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柔眼戴墨鏡,頭戴絲巾,整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連坐車的時候都給的是現金,也可以說是相當的小心謹慎了。
刻意讓出租車司機在城裏麵繞了好大的一圈過後,才總算是來到了位於城郊的醫院。
看著眼前這個裝潢的格外高調的醫院,江念柔心中就不禁生出了那麼幾絲的狐疑。
如果顧宸安真的相信了她的話,確確實實的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是偷東西的小偷,那又怎麼可能會把這個女人安置在如此高檔的醫院裏麵?
可如果要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江念柔甚至想都不敢想這種可能性,隻要稍微想一想,就隻感覺後背發麻。
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要鼓起勇氣解決到那個老女人,那麼從今往後就是一片坦途。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那麼幾分的得意。
“你好,護士小姐,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這個人嗎?”
江念柔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李姨的照片。
護士小姐看了一眼,皺起眉頭,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請問你是這位病患的?”
“哦,這是我們家的保姆,我剛剛才從國外回來,聽說她生病了,所以特地過來探望的,那麻煩你跟我說一下她的房號嗎?”
江念柔扶了一下墨鏡,做出一副很是和善的樣子。
護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直接眼前的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想來也不是那種會為非作歹的人,於是就將李姨的房號告訴了她。
得知了關鍵消息過後的江念柔,更加是沾沾自喜不已,默默的在心中哼著小曲,一路搖搖晃晃的,總算是來到了李姨的病房。
到了這裏,她總算是能夠卸下身上的偽裝。
隻見她將墨鏡和絲巾都扔在了一旁,而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危險和詭異。
走到門口看了一下走廊的左右兩旁缺人不會有人過來過後,他反手就將門給鎖了起來。
“唉,李姨啊李姨,都已經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挺得住呢?”
江念柔一邊說著,一邊在包包裏麵摸索著什麼東西,沒一會兒,她的手上就已經出現了一根注射器。
而注射器裏麵的東西是一種昏黃的液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我也不想害你的,可誰讓你那麼多話呢?如果要不是你這個老太婆嘴碎,說不定我早就已經是顧家的少奶奶了,你要多嘴,那就不能怪我絕情,反正你也一把年紀了,也該活夠了,那我就再送你一程吧。”
江念柔實在是太得意了,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確認過床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李姨。
之前她拿起了手上的注射器,直接就加到了掛著的瓶子裏麵。
看到那些昏黃的液體混進去的時候,江念柔的臉上露出了近似瘋狂的笑容。
“這東西無色無味,就算你悄無聲息的死了,別人也不會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死的,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離開吧,不要再給我講麻煩了。”
江念柔說完得意一笑,剛剛準備把注射器收進包包裏麵的時候,床上的人就突然坐了起來。
“啊!”
江念柔回過頭去一看,哪裏有什麼李姨,隻有一個穿著病號服務的男人,而且男人看著還有些眼熟。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小姐恐怕是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應該怎麼跟我們總裁交代。”
男人幹脆利落的翻下了床,隻見輸液的針孔,根本就沒有插進他的血管,他輕輕的一拍,東西也就掉到了地上。
也不管江念柔一臉驚愕的表情,直接走到門口將門給拉開。
而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顧宸安和白閑。
病房的衛生間裏麵也是立馬就湧出了無數個身穿黑色製服的保鏢,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異常的嚴肅,隻要稍微看上一眼,就應該清楚,這是一個早就已經完成的局,為的就是要等待著江念柔的自投羅網。
“宸安哥哥,不是的,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這樣的,我……我是在幫你,我是在幫你啊。”
江念柔徹底失智,狠狠的將手上的注射器給人開了過後,走上前去緊緊的抓著顧宸安,就好像是害怕會失去他一樣,恐懼之中又帶著一種卑微的討好。
“把門關起來吧。”
顧宸安進門過後都沒有再看過她一眼,隻是沉著聲音吩咐了一句,隨後就走向了輸液的瓶子。
瓶子裏麵的黃色液體還沒有完全融合,隻是看一看,就已經讓人觸目驚心。
“所以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無色無味還能夠殺人於無形,我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會私藏這種東西,你不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善良嗎,原來一個溫柔善良的人也會用這種東西嗎?”
顧宸安一把扯過的瓶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飛濺起來的碎片紮進了江念柔的小腿。
可此時此刻的她已經顧不得疼痛,隻是一臉委屈被苦的樣子。
“宸安哥哥,我也是為你著想啊,在家裏麵做了多年的老傭人,竟然是一個小偷,如果要是讓有心的人知道了的話,那他們隻會一個勁的抹黑顧家,我知道你不容易的,所以我才想著偷偷的幫你解決掉,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宸安哥哥,你要相信我呀。”
顧宸安聽完了這番說辭過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念柔,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能夠找到這麼多的借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你這算是什麼,你這連敷衍都算不上,還是說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能夠任由你牽著鼻子走的傻瓜。”
顧宸安陡然拔高的聲音,一下子就嚇到了江念柔。
江念柔既慌張又畏懼,始終都不肯放開顧宸安。
“宸安哥哥,我真的沒有私心的,那個女人那麼喜歡的搬弄是非,她一直在背後說我,一直挑撥離間,我也是實在受不了了才會動手的。”
江念柔還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你確定嗎?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多,到底還要我給你幾次的機會,你才肯老老實實的說實話。”顧宸安冷著一張臉,儼然已經壓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