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杯突然毫無征兆地滑落在地,發出一陣突兀的破碎聲……
謝傾淺晃動著酒杯,正要抿一口進去,卻見對麵坐著的遲禦驍一把摁住了謝清溪的酒杯:”你還想喝酒?“
這麼一摁,酒杯落地,碎了。
謝清溪很不滿:“我怎麼就不能喝酒?你不是說這是為了姐姐和薄少的賀禮麼?”
說完手伸過來一把奪過了謝傾淺的酒杯,一口喝盡,謝傾淺都來不及阻止。
這個時候突然要喝酒,她懷疑有問題,所以謝清溪是在以身試險?
否則謝清溪怎麼會突然將酒杯摔地上,又借機搶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切小心機,自然逃不過遲禦驍的眼,好一個姐妹情深,他眉眼一挑也就沒有阻止,任她喝去了。
“給公主重新拿個杯子。”遲禦驍冷哼:“公主不會是懷疑我的酒有問題?”
謝傾淺沒說話,毫不避諱地默認了,她被動的被帶到這裏,一切當然要謹慎。
遲禦驍邪氣地勾唇一笑,提醒她:”我們喝的是同一瓶酒。“
當然他的這點說辭說服不了她,誰知道他們在喝酒前有沒有先把解藥吃了?
薄奕辰看她的態度執拗而且謹慎的樣子,聳了聳肩:"算了,既然不想喝酒,就別喝了,吃麵?”
說完執起桌上的筷子遞給謝傾淺。
反而讓謝傾淺不好意思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於是接過了筷子,開始吃雞絲麵,麵是她做的,也是她盛的,從頭到尾沒有人可以接觸到麵,總不會有問題。
也許是她多想了,剛才謝清溪從她手裏奪過酒杯,喝了整整一杯,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
應該是她太謹慎了吧。
一碗麵吃得氣氛十分的僵凝,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四個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即便如此,薄奕辰仍然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吃完,謝傾淺放下筷子,盡管這個時候提有些失禮,但她還是忍不住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吃頓飯好像是在做任務。
薄奕辰心一沉,臉上依然掛著柔和的笑意:“隨時可以,我去安排車子?”
謝傾淺沒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毫不猶豫地點頭,起身,走向謝清溪牽住她的手:“清溪……”
“姐,我送你吧。”謝清溪打斷了她,姐姐說什麼她都能猜到,千言萬語,一個眼神就懂了。
“等等。”薄奕辰叫住她們:“我有東西要給你。”
謝傾淺轉過身來,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能不能跟我走一趟?”薄奕辰眼裏布滿了真誠,此刻的他和過去的他重疊,仿佛他還是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一直都沒有改變。
謝傾淺有些晃神,想到剛才自己的小人之心有點不好意思,這次沒怎麼猶豫,就跟著他上樓。
一路他們沒有說什麼,謝傾淺低頭看表,心裏想的卻是回到總統府大概幾點。
或許是歸心似箭,心底裏生出了些許的焦躁,鼻尖冒出了一層薄汗,隻覺得有些熱。
哢噠一聲,門開了又關上,謝傾淺茫然的抬頭向薄奕辰看去,隻見他身體抵在門上,被他反了鎖。
“你……”
薄奕辰沒說話,這是眸色深深地看著她,突然向她走了幾步,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抱歉,我今晚就想要你。”
謝傾淺沒料到他突然會抱她,想抵抗,卻渾身武力,隻覺得頭頂上的水晶燈好像突然變得很低很低,在薄奕辰的頭上閃。
她的身體開始發軟,這種症狀她太熟悉了,不久前,也是這個男人,讓抗過敏的藥在體內發生作用變成了迷藥,這次又是什麼?
她明明沒有喝酒,雞絲麵是她親手做的,不會有任何問題,到底是哪裏不對?
“唔……”藥效來得太快了,她腦子裏已經是一片漿糊。
踢開主臥的門,薄奕辰把謝傾淺放到了軟綿的大床上,忍不住,撥開她的劉海吻了吻。
“薄奕辰,你隻會用這種方法麼?你卑鄙!”她太天真,怎麼會相信這個三番兩次想要得到她的男人?
“我是醫生,藥是我的武器,如果不用這種方法,你喜歡我用什麼方法?我說過,我一定要得到你。”他一直想要這個女人,從未改變過!
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今晚的她特別迷人。
他體內升起了一股難耐的亢奮,幾乎是忍不住立即要擁有她。
可是時機還不夠,他要的是她主動來求他。
謝傾淺用力地搖頭想要自己清醒一些,薄奕辰雙手貼在她的臉頰上,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晃:“乖,你會很舒服。”
謝傾淺狠狠地閉上眼,不想看他,腦子突然閃過他給她遞筷子的畫麵,咬咬牙:“是不是筷子?”
她答非所問,薄奕辰這才明白她還在糾結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薄奕辰將她壓在身下,替她理了理耳邊淩亂的發絲:“你很聰明,我在你的筷子上抹了藥。”
難怪他沒有堅持讓她喝酒,是因為知道就算她不喝酒,也會用筷子。
謝傾淺微磕著眼,意識不是很清醒,麵前男人的臉在恍惚著,一下很近,一下又很遠,一下變成了夜擎琛,一下又變成薄奕辰。
“想要了麼?”惡魔的邀請從地獄發出。
“嗯……”她已經分不出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隻是覺得夜擎琛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求我,我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