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柔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個人,終究還是抵不過心虛,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故作親和的走了過去。
“你不要害怕,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講出來,你放心吧,奶奶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江念柔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伸出手去拉住了女孩的手,還時不時的緊緊握上一下,這暗示的意味也實在實在明顯不過。
老太太的確是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可不等同於江念柔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幾經掙紮過後,下人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是,是李姨,偷了老太太的首飾,還拒不承認,所以江小姐……”
下人剛剛把話說到這裏就對上了江念柔滿是怨毒的眼神,她慌亂的低下了頭,趕緊咳嗽了兩聲之後又改了口。
“所以老太太就命令江小姐,一定要好好懲罰李姨。”
“老太太命令的?那不如你跟我說說老太太是怎麼命令的?如果老太太現在能夠發出命令,那我馬上給你發獎金。”
顧宸安表麵上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可是眼底的波濤早已洶湧不已。
江念柔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可不就是逼迫著他去調查嗎?
“宸安哥哥,你也知道我伺候奶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是默契還是怎麼的,很多時候奶奶一個眼神我就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所以……”
江念柔故作輕輕地走上前去,挽著顧宸安的手。
但是沒想到男人突然變了臉,一下子抽出了手臂。#@$&
“所以你就不管不顧,僅僅隻是因為老太太的一個眼神,就這麼重重的責罰李姨,你剛才也看到了,李姨憔悴成了什麼樣子,萬一真要出了人命的話,你負責得起嗎?”
顧宸安突然拔高的聲音,壓的眾人喘不過氣。
江念柔一聽,眨了眨眼睛過後,也立馬就紅了眼眶,看得到好像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
“宸安哥哥,你這麼凶巴巴的幹什麼?我有辦法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都是一個沒有主意的,再說了,這個家裏麵始終都還是奶奶說了算的,難不成我能夠忤逆老太太的意思嗎?”
江念柔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好大的冤屈。%&(&
顧宸安並沒有上前去安慰,隻是回過頭去繼續詢問這種人。
“怎麼?李姨的態度很惡劣嗎?”
被江念柔收買了的那個下人,趕緊就站了出來。
“少爺你是不知道,李姨仗著自己資曆老,年齡大,竟然還敢跟江小姐叫板,她的態度已經不能是惡劣了,說是惡毒也不過分。”
聽到了這番話過後,江念柔哭得更加厲害了,有了這番說辭的維護,她也總算是能夠安下心來了。
顧宸安輕笑,冷漠的眼神掃視了一下眾人,看著他們這般默契的樣子,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好了,都下去吧。”
“那李姨怎麼辦?”站出來的那個下人,忍不住問了一嘴,和對上了顧宸安的眼神過後又趕緊退了回去。
江念柔擦了擦眼淚轉過頭了:“宸安哥哥,我看李姨也是初犯,而且她年齡也那麼大了,我看這件事情,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顧宸安回過頭來看著江念柔,她這張臉是那麼的具有迷惑性,說的這些話又是這樣的慈悲,看著這些的時候,他實在是有些不太忍心將那些嫌疑扣到江念柔的頭上。
可他還不至於為了愛情昏了頭。
不過現在還不是戳破這層窗戶紙的時候,所以他隻好故作溫情的伸出手去拉住了江念柔。
“小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放心把這些信息都給我處理,既然是家務事,那報警就沒必要了,不過李姨這種人,肯定是不能留了,白閑,你去處理一下,把該扔的東西都扔了吧。”
“是,總裁。”
白閑抬頭,兩個人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的意味也隻有他們自己能夠明白。
江念柔一聽,趕緊製止了白閑:“宸安哥哥,要不然還是我去跟李姨交涉吧,我是個女孩子,說話總歸是要溫柔一些,李姨雖然做了錯事,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歹也給她留點麵子吧。”
顧宸安挑眉,慢慢的搖了搖頭:“好,交給你了。”
說完了之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那急促的步伐,似乎是在宣泄著某種情緒。
夜深十分,整個家裏麵都已經熄了燈,而坐在書房裏麵顧宸安,確實十足的煩躁。
一陣腳步聲過後,白閑推開了門。
“怎麼樣了?”顧宸安皺著眉頭。
“已經去醫院那邊看過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身體比較虛弱,還需要好好的休養一陣子,至於老太太那邊不見了的那些首飾,我也已經在調查了。”
白閑神色嚴肅。
“好,你找人跟蹤一下江念柔吧。”顧宸安幾經掙紮過後,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白閑一愣,順從的點了點頭。
自以為除掉了禍患的江念柔,自然是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等到這件事情慢慢的平息,家裏麵的人似乎也已經不再談論李姨的時候,她才將囤積在手頭上的這些珠寶出手。
錢才剛剛到了賬戶,就收到了那個男人催促的短信,江念柔和他約了在那個酒吧的門口的小巷碰麵,兩個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當天晚上,男人心滿意足的拿到了想要的錢,自然而然的也交上了U盤。
“美女,其實我覺得你的身段還不錯,所以除了這筆交易之外,我們其實也可以有更多的交流,比如今天晚上,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挑逗著江念柔,手也不怎麼老實的攀上了江念柔的腰肢。
江念柔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狠狠的推開的男人:“拿著錢滾蛋,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的話,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嘖,我就喜歡你這種潑辣的性格,再怎麼說咱們也算是露水夫妻,也得顧念一下舊情嘛。”男人說著還準備上手。
江念柔一把將人推倒在地,狠狠地啐上了一口唾沫:“滾蛋吧你。”
發現完了過後,江念柔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男人吊兒郎當的走了出來,剛剛看到外麵的燈光,腦袋就被人用什麼東西籠罩了起來,還未回神,已經被人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