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驍幽冷的眸光慢慢看向鬼梵,眼裏閃過銳光,這個曾經為鬼門賣命的男人,潛伏在鬼門多年,利用鬼門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反過來要倒打一把?
他低低地勾了一下薄唇,不是漠視,但也將鬼梵漠視個徹底。
“如果我偏不讓?”
鬼梵不動聲色地回視,兩個同樣的高大英俊的男人,劍拔弩張,火花四射。
謝清溪被他們夾在中間,頭皮一陣發麻,感覺這兩個人隨時都會打起來。
如果打起來,她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報警?
可惜這裏不是古國,不然她可以用訓狼術,自己先跑了再說,隨他們打去。
腦子裏飛快的胡思亂想,突然眼前一陣刺痛的白茫,下一秒纖細的皓腕已經被一道狠力扼住。
不知道是誰放了煙霧彈整個校長辦公室全是白色的煙霧,伸手不見五指,能見度低到讓謝清溪有些慌。
隻知道自己被一隻手用力地拽著,等到她被拽上了停在操場的飛機,她後知後覺的嗆咳出聲:“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
她看清了拽她的男人,可見煙霧彈也是他放的。
“女君,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留在A國繼續和遲少糾纏,對你沒有好處。”鬼梵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猛地用力,硬是將謝清溪拉進了飛機。
“那你為什麼當初同意讓我會回A國。”
“我隻答應讓你回A國,但不表示你可以和遲少藕斷絲連,若是讓族人知道,女君的威望何在?”
“我都說了我……”哎呀,說到嘴巴都快起繭子了,怎麼就說不通,不想當還非逼著她當。
一句話沒說完呢,鬼梵一個陰森恐怖的眼神向她看過來,讓她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麵對一群軸得不能再軸地族人,她好像不適合用強的,也沒有強的可用。
她隻能閉上自己的嘴,眼睜睜地看著飛機離地,她靠到窗邊往下看,學校的辦公樓越來越小。
遲禦驍大概也沒有料到鬼梵會用這麼陰險的招數。
“舍不得?”
身後傳來鬼梵毫無波瀾的聲音,而謝清溪根本就不想回答他。
想著反正已經到了半空中,怎麼也跑不掉了,索性靠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學校的辦公大樓。
煙霧彈的白色煙霧慢慢散去,隻剩一個男人懊惱的將旁邊的一個茶色玻璃茶幾踹翻,玻璃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男人英俊的眼瞼裏瞬間覆上了一層冷鷲的寒霜:“鬼梵!去他媽的!”
陸林第一次聽少爺爆粗口,也第一次看到少爺這般氣急攻心,也是,少爺雖然已經明確的和楚小姐提出退婚,卻萬萬沒想清溪小姐竟然和鬼梵領了證。
他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這一定是老天爺在開玩笑,不然為什麼會讓少爺和清溪小姐這麼完美的錯過。
“少爺--”保鏢從外麵進來:“鬼梵帶著謝小姐上了飛機,我們追上去的時候,飛機已經在半空。”
陸林向保鏢使了個眼神讓保鏢退下,然後懦懦地對少爺低聲說:“少爺,要不要調飛機追上去?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回古國。”
遲禦驍有神的眼眶裏覆上了一層猩紅,幾秒後突然笑了,然後抬腳,直接踹在了茶幾旁邊的垃圾桶上。
‘哐啷’一聲,垃圾桶直接碎了。
他滿身的戾氣,表情十分駭人,如果細看,還能看到順著太陽穴留下來的汗。
“不追!”遲禦驍煩悶的打斷陸林:“去查查鬼梵和狼族的具體兵力。”
他雖然震怒,但是頭腦很清醒,如果現在追上去,無疑是受死。
……
飛機經過快十個小時的飛行,抵達古國時已經是黑夜,謝清溪準備洗完澡睡一覺,從浴室出來時,兩個傭人站在了床邊,看起來是等候多時。
她們手裏拿著托盤,不同的是,以往隻有一個托盤,上麵是一杯牛奶,而這次卻多了一個托盤,上麵是一個青花瓷碗。
“女君,君主吩咐,讓女君先喝了這碗藥再睡。”傭人說。
看得出來,女傭說的藥用該就是青花瓷碗裏麵的褐色液體。
謝清溪走進,藥的味道聞得越發的清溪。
是一股濃中帶苦的中藥,還沒喝,胃裏已經一陣翻滾,惡心得想吐。
她急急地撇過頭去,不想再聞那股味道了。
“這是什麼藥?”
“主君說女君長途奔波勞累,喝下這個能穩胎。”
“穩胎?”謝清溪蹙起了眉::“你們就放在茶幾上吧,我等下自己喝。”
“主君讓我們看著女君喝下去。”
謝清溪眉頭猛地皺起:“我又沒事,穩什麼胎?你們拿出去吧,我累了,要睡了。”
兩個傭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但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其中一個傭人說:“主君吩咐,讓女君喝下藥,我們才可以離開。”
主君主君,女用一口一個主君,現在主君連藥都逼她喝?
謝清溪一臉的不高興,這個鬼梵管得也太多了。
“我不想喝,如果主君怪罪下來,就說是我的意思好了。”
誰知兩位傭人還是不肯走:“主君交待,女君不喝也得喝,如果不喝,希望主君不要怪我們無禮。”
說完其中一個人已經向謝清溪逼近,一把抓住了謝清溪。
謝清溪一下跌坐在床上:“啊--你們要做什麼?”
“主君說了,女君若是不肯喝,那就讓我們喂你。”
謝清溪抬手要將扣在她身上的手打掉,就被傭人一個反手扣住了,謝清溪直覺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如果是什麼保胎藥,為什麼要這麼費勁地喂她?
難道,碗裏的不是保胎藥~
而是……
謝清溪想到這掙紮得更加厲害了,鬼梵要將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意識到這點,謝清溪驚得一個瑟縮,她還以為隻要跟他來了古國,隻要她安分一點,就會相安無事。
沒想到鬼梵竟然再打她肚子裏孩子的主意。
此時她的手被女傭用力地壓著,另一個女傭手拿著藥碗,另一邊手捏住了她的臉頰,迫使她的嘴巴張開,將要往她嘴裏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