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素素點點頭:“好,M就交給你。”
說完,勾唇一笑,繼續說:“M交給你,公主就交給我好了……她既然這麼有手段,我不介意調教調教她。”
說完叫來了侍衛長:“這兩次為了治小公主,用了多少條小白蟲?”
“大約八百多隻。”
牧素素眉頭緊皺,小白蟲生活在鳥不踏刺書的樹幹裏,這種樹每三年長成一株,每隻隻有一條小白蟲,按照這種速度,用不了多久,小白蟲就要絕種了。
“總統是什麼態度?”
“總統自從公主與薄少大婚那天後,就不太關心政事……”
他本來還想說總統最近總是窩在書房裏也不知道幹什麼,想了想,不該說的,還是不要多嘴。
於是忍住了沒說。
“所以我說總統閣下有些奇怪……”沐子輕聲插了一句嘴,但聲音太小了沒人聽見,別人對M不了解,但是她喜歡他這麼久,沒人比她更了解M了,就算是牧素素,也不及她了解M。
牧素素雙臂抱在胸前,說道:“從今天起限製鳥不踏刺樹的砍伐數量。”
總不能為一個嬰兒,將古國的最珍貴的小白蟲弄滅絕了吧。
“素素姐為什麼不直接禁止砍伐呢?小白蟲對古國來說這麼重要,為了救一個外國人,差點瀕臨滅絕,我作為古國的一份子感到很心痛。”
“如果直接下令禁止,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我們古國可是最講人情味的國家。”
“素素姐,你真的好善良,你要是能帶領我們古國就好了,真的是古國人的福氣。”
牧素素被沐子這麼一誇,忍不住抿唇一笑,她的善良當然要全世界人都知道。
……
謝傾淺坐在陽台的歐式布藝躺椅上,耳邊夾著手機,膝蓋上放著一個平板電腦,電話那頭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冷翼又去酒吧喝酒了?
自從霍錦心被帶走後,冷翼天天泡酒吧,以前大概是見麵的次數不多,所以看不出來,冷翼難道是喜歡霍錦心的?
也正常,他們朝夕相處,霍錦心最困難的時候,是冷翼陪著她走過來的。
現在看來要是不給冷翼找點事情做做,恐怕他整個人都要廢了。
按照慣例,冷翼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接電話:“謝……謝小姐。”
“冷翼,你怎麼又去喝酒?”
“我沒事,無聊就喝點。”
“還是少喝點,喝酒傷身,有時候喝酒不能解決問題,你要是因為霍錦心的事,我可以派個人進去打探一下情況。”
冷翼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最終沒有客氣,說了個好字。
他的確很擔心霍錦心,尤其是她現在有抑鬱症,接觸的又是穆城風這樣的人,怕她會受不了。
謝傾淺正好也想知道穆城風有沒有為難霍錦心,如果有,不用說,她也會想辦法讓人將霍錦心救出來。
“嗯,你最近能不能幫我到愛琴島去打理一下?等我從古國回來要用。”
“你們結婚要用到嗎?”冷翼不由得脫口而出。
畢竟愛琴島是B國的私家島嶼,是總統送給公主的禮物,也是嫁妝。
所以冷翼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她和夜少的婚房。
謝傾淺低聲製止他:“這件事隻有我們兩知道。”
“沒問題。”
謝傾淺掛了電話,在平板上塗塗畫畫起來,她想起了他跟她第一次的求婚,也是在一座小島上,上麵有旋轉木馬,還有愛心的蠟燭和彩燈,隻可惜那一次她因為薄奕辰,拒絕了他的求婚......
既然答應要為他做一件事,她這次想要給他不一樣的。
叩叩--
“公主--”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謝傾淺正在設計愛琴島的布置,靈感被打斷有些惱,略帶煩躁地說:“我說了,不要見!”
話音剛落,陽台突然哐啷一聲--
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踩著被踹碎的玻璃走來,玻璃在腳底下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響格外的滲人。
男人身後是一輪皎潔的明月,暖黃色的月光掃在他的側臉上,更顯疏冷了幾分。
“不見誰?”男人接連幾次吃了閉門羹大概也是有脾氣了,臉上陰寒,又像是刻意隱忍著。
謝傾淺顯然沒料到他會從三樓的那麼高的地方爬上來……
“這麼好的月色,夜少怎麼不來個乘勝追擊,剛才不僅是月色剛好,氣氛剛好,連人都剛剛好呢。”
謝傾淺說著,從躺椅上站起來,他的幾個大步已經將她摁了回去。
“我已經將薄奕辰和M轉移了。”
“是嗎?那就恭喜你了。”
夜擎琛:“……”
夜擎琛深凝著她,這個女人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他有點想強行將她就在這裏弄服帖了。
可深知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來硬的,她會更反抗,於是沉下了聲音:“你想讓我長什麼樣的記性?”
“長該長的記性,如果連自己錯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我說了,你會記住?”謝傾淺的肩膀被他捏得有些疼,可目光卻是無比的堅定。
“會。”
謝傾淺:“……”
看她好像沒那麼氣了,沒等她說話,身體就壓了上來,夜擎琛目光冷靜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謝傾淺手指微微一顫,推著他結實的胸膛,剛才她給冷翼打電話他都聽到了?
剛要把人推開一點,轉眼間就被他強勁拉了過去,整個人都被抵在了躺椅上。
這躺椅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弧度適中,柔軟度適中,讓她躺著的姿勢和他貼上來的姿勢匹配得這麼完美。
“沒有。”擰不過他,幹脆就別開臉去,要是有事情瞞著他,眼下就隻有這一件了……
夜擎琛低笑沒有追問下去,隻是壓低細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也就隻是一下的蜻蜓點水。
“夜擎琛……有話好好說,你給我先起來!”
謝傾淺推不開他高大的身軀,又躲不掉他的吻,隻能幹蹬著一雙水色的眼睛在生氣。
夜擎琛唇齒突然在她鎖骨咬了一口,很快就聽到女人喊疼聲。
他剛才陰鬱的心情稍有緩解,唇角緩緩勾起了陰柔的弧度:“還生不生氣了?”
謝傾淺眼眶微紅,被他逼急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就這麼好哄!?”
夜擎琛長指扣住她的臉頰,眯緊的眸子盯住她發紅的眼睛:“你想要我怎麼樣?跪鍵盤?”
謝傾淺同樣仰頭看著他陰沉冷峻的臉孔,壓下了所有的情緒:“閉門思過!”
就是不想要見他的意思?
夜擎琛被女人四個字,以及堅決的態度逼得哭笑不得,正要說什麼,門外又是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還有侍衛的說話聲……
傭人剛剛聽見了裏麵有玻璃碎的聲音,生怕出什麼事,叫來了在附近巡邏的侍衛。
他們進來時,屋裏隻有謝傾淺一個人,地上卻是一大片玻璃碎片。
“公主,你沒事吧?”侍衛問。
“沒事,不小心把玻璃弄碎了,你們都出去吧,讓傭人把這裏打掃一下。”
謝傾淺顯然是在下了逐客令,侍衛隻好出去。
侍衛走後,謝傾淺這才問傭人:“剛才敲門有什麼事?”
“公主,我剛才聽人說牧小姐下令要控製鳥不踏刺樹的砍伐數量,如果是真的,小公主怎麼辦呐!”
謝傾淺聽完心口猛地一提,這件事,牧素素在湖邊的時候提過,但由於當時人多而且都在手忙腳亂的救沐子,所以沒有機會和牧素素去談這件事。
“我去找她。”謝傾淺將平板塞給傭人,然後疾步向牧素素的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