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我們抵死不從。”這兩大男人一聽,連忙夾緊了雙腿,護住了自己的關鍵部位,用手扯著衣襟。
一副無辜少女淪落到色魔手中,麵臨要被侵害的表情,無辜、委屈、恐懼等諸多情緒混雜一處,呈現在這兩個人的臉上。
“你們這樣不好,就願意拍別人,自己不想出鏡。”鍾睿瑤輕蔑地把嘴一撇,接著她眼珠一轉,更新的招數又從腦子裏麵鑽了出來,“要不然,我們換個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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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通訊連彙報的那個地址,陸淮寧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撥出可疑電話的公建,在停車庫,他還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停在那裏。
看來地址無誤,陸淮寧心中暗道。
他抬頭一看,公建的窗子距離地麵能有五米左右的距離,巨大的落地窗被窗簾給遮擋了一嚴嚴實實,裏麵什麼情況完全看不到。
陸淮寧微微一笑,把頭套給整理了一下,雙腿用力一跳,憑借爆發力跳上了公建的牆麵,他用手摳著牆縫,眨眼之間,就已經攀爬到了窗戶旁邊。
他一手扣著牆縫,一手掏出了一截鐵絲,三下五除二,就撬開了窗子。陸淮寧輕輕地將窗子掀開一條窄縫,身子一扭,就悄無聲息地從跳到了屋子裏麵。
落地窗簾厚重而嚴密,正好為陸淮寧提供了絕佳的隱蔽身形的場所。他勾起指尖,將簾子挑開一條縫隙,明亮的光如水一樣照射進來。陸淮寧把眼睛貼了過去,看清了屋子裏麵的情形,讓他吃驚不小。
屋子中,鍾睿瑤極為瀟灑地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笑得前仰後合的。
而那兩個打劫她的男人就倒黴了,一個身上穿著綠床單,一個腰間係著紅窗簾,正在給鍾睿瑤一個人進行專場表演。
“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穿著綠床單的老二,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瞪著自己的大哥生硬地說道。
“我哪裏無情,哪裏冷酷,哪裏無理取鬧!”穿著紅窗簾拖地長裙的老大,雖然扮相不怎麼樣,但演技還算到位,蘭花指一翹,捏著嗓子嬌嗔地說。
“你本來就無情,冷酷,無理取鬧!”
“我要是無情,冷酷,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冷酷,無理取鬧!”
怪不得鍾睿瑤能笑那麼開心,見到這個奇葩的場景,連陸淮寧都一時把持不住,“噗”地一聲笑噴了。
這個音量不大,但卻讓屋子中的人都聽了一個真切。
老二和老大兩個立刻停止了表演,如同驚弓之鳥,抱在了一起。
而鍾睿瑤馬上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用手抓著凳子,警惕地看著陸淮寧藏身的方向,問:“你們兩個還有同夥?”
“沒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否認。
“何必鬼鬼祟祟的藏在那裏呢,光明正大地站出來,不好麼?”鍾睿瑤話音未落,手裏的凳子就呼地一聲朝著落地窗簾這裏砸了過來。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驀地從簾子後麵伸了出來,憑空抓住了凳子。接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從窗簾後麵走了出來,他通身上下都是墨一樣的黑色,如同一頭黑色的豹子,步態優雅,散發出危險和威懾王者之氣。他帶著頭套,看不清五官,隻有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睛,如同深淵一樣,看不到底。
他將凳子穩穩地放在地上,站在那裏,緘默不語,用沉靜的眼光看著鍾睿瑤。
“你究竟是什麼人?”鍾睿瑤問。
他來曆不明,突然而至,說不清是敵是友。
“你猜。”陸淮寧的目光中流露出來了壞壞的笑意。
“你把頭罩摘下來。”
帶著黑色的頭罩,令鍾睿瑤感覺不舒服,總是讓她聯想到銀行劫匪或者是流串犯什麼的。好人,誰會這麼見不得光。
“我長得帥,如果把頭罩摘下了,你愛上我,怎麼辦?”陸淮寧當然不想在鍾睿瑤麵前暴露真身。
“你自賣自誇,這個不算數,真帥還是假帥,你得讓別人來說。”
鍾睿瑤步子一變,轉眼就閃身到了陸淮寧的跟前,伸手去掀他的頭罩。
陸淮寧哪裏會讓鍾睿瑤得逞,輕聲一笑,肩膀向側麵一偏,就輕鬆地躲過了鍾睿瑤的偷襲。他長臂舒展,一個下子將鍾睿瑤的手抓住了,用力一拉,就把鍾睿瑤給拉進到自己懷抱中。
她個子不矮,但站在他麵前,卻顯得嬌小玲瓏。她的脖頸白皙嫩滑,幾絲烏黑的秀發繾倦在一起,好像天上堆積的烏雲。不知名的幽香,從她的發絲間嬌軀上發散出來,在空氣中浮動。
鍾睿瑤還在大力地掙紮,想要跳出陸淮寧對她的禁錮。隨著她身體不斷地躍動,她的發絲在陸淮寧的鼻尖處撩動,癢癢的,讓他有種想打噴嚏的衝動。
“別動了,你把我給搞得很癢。”陸淮寧在她耳邊低聲說。
他的臂膀將鍾睿瑤圈在其中,迷離的燈光下,他的側臉被勾勒得如同雕像一般深邃俊美。他的薄唇貼著她溫軟的麵頰,一個字一個字恰到好處地送到了她的耳廓中,兩人呼出的氣息在空中混合,交錯。
姿態親密,氣氛曖昧,話語中帶著充滿了暗示性的誘惑。
鍾睿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她一個女子防身術的教練,現在卻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這麼羞人的姿態輕薄著。
最要命的是,她此刻竟然還有心情,去欣賞這個黑衣男人的完美側麵。
鍾睿瑤用手去推他,觸手可及之下,是男人結實寬厚的胸膛,緊身衣十分貼合他的身材,將兩塊棱角分明的胸肌,還有狹窄細長的胸肌中縫給襯托出來。
陽剛,強悍,威猛,血性,帶著隱隱的狂野。
這個男人仿佛是一塊有毒的糖果,甜蜜卻讓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