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這是他的女人

陸筱筱十分震驚。

這不能說是她大驚小怪,而是因為她打的可是褚墨的私人手機號,一般來說,所有的公事都會找到褚墨的秘書,或者是公司各部門那邊,褚墨私下又不可能和親戚朋友有太多的聯係,因此這個手機號其實能被用上的時候真的不多。

這得是什麼樣的中彩票幾率,才能讓陸筱筱趕上褚墨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一開始陸筱筱還隻是驚訝,但是不到半分鍾以後,她那好看的眉頭就忍不住糾結起來。

她開始懷疑,這個正在通話中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巧合。

或者說,她忍不住開始懷疑,這個給褚墨打電話的人會是誰,會不會是王飛,如果是王飛的話,他是有什麼事情要急著和褚墨彙報呢?

就因為她要請公司裏的高管聚餐,還邀請了洪玫瑰嗎?

王飛彙報的重點會是誰,高管還是洪玫瑰……

腦子好用的人就這一點不好,有些事情根本都連“蛛絲馬跡”還算不上,可是到了他們的腦子裏,那就是一個能發散出無限可能的巨大蜘蛛網。

從一個點開始,連成線,再擴展成麵,哪怕這個麵和實際上的麵不太一樣,但總歸也會讓他們抓住一點異常的線索,窺伺到某些之前被忽略的地方。

打了兩個電話都是“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以後,陸筱筱忽然就不著急了,不著急這個電話什麼時候能接通,也不著急知道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給褚墨的。

反正今晚聚餐就開始了,不必非得急於一時,早晚會知道的。

於是,陸筱筱從容的翻開一份文件,開始工作。隻是這一次她隻翻了兩頁,褚墨的電話就回撥了過來。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還當你就等著一個月之約期滿,讓我跑腿帶你去方家呢。”褚墨這話說的,乍一聽很灑脫,可細細品味就能品出這裏麵藏著的那點別扭勁兒。

他這基本就等於在對陸筱筱說,哎呀,這不是還沒到要利用我的時候麼,怎麼想起來關心我一下了呢?

人家有沒有關心他,這個尚且不說,反正褚墨的不滿倒是表達的很清楚了。

然而,陸筱筱現在並沒有心情考慮他的不滿,她單刀直入的問道:“玫瑰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洪玫瑰那邊有我安排的人二十四小時保護,能出什麼事情,倒是你,我讓你和簡明安離遠一點你全都當作沒聽到是嗎?”褚墨對洪玫瑰的話題直接一語帶過,後麵半句那幾乎噴薄而出的酸味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陸筱筱聽著這人半真半假,真假摻半的話,忍不住就想揉揉太陽穴。

她有點心累的對褚墨說道:“阿墨,我不想和你打太極,你就直接告訴我一句實話,王飛為什麼會跟在玫瑰的身邊。”

這要是換個人,陸筱筱肯定不會這樣問。

她會試探,小心翼翼的試探,又謹慎又防範。免得被人誆騙了,或者是被人下套了,到時候自己和洪玫瑰都要吃虧。

但是麵對褚墨,陸筱筱都不用過腦子,就知道不需要做那些無所謂的事情。

褚墨不會傷害她,不會做讓她難過的事情。

陸筱筱聰明的腦袋裏就這樣刻下了一個如此讓人無法理解,完全不講道理的道理的。

陸筱筱這樣的信任,對於現在的褚墨而言,那是非常受用的,他聲音軟化了一些的說道:“王飛跟在她身邊是為了保護她,你總不至於以為我是想要監視她吧?”

“是不是那個郵件的事情還有別的後續?”陸筱筱擰著眉頭,對褚墨說道,“你們別瞞著我,要不然我以後知道了,肯定還是會鬧心的。”

“我有什麼原因能讓我騙你?說吧,王飛怎麼招惹你了,讓你這麼不相信他,難不成你在懷疑他跑去洪玫瑰家裏欺負人嗎?”

褚墨笑了一聲,那笑聲低沉動聽,一個不小心,陸筱筱就會有種錯覺,他們就坐在一起,褚墨貼著她的耳朵笑了,耳朵忍不住都跟著發燙。

可是等陸筱筱側頭去看的時候,那裏隻有一排風格冷硬的書架,再然後,就隻剩下空氣了。

陸筱筱心情不好,直接回嘴道:“他要是敢欺負玫瑰,我就閹了他。”

遠在洪玫瑰家裏的王飛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最近老是睡客廳,可能有點著涼。

聚餐的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許樂挑的地方是一家海底撈,特意挑了個包廂,讓大家吃的盡興一點。

說實話,對於簡明安他們這些真正的富二代甚至三代來說,這種地方實在是不能算……適合開慶功宴的地方。

在簡明安看來,陸筱筱雖然平易近人,但是好歹也是從小在陸家長大的。她居然會選中一家海底撈,這實在是讓人有點意外。

聰明人有個通病,那就是想得多,這會兒簡明安也忍不住犯毛病了,他開始在心裏考慮,陸筱筱這個做法是不是帶著什麼暗示意味,會不會另有深意。

陸筱筱哪裏知道她純粹就是想帶著大家一起熱鬧一下,順便讓自己出開心一點的想法到會被人想這麼多。她就是看到簡明安臉色不大對勁,可是沒等她跟簡明安問問怎麼回事呢,一隻手就橫空伸出來把她給抓到了懷裏。

陸筱筱先是條件反射的掙紮,甚至差一點就要抬起高跟鞋攻擊對方身下要害了,結果被輕而易舉的鉗製住,等她發現這“歹徒”身上的氣味太過熟悉,抬頭去看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張熟悉無比的俊朗麵孔。

“你怎麼也來了?”陸筱筱驚訝的看著褚墨,想不通這人的不請自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畢竟這半個月褚墨從來沒有再在她麵前出現過,這讓她有種褚墨大概也放棄再繼續糾纏下去的錯覺。

然而現在,褚墨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並且用最霸道的方式,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她禁錮在了他的懷裏。

這個男人,用最簡單的方式,做了一個最有力的宣告。

這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