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你要不要跟我走

方令濤森冷的眼波從鍾睿瑤的麵頰上掃過,“不過,我對你可以例外。你可以活下去,還能很好地活下去,除了跟我在一起,你別無選擇。”

說著,方令濤從戒指盒中一下子將鑽戒給拿了出來,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把它給套在了鍾睿瑤的無名指上。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戴上婚戒,這就表明她是屬於我的。一般都是在婚禮上,新郎親手為新娘戴上戒指,以此做為一生的誓約。

現在方令濤竟然把戒指給鍾睿瑤戴上了,其用意不言而喻了。

鍾睿瑤是又羞又惱,用手抓著婚戒,想把鑽戒給摘下來。

但是,這個戒指的尺寸稍微偏小了一下,套上去的時候容易,等到鍾睿瑤想要把它給拿下來的時候,卻是非常困難的。

她的手都快被擼掉皮了,可是也無法將這個婚戒摘脫。

“你看到了麼,這就是天意。”方令濤很滿意地看著他所選定的鑽戒,如同生了根一樣地固定在了鍾睿瑤的無名指上。

“等我把這個婚戒拿下來的,我就直接丟到下水道去,到臭水溝裏去你的天意吧。”鍾睿瑤還在不斷地努力著,但是,這個戒指依然紋絲不動。

“這是我送給你的一個小玩意兒而已,不管你是把它丟到火裏,水裏,還是去喂了烏龜王八蛋,隻要你開心,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方令濤絲毫沒有心疼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方令濤的電話響起來了。

這是史良打過來的催促電話。

按照事前的約定,他跟徐明渠已經趕到指定的地點了,可是,一向準時的方令濤卻突然遲遲沒有到場,這讓史良心頭生出了不安的情緒。

“老大,你那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方令濤現在可是公安局重點通緝的對象,那幫警察也不是吃白飯的,說不定在什麼地方方令濤出了紕漏,就會被人給盯上。

“眼前是有一個麻煩。”方令濤看著鍾睿瑤,“我被一個女人給纏上了。”

電話另一端的史良聽到這裏,不禁露出一個輕浮的笑容,方令濤的桃花運一向都是這麼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招蜂引蝶的。不過,對老大來說,甩掉一個糾纏他的女人,不跟玩兒一樣輕鬆麼,他三天兩頭換女人,比換襪子還頻繁。

不過,今天老大身上有正經事要辦,徐明渠這裏等著跟他見麵,隻等他金口一開就把借錢的事情給敲定下來。徐明渠都已經閑坐半天了,老大那邊卻還遲遲不到,這個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現在史良表麵是徐明渠的副官,暗中卻是在給方令濤辦事,這樣的一個身份他還不能暴露,所以史良是以上廁所為名義,偷偷溜出來的,不敢在外麵久留。

“你趕緊把那個女人給處理了,不能因噎廢食啊。”史良開始催促方令濤了。

方令濤一貫都是識大體、知大局的人,還真是從來沒有過因為貪戀女色而耽誤過正經事情。說起來,這個還是頭一遭呢。

“我舍不得,怎麼辦?”方令濤的口吻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像是玩笑,又像是說正經事情,“那筆錢的事情,就由你來敲定,直接借給徐明渠好了。”

史良不禁一怔,怎麼?居然還有能夠方令濤舍不得放下的女人,這真是天下奇聞了。難不成方令濤真是肯愛千金輕一笑,為了一個女人,而將一筆數以億計的巨款處置權轉交旁人了?

“老大,你可不要嚇我,聽你這話我受寵若驚,但是我沒有這個能耐替你出麵做主。”史良抱著電話,壓低了聲音,“你以為徐明渠是好對付的人麼?他精明著呢,如果你不出門,隻有我在這裏應付,他萬一看出我身上的破綻,怎麼辦?”

方令濤沉吟了下,他其實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史良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則,經過這麼多年,他精心布置下的一枚暗棋,就要毀於一旦了。所以,這時必須是由他出麵不可。

方令濤看著鍾睿瑤,心裏暗暗責怪自己,為什麼要把跟徐明渠見麵的日子定到了今天,然後又那巧合地在這裏遇見了鍾睿瑤。如果有可能,他真恨不得能把鍾睿瑤給隨身攜帶,一直放在自己衣兜裏麵才好。

心裏,舍不得她;現實,卻又不得不跟她分開。

這是方令濤以往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難題,在江山和美人之間,方令濤一向是殺伐決斷,從來沒有片刻猶豫過,不愛美人愛江山。

可是,今天方令濤陷入到了讓自己進退兩難的境地中。不怪史良在那裏抱怨自己,就連他都開始迷惑,自己難道真的是愛上了鍾睿瑤,所以可以為了她,棄之世界而不顧了。

“你要不要跟我走?”方令濤的眼波起伏不定,流露出他內心的矛盾和糾結。於是,他幹脆把這個選擇權利交給了鍾睿瑤,如果她說,跟他一起走,方令濤馬上就給史良打電話,改變原定所有計劃,他要連夜出京都,帶著鍾睿瑤一起遠走高飛,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去。如果鍾睿瑤說不,他就馬上轉身離開,趕去跟徐明渠見麵,時間再耽擱下去,就真的是來不及了。

“我不。”鍾睿瑤回答非常幹脆。

她感覺方令濤是瘋了,僅僅第二次見麵,就強吻她,還把鑽戒套到了她的手指上,這樣無理而魯莽的男人,還開口問她會不會跟自己一起走?癡心妄想。

鍾睿瑤的回答讓方令濤感覺到心寒,但這個回答也在意料當中。

方令濤湛黑的眸子微微眯了下,濃密卷曲的長睫毛抖了抖。他曾經告訴過自己,如果她說不,自己馬上就離開,不拖泥帶水,不糾纏不清。他方令濤曾經辜負過無數個女人,從來是起身無情,薄幸之至,他的感情本來就不多,就更不能浪費到這麼一個女人身上。

但是當鍾睿瑤真的說出這個不字的時候,方令濤卻感到自己無法接受,挫敗、失落一同襲上心頭。

他不但沒有轉身離去,反而朝前走了一步,將鍾睿瑤一下子壁咚在牆上,盯著她那吃驚而失措的眼睛,說:“你說不行,這不算數,我說行,所以你必須跟我走。”方令濤一開口,那種淡淡的煙草味道就隨之而出,落到鍾睿瑤的鼻尖。

“你這是脅迫,我心不甘,情不願,跟你走?你自己發夢去吧。”鍾睿瑤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你向人家提問,讓人家進行選擇,那麼人家就有權利接受,也有權利拒絕。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不說同意就不做數,那你還要別人回答幹麼,不如你一個人自問自答,那更過癮了。

她剛想說話,就見他俯下了頭,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巴。在她的牙齒咬破他的舌尖之前,他飛快地攪動了一圈,全身而退了。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方令濤嘲諷地看著她,“你還別太好強了,會有那麼一天,你心甘情願地跟著我的。”

他方令濤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征服過,他就不相信了,這麼一個鍾睿瑤,還能把他的心困住多長的時間。她是跟自己以往所見的女人不同,從氣質到行事,但是他了解自己,如果在那份好奇心獲得滿足之後,他很快就會厭倦的。

追逐的過程,愈加艱難,愈會堅定他的決心,但一旦追到手中,他馬上就會沒有了興致的。

希望,這次自己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