你現在就因為這一塊手表懷疑我什麼?僅僅就是因為這麼一塊破手表,你就開始覺得我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江懷雨,你這麼著急的質問我,到底是因為懷疑我,還是因為擔心徐晗,還是說兩者都有。”
顧宸安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之間的信任竟然是這麼的薄弱。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可就是因為這塊莫名其妙的手表就要背負上江懷雨的懷疑。
這種感覺可真的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難道不是你嗎?能夠在這裏,不動聲色地綁架一個人,然後又將另外一個人打成那樣,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除了你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跟他有那麼重的深仇大恨,你的人不是也綁架了我嗎?有什麼衝我來啊。”
江懷雨也因為過分激動而流下了眼淚。
看著這樣歇斯底裏的江懷雨,顧宸安隻感覺滿心的悲涼。
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灼傷了一般,隻覺得千瘡百孔,就連呼吸,都會疼痛難忍。
“小雨,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冷靜了下來,可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有了些許的顫抖。
麵對著這樣的顧宸安,江懷雨也開始迷茫了起來,可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人都是頭號嫌疑犯。
“顧宸安,這不是你在我心中是什麼樣子的人的問題,而是在案發當場,就有這麼一個東西,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江懷雨說完,帶著滿心的絕望,抹著眼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