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驍的話像是對自己說的,但是陸林卻聽得很清楚,不禁大驚失色起來。
訓狼秘術是古城千年蠱術的一種,從遠古傳至今天已有上千年,能調動成千上萬頭狼,勝過千軍萬馬。
世間都在流傳,身懷訓狼秘術,絕色無雙,這一生注定不平凡。
難怪他第一次看到清溪小姐,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非同一般的氣質,如今看了,真的是絕豔芳華。
可是,據他聽聞,千年蠱術隻傳給古城鍾家的女人,或者是百蟲不侵,也就是說幾百種有毒的生物不敢靠近的女人,才有資格。
這清溪小姐是哪一種?
不管是哪一種,看起來都很厲害的樣子。
砰砰砰--
那些殺手竟然對清溪小姐窮追不舍?
陸林伸長了脖子,這黑燈瞎火的,又何必要為難一個女人呢?
隻可惜,那些人是經過極其嚴格,又極其變態的訓練,在他們眼中,隻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
“少爺。”陸林小心翼翼地看向遲禦驍。
遲禦驍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握著方向盤,他斂著俊眉,沒有人可以看清他眼裏的神色。
但是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凜冽的寒芒裏。
她竟然被一群狼帶走了!
後麵的車在追,謝清溪騎著狼在夜晚的森林裏狂奔。
那些人真是夠冷血的,她將狼群引開,居然後腳就跟過來繼續追殺她。
好在狼很厲害,能巧妙地躲過槍林彈雨。
可再跑下去,前麵好像已經沒路,果然,前麵是懸崖,真的沒路了。
後麵的車子都停下來,摁響了喇叭。
剛才在奔跑中不少狼被車子衝散,謝清溪看到了他們掏出了槍,隔著車窗,對準了她。
這時,不知道是誰開了槍,穿透車中的前擋風玻璃,直奔謝清溪的心髒。
謝清溪瞳仁一縮,迅速側身躲了一下,身體沒穩住,直接從狼背上摔了下去。
“啊!”
她驚呼一聲,回眸一看,後麵是萬丈深淵。
她要摔下去了。
摔下去會屍骨無存吧?
“抓住!”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閃電般的探了過來,遲禦驍從車裏衝出來抓住她。
但是沒抓到,他的大掌略過了她紗裙的衣袖,纖柔的身體直接往後摔下了萬丈懸崖。
“啊!”
耳畔響起了她靈動驚恐的驚呼聲。
“清溪小姐!”陸林也衝過來,大叫。
她摔下去了。
遲禦驍他依然覺得心裏失去了些什麼,在他還沒有想明白之前,縱身一躍。
“少爺!”上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
……
一輛橘紅色越野車開在崎嶇的山路上,夜色透過茂密的樹葉隻剩下微弱的亮光。
戴夢茹正陶醉地聽著廣播裏的音樂,想到今天晚上,那個女人就要落到她的手中,她的心情就像廣播裏的音樂,躁動起來。
夜晚的森林起了薄霧,她目視前方,好像有個什麼東西趴在地上,在動。
幾乎要撞上它了,連忙一腳踩在刹車上,發出了尖銳的聲響過後,車子停下,戴夢茹揉了揉眼睛,她明明看到有什麼東西趴在路上的……
啪--
窗外隻見一隻手拍在了車窗上,將她嚇得魂飛魄散,連個人頭都沒看見,就隻看見一隻手。
她害怕的正要腳踩油門,加速跑,一張人臉這才虛弱的浮現在窗前……
“戴小姐……”
戴夢茹定睛一看,連忙降下車窗:“你怎麼在這?”
有人將謝小姐劫走了,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你先上車再說。”
荒山野嶺的,群狼又多,他沒被狼吃掉真是奇跡。
男人雖然受了傷,但是動作還是很利索地上了車:“遲少的人把謝小姐帶走了。”
“遲少?”戴夢茹陰毒地微眯起眼:“他果然還是找來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公主萬一如約過來,我們沒人給她……”
“別墅外埋好炸彈了麼?”
“已經埋好了。”
“那問題不大,隻要騙她謝清溪還在裏麵,讓她去找,到時候將炸彈引爆……”
“好像薄少也在裏麵。”
戴夢茹表情略微有些驚訝,很快恢複如常:“薄少果然是癡情種,那個女人對他已經絕情成那樣,還癡心不改。哈哈,也好,活的時候得不到,死的時候能一起死也不錯,哈哈哈--”
狠毒地笑蕩在寂靜的山穀中,令人毛骨悚然讓獨自一人開車到狼山的謝傾淺渾身不明由來的一顫,從戴夢茹給她的定位看,謝清溪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山頂?
突然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讓她頭皮持續地發麻。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一路都是碎石,山路也是拐來拐去的。
“老婆,別怕,會有人暗中保護你。”夜擎琛的聲音從藍牙耳機中傳來。
車子不僅裝了定位,而且還裝了監控,謝傾淺一舉一動,都全部落在了夜擎琛的眼裏。
他看了看手表,從椅被上拿了外套,他不放心,所以計劃尾隨她過去,當然,這個計劃是不會讓她知道的。
謝傾淺抿唇:“多派些人,戴夢茹這次約在了晚上見,而且還是在山上,一定是做了手腳。”
她說完頓了一下,因為她聽到了季克聲音,季克好像對夜擎琛說了什麼,然後就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季克的悶哼聲。
“發生什麼事了?季克又被你打了?”
“辦事不利,他該打。”
“做你的手下真悲慘。”
“你在同情他?”
“我比較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聽到了季克提了薄少……”
“他有提薄少?沒有的事。”夜擎琛橫了季克一眼,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讓她知道遲禦驍和薄奕辰被劫出去,以免她分心。
“哦。”謝傾淺全神貫注的凝視前方,車子很快到找打了定位的地址。
沿著路拐進去,山頂上,隻有一棟小別墅,就是一般的別墅,沒有什麼特別的,要說特別,大概就是位置在山上吧。
沒有猶豫,車子開進院子,門外值守的保鏢看了她一眼,問都不問竟讓她進去了。
車子剛停定,從屋裏走出了一個人……
耳邊的電話還沒有掛,謝傾淺嗤笑一聲:“你確定,季克剛才沒有提到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