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友成死了,就在五分鍾之前,被人當街撞死的。”
褚墨和陸筱筱皆是皺起眉頭,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怎麼盧友成又死了?
“車禍還是謀殺?”褚墨拿起手機問道。
王飛頭疼的說道:“還不確定,馬爾龍剛接到消息,對現場的情況也沒了解到多少,但是據目擊者說撞人的車輛沒有刹車跡象,撞死了人就直接逃走了。”
“繼續查。”褚墨也知道,這才過了五分鍾,馬爾龍能及時拿到消息就不錯了,想要了解清楚實在是不大可能。
“阿墨,這件事會不會還是和蘭恩銘有關?”王飛思來想去,會在這個時候弄死盧友成的人,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合適人員。
可是,結合著時間來看,這件事就又說不通了。
褚墨揉了揉眉心說道:“看看線索再說吧,我現在也不能確定。”
電話掛斷,陸筱筱也不趴著了,翻身坐起來,對褚墨說道:“會不會是蘭恩銘之前安排好了人,那人不知道蘭恩銘那邊情況有變,還是按照他的安排把事情給做了?”
褚墨說道:“有這個可能。”
“那就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了。”陸筱筱靠在褚墨肩膀上,興致缺缺的說道,“破案是警察的事情。”
“嗯,我們後天就回家。”
褚墨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裏總是有些覺著不對勁,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仔細想想,蘭恩銘那樣的人,會把謀殺盧友成這樣的事情,全權放手交給別人去做嗎?
要是他沒有全權放手,為什麼動手的人會在蘭恩銘已經發不出指令的時候,還是撞死了盧友成。
難道說,真的是個意外,或者是盧友成的其他仇人動手。
蘭恩銘養父母的葬禮就在隔天,但是盧友成的死,讓已經差不多都準備好了的葬禮又亂了一把。
最後還是本來打算出席阿姨和姨夫葬禮的盧家小兒子出麵擔下了葬禮。
褚墨和陸筱筱到底還是過去了一趟,在葬禮上看到那個盧家小兒子兩眼紅腫,深色憔悴的樣子,陸筱筱心裏也有些唏噓。
這兒操持完了姨夫一家的葬禮,回頭就要準備自己父親的,對誰來說,都算是殘忍了。
同樣來參加葬禮的亞克看到了他們倆,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以後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褚先生,褚夫人。”
褚墨對亞克問道:“車禍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亞克左右看了看,小幅度的對褚墨做了個手勢,一行人沒有引起任何客人的注意,悄悄退了出去,在教堂的花園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確認沒有別人能聽到,亞克開口就詳細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警方在一開始以為是肇事逃逸,但是調查之後發現,那輛車在那個路口停留了三個多小時,盧友成剛出現,那輛車就突然啟動,朝著他撞過去了。還有,那輛車第一次沒有撞死盧友成,有目擊者說盧友成差一點就爬到了馬路邊上,結果那輛車又倒車碾壓了一次,那次才是真正當時導致盧友成死亡的創傷。”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就是百分之百的謀殺,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了。
褚墨冷著臉問道:“凶手抓到了嗎?”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這個動手的人究竟是誰,或者說,他究竟是被誰指使的,知道這個才是最關鍵的。
亞克苦笑著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裏,那個開車的人,被警方找到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屍體。警方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在那輛撞死盧友成的車裏自殺了。”
王飛在旁邊說道:“是不是自殺可真不一定。”
這種人都是被雇傭的,為的就是事成之後那一大筆錢財,怎麼可能剛撞死了人就跑去自殺。
亞克點點頭說道:“警方也還在調查,現在他們懷疑是和盧友成在是生意上有仇的對頭下了狠手。”
事情要查清恐怕還要一段時間,褚墨是不可能為了一個盧友成而繼續在這裏耗著的,他斟酌了一下,對亞克說道:“我們明天就走了,要是這件事有什麼特別的進展,亞克你和王飛聯係一下,把消息告訴我們。”
亞克痛快的點頭說道:“好的,沒問題。”
翌日登機的時候,馬爾龍和亞克都到了機場送機。
馬爾龍把關於這件事的一些新消息給褚墨他們說過以後,感歎了一句。
“蘭家這次是要大亂了,盧家恐怕是保不了自己多久了。”
陸筱筱想想也覺得有些感慨,他們來的時候還令人感到壓力的蘭家,在徹底失去了繼承人以後,少不了一番血腥爭鬥,而盧家,本來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盧友成一死,也差不多就徹底撐不住了。
就這麼短短幾天,兩個家族徹底分崩離析,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說不清。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陸筱筱回到水城的時候,忽然覺得這有些汙染的空氣都是可愛的。
一下了飛機,陸筱筱就把手機卡換成了國內的,結果剛開機,就收到了洪玫瑰一大堆的短信和微信消息,差點把手機給震動響鈴到死機。
陸筱筱直接就給洪玫瑰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隻響鈴了一聲,洪玫瑰河東獅吼一般的高分貝聲音就吼了過來。
“陸筱筱,你跑哪兒去了!”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去度蜜月了嗎?”
陸筱筱把手機遠遠的挪開,剛才那麼一個瞬間,她都感覺有點耳鳴了。
“你還敢跟我說度蜜月?!”結果這個答案一點都沒有安撫到暴躁的洪玫瑰,她直接就罵了過來,“你壓根就沒去度蜜月,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擔心死了!”
陸筱筱一愣,對洪玫瑰問道:“玫瑰,誰告訴你說我沒有去度蜜月的?”
這個問題同時就吸引到了褚墨和王飛的注意,倆人都看了過來,褚墨則是幹脆把手機開了免提,反正在自己車裏,也不擔心被人聽到。
“我收到了一封郵件,那裏麵拍到了拿著你和褚墨護照的人實際上根本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