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我們兩個以毒攻毒也許能痊愈

雲初掙紮著下來:“好了,好了,我信你還不行麼?”

他偏偏不放她,扛著她轉了一圈,轉得她頭暈眼花,這才將她穩穩的放在地上,她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之中,身形有些踉蹌,雙手本能的抱住他的腰,身體緊緊的貼著他的身子。

蕭墨很享受她的這種依賴,笑著將她攬入懷中:“好,我先帶你去爬山,晚上再證明給你看。”

雲初的雙頰緋紅,更襯的肌膚白裏透紅,比俏麗的春花還要美,看得蕭墨心頭一陣悸動,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怎麼就中了你的毒?”

她抬起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咯咯的笑道:“那怎麼辦?”

“心甘情願。”

“哼,當初可是你先招惹的我。”

“喔?聽你這意思是打算讓我病入膏肓了?”

“嗯,我也中了你的毒,然後我們兩個以毒攻毒,沒準能夠痊愈呢。”

他與她額頭相抵,眉眼間滿是笑意:“好,那就以毒攻毒。”

蕭墨特意從行李箱裏翻出那套情侶裝穿上,脫去軍裝的他少了一份凜然,多了一份青春跟帥氣,他的頭發稍稍有些淩亂,倒像是刻意做的發型 ,搭眼一看,他倒是一點都不像二十七八的男人,倒像是在校的大學生。

一路上兩人一起走過,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側目,這對兒俊男靚女太過紮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蕭墨忍不住挑了挑英氣的劍眉,他抬手將雲初衛衣上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我的女人,豈是他們隨便看的?”

雲初的嘴角抽了抽,這家夥真是個十足的醋壇子。

兩人一路小跑跑到了雙佛山山腳,路人都忍不住駐足,感覺滿目的大長腿,甚至還有人不小心撞在了杆子上,或是自行車撞在了障礙物上。

蕭墨扭頭磨牙道:“再看老子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

那幾個花癡嚇得連忙離開,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蕭墨隻覺得胸口悶悶的,他停下來喘息了一下,雲初為他撫著背部:“你還好嗎?”

他的心髒跳動的厲害,似乎全身的血管噴張,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以前他可是一口氣能夠撐下來十公裏越野都臉不紅心不跳的,現在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麼?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我背你爬山。”

雲初想到了醫生曾經下的定論,頓時心裏有些發慌,雖然她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此刻看到蕭墨的麵色微微發白,他的心跳動的厲害,讓她不免有些擔憂。

“不要了,我自己又不是沒腳。”

蕭墨像是要證明什麼,猛然將她馱在背上,大步朝著山上走去。

雙佛山的路蜿蜒陡峭,兩旁都是蔥翠,還有能工巧匠利用天然的岩石雕刻的形態各異的佛像佛經,別有趣味。

雲初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美景,她傾聽著蕭墨的心跳聲,觀察者他的動向,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嗬?小妖精,你在緊張什麼?”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會累。”

他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就算是讓他背著三百斤的大胖子也會健步如飛,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可他不想讓雲初為他擔心,便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累的,你都沒有長胖,回去我得好好給你補補。”

越靠近山頭,山路越發的陡峭,山頂有個靈岩雲寺,但是通往寺廟的路是一級一級的台階,那台階被無數人踩過,看上去很是光滑,似乎一踩上去就會滑倒。

蕭墨踩上去的時候身形一晃,雲初掙紮著想要下來:“蕭墨,放我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厲害,有一種要炸裂一般的感覺,偏偏全身的血液有一種供給不足的感覺,讓他的身體有些麻木,有些眩暈,他努力的甩了甩頭,將額頭上的汗珠甩掉。

“小妖精,沒事的……”

雲初明顯的感覺到他每上一步台階的時候身形都有些晃動,他的背部已經滲出了汗珠,將她的衣服打濕。

“蕭墨,放我下來!”

她生怕他出現任何的意外,語氣極為嚴厲。

“小妖精,你要……相信我。”

他不相信自己變得這麼弱了,更何況他答應過她,要把她背到山頂,去看雙佛的奇異景觀 。

雲初幾乎用懇求的語氣:“蕭墨,放下我……”

“乖,一會兒……就到了。”

他的腳步越發的顫抖,可依舊在堅持著,在他的人生信條中就沒有放棄,就沒有服輸這幾個字。

“蕭墨 ,求你了……”

雲初能夠感受到他的艱辛,淚水滴落在他的脖頸,跟他的汗水混在一起,砸在了腳下微滑的石板上 。

蕭墨依舊咬牙堅持著,就在他將雲初背上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種心髒炸裂的感覺,似乎渾身的力氣被抽幹,無法呼吸,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蕭墨!”

雲初立刻將雙手摁壓在他的心髒為他做心髒複蘇運動,低頭為他做人工呼吸,此刻她多麼希望他忽然睜開眼睛,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對著她痞痞的笑:小妖精,我是騙你的。

可是雲初沒有等來他的回應,他依舊呼吸微弱,臉上毫無血色,連唇瓣也是紫的。

一股無力感爬上她的心頭,疼痛感像是瘋長的蔓草爬滿她的身體。

“蕭墨,你要是敢死,我上至碧落下至黃泉也要把你拽回來!”

雲初緊緊的抱著他,她狠狠的將臉上的淚水擦幹,顫抖的從口袋裏將手機掏出來,她撥打了好幾次,才將電話打出去。

“喂,是急救中心嗎?我這裏……我這裏有個病人需要急救……”

她的聲音在發顫 ,身體也在發顫,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勒緊,勒得她無法喘息。

雖然此刻是午後,陽光正暖,可她偏偏覺得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陰冷,凍得她身體顫抖,甚至蕭墨的手,蕭墨的臉都是涼的。

她將身上的衛衣脫下來裹在他的身上,可是依舊覺得他身體冷,卻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內衣竟然沒有什麼可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