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褚墨歸來,褚氏公司在他的雷霆手段下,迅速回到正軌。
外界報道一片讚譽,還有不少人對陸筱筱守護丈夫的行為大家讚美。
每個人都忘了,他們曾經是怎樣惡毒的揣測過褚墨將死甚至已死,褚家的一切都將變成一塊被分食的大蛋糕。
更有甚者,還有人說過,陸筱筱之所以這樣拚命維護褚氏公司,為的不過是獨占所有的利益
不過,他們忘了,褚墨不會忘。
方樂生一臉晦氣的瞅著坐在他書房沙發裏的褚墨,恨不得找個棒球棍把他打出去。
“你有完沒完,這種小事兒也要來找我做,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清閑,生怕我不會被累死?”
方樂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褚墨醒來之後除了公司之外,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整理所有曾經對這次風波做過不實報道的實體報刊雜誌和網絡媒體大V名單,而後挨個去告。
“你隻管做就是了,我又不是沒付錢。”
褚墨難得很沒風度的白了他一眼,隨後又說道:“蘭恩銘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我還當你已經忘了這個,就記得和那些欺負過你老婆的人算賬。”方樂生風涼的奚落了褚墨一句,見他繃起臉,這才一臉沒勁的開始說起正事。
“我跟你說,這個蘭恩銘在國外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有。回國的理由也很正常,找不到破綻。現在他的護照沒有任何出入境記錄,要麼這人已經偷渡走了,要麼就是還在國內。”
說到這裏,方樂生也一臉困惑不解的表情,而且還有幾分被侮辱了專業程度的氣憤。
“要是再國內的話,以警方現在的這個通緝力度,再加上王飛也在黑市放了消息,不該毫無線索。”
褚墨一點不給他麵子的直接總結了一句話。
“可現在就是毫無線索。”
方樂生“啪嚓”一聲折斷了手裏的水性筆,黑著一張俊秀麵孔說道:“誰說我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我告訴你,陸筱筱身邊的人有問題,你讓王飛挨個去查,那個傻大個就擅長這種事。”
關係到陸筱筱,褚墨的眼神一下子就認真了不少,他皺眉,有些不滿意的說道:“你不知道就具體是誰?”
“我隻查到了在一周前,陸筱筱的畫廊裏,曾經有人登陸過齊興宇的一個網絡賬號。”方樂生表情裏帶著點恥辱的意味,張嘴好幾次才說出來後半句,“那個賬號上肯定有什麼別的線索,她把整個賬號都清空了。我之前也查過,但是什麼都沒發現。”
褚墨用“原來是你辦事不利”的表情瞅著方樂生,被方樂生惱羞成怒罵道:“看什麼看,有本事你自己去查!”
“你有本事,不是也沒查到?”褚墨半點不被他的表情唬住,渾不在意的嘲諷回去。
而在這倆人唇槍舌劍的時候,陸筱筱在畫廊裏也是有些焦頭爛額。
洪玫瑰簡直要被陸筱筱給氣死了,她塗著鮮紅色彩的指甲在陸筱筱太陽穴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抖啊抖的。
“你怎麼這麼能耐,畫展多重要的事情,你都能給忘了?!現在主要作品空著,你打算明天怎麼辦?!”
要是殺人不犯法,而且死人能複活,洪玫瑰真想拿指甲在陸筱筱的太陽穴上給她開個洞,把她那些沒什麼用的腦漿子都給倒出去!
陸筱筱攥住洪玫瑰那隻隨時可能成為凶器的手,歉疚的說道:“我這幾天太忙了,真不是故意的。”
“是,你是忙,全都忙那個褚墨的事情去了。”洪玫瑰沒好氣的瞪著她,一雙嫵媚的眼睛裏盡是恨鐵不成鋼的埋怨,“我是願意你們倆夫妻感情幸福美滿。但是筱筱,你得搞清楚,不管什麼時候,你得是個獨立的女人,你不能為了褚墨就丟了你自己的事業!”
陸筱筱看著洪玫瑰的表情,有些心疼的說道:“玫瑰,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其實有些時候,洪玫瑰對於女人獨立這件事,思想已經有些偏激了,但是這都是因為洪玫瑰的過去,而且,也都是為了陸筱筱好。
“現在怎麼辦。”
洪玫瑰從陸筱筱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胡亂的把身上睡袍似的綢緞外套攏了攏,遮住低胸內搭露出的春光。
陸筱筱心裏合計了一下,對洪玫瑰說道:“畫展還有兩天,我會在這四十八小時裏,把作品趕出來的。”
洪玫瑰拿起手機,把上麵的時間展示給陸筱筱看。
“不是四十八小時,是四十三小時零二十五分鍾。”
陸筱筱萬念俱灰猛地撲在洪玫瑰懷裏,十分熟練的埋胸,並且欲哭無淚的喊道:“你就不要再這個時候,用這種噩耗來打擊我了好嗎?”
從方樂生那確定了畫廊還有問題以後,褚墨本來是想打個電話讓陸筱筱自己注意一下,誰知道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有了之前的那些事情,褚墨比從前更加謹慎,當即就去了畫廊。
讓褚墨感到不巧的是,他又在畫廊門口遇到了洪玫瑰。
“褚總,你怎麼來了?”
做好了再次被懟心理準備的褚墨,乍然見到笑臉嫣然的洪玫瑰,多少有點意外。
他直接問道:“筱筱的電話打不通,她在嗎?”
洪玫瑰恍然的“哦”了一聲,對他說道:“她在樓上畫室,可能是太專心了,沒聽到手機鈴聲。”
走進畫廊,褚墨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包括洪玫瑰在內,每個人都在專心於自己的工作。
有點奇怪。
不僅僅是因為洪玫瑰的態度轉變,而是他剛才分明感覺到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那種視線,饒是他都感到有些後脖頸發涼。
褚墨對跟在身後的人一招手,低聲吩咐道:“去把畫廊目前所有工作人員的身份都核查一遍,有任何異常立刻告訴我。”
“是。”
那股視線已經消失,褚墨不再浪費時間,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的畫室。
因為知道陸筱筱在作畫,褚墨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進去,但是,畫室裏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