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克先咽了咽口水,囁嚅的開口:“少奶奶,少爺他私下將薄少他們轉移,所以才和牧小姐在這裏……”
謝傾淺輕嗤一聲:“在這裏做什麼?”
“這……”季克咬咬牙如實說:“在這裏吃飯。”
“嗯。”謝傾淺聽完點頭:“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啊?”季克迷茫了,他不知道少奶奶這是幾個意思,要是回答不好的話,感覺隨時人頭落地,他垂首低聲說:“少爺派屬下向少奶奶說明,還沒來得及,就……”
“哦~”
謝傾淺一個字說得輕飄,這在季克聽來卻包含著各種複雜的意思,頭又更底下了一些,在外人看來,儼然是被主子教訓的奴才。
氣氛在詭異中僵凝了幾秒,之後,謝傾淺問:
“你認為男人不長記性,是件好事?”
“這……”貌似最近少爺老惹少奶奶不高興。
“告訴他,等他長了記性再來找我。”謝傾淺冷漠的轉身。
她不是揪著一件事喜歡各種作的女人,沒有及時趕來救她,她可以理解他的身不由己。
這次,她同樣可以理解為了轉移M不得已而為之,他最終的目的或許都是為了她。
但相比結果,她更在意的,或許是一份提前告知的信任,她不喜歡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她不是一味要他保護的花瓶,她可以幫他……
在她理想中,最完美的伴侶,除了相濡以沫,還有並駕齊驅的前行。
她想,等他長記性了,她會給他那個屬於他的那份驚喜。
湖邊的風撩起了她香栗色的發,裙擺飛揚,還原了她傲嬌清冷的質感,讓周遭的景色瞬間黯淡無光。
季克愣在原地,好像聽懂了些什麼,又好像知道了,這次少奶奶不會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安地望了望少爺,少爺也凝著少奶奶的背影,手裏那隻手機屏幕還亮著,身邊,牧素素在神采飛揚地說些什麼,似乎他都聽不見了。
季克好像又懂了,懂了一個男人想要保護一個女人周全的強烈欲望,但他不懂為什麼少奶奶就生氣了呢?
感情的事情,好複雜,算了,他還是憑本事單身吧o(╥﹏╥)o
沐子被救上來後,就被人抬回了舞娘的房間,牧素素作為主人,跟過去張羅,讓人叫來了醫生,吩咐下人幫沐子清洗。
季克灰溜溜地走到夜擎琛的跟前,不敢說話,但自家少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少奶奶說了什麼?”
“她說讓你長了記性再去找她。”
夜擎琛:“……”
夜擎琛揉著太陽穴,低頭又看了手機屏幕一眼,她發來了照片,照片是他和牧素素站在一起,身後正好是一個煙花綻放時,拚成的心形。
他暗下眸,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很快短信前綴著一個感歎號,她竟將他拉黑了……
小女人最近很容易生氣?
季克偷看了少爺的手機屏幕,在少爺抬起頭來時,他也迅速地低下頭。
意外的是少爺沒再說少奶奶的事情,而是說:“去調查一下牧素素的詳細資料,包括她周圍的人,還有……她的個人情況,家庭,學習經曆,包括身體狀況……”
季克認真的記下來,這個牧素素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對少爺迅速狂熱的迷戀,讓人摸不清頭腦,而且她越是關注少爺,少爺更不方便在其中做手腳。
眼下將薄少和M轉移之後,應該會好一點。
夜擎琛把玩著手機,思考了片刻,說:“把地下室的監控調出來,薄少的。”
季克立即拿出了平板,切換到了監控的錄像上,屏幕上,薄少被灌了帶著迷藥強度極高的酒,少爺命人給他送去了老女人和男人……
不算大,又十分簡陋的地下室裏,薄奕辰被拖進去,隨意地扔在地上。
過不了多久,幾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外加幾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湧進去,開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剝他的衣服。
薄奕辰一個個撤下他們的手,但他們人多,薄奕辰再有三頭六臂也沒用。
不得不說,薄奕辰很能忍,這麼大劑量的藥喝下去,竟然還知道反抗。
現場可以用群魔亂舞來形容,夜擎琛看了兩分鍾,並沒有興趣繼續欣賞下去,就要關掉時,屏幕中的薄奕辰突然將那幾個人推開,跑進了洗手間,將門反鎖起來。
季克解釋:“我們的人要將薄少轉移時,他還泡在洗手間的冷水池裏。”
夜擎琛挑了挑眉,這個男人的忍耐性超乎他的想象了。
將平板扔給季克,抬腳往前走去。
……
“沐子小姐醒了。”傭人喊了一聲,將牧素素的注意力一下就引了過來。
就算是這種情況,她還不忘了端著姿勢走到了床邊,俯視床上的沐子:“你醒啦?”
“咳咳--素素姐,我這是在哪?”
“這是在你自己房間,感覺好點了嗎?”
“不好。”沐子淚眼汪汪的搖頭。
“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哪都不好,她不是為了救我把我扔進河裏,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把煙花點燃,就是想要炸死我,素素姐,你要為我做主啊。”
“這些都是她幹的?”
“誰說不是呢?何止這些,我還聽說她為了和老情人在一起,將久不露麵的薄少關起來,為了救她的女兒,也將總統抓起來讓人假扮他,她怕我查她,一心想要弄死我,她就是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老情人?”
“素素姐,你才來,總統府裏發生了好多事情你不知道,她的老情人就是龍四爺,今天龍四爺約你燭光晚餐,她氣壞了,在故意拿我出氣呢。”
“你說的這些,可是有證據?”牧素素站的筆直,半信半疑。
在聽到謝公主的老情人是龍四爺時,臉上有些不自然。
隻是她一句話將沐子問住了,沐子也隻是聽說,哪裏來的證據。
沐子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說:“素素姐你不是想知道總統是真是假嗎?不如這件事情交給我,我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