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城風緩緩勾唇,那雙墨色的眸染上幾分嗜血的猩紅,語氣卻雲淡風輕,“不如,我先弄死你,好不好
“…啊!”
穆城風的手往下一探,隔著褲子捏出了一手的血。
慘叫聲跌宕起伏,最後張總暈倒了。
穆城風轉身就走,保鏢心腹遞來了濕巾,他反複擦拭著自己的手,慵懶而漫不經心。
包間裏。
霍錦心,玲瓏的身段往後仰,看到張總走了,她從鋼管上滑下來。
這時身後傳來了聲音:“霍小姐,我們穆少有請。”
穆少?
霍錦心頭突然像被針紮一般的痛。
她捏著手心,然後搖頭:“我不想去,我不認識什麼穆少。”
“恐怕由不得霍小姐,我們穆少想見的人,見不到的,除非是死人。”
“他想見我有什麼事嗎?能不能……”
連話都沒有等她問完,保鏢就將她的話打斷了。
霍錦心低垂著頭,好像看到了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槍。
很快,霍錦心被帶到了加長版的商務豪車邊。
手下打開了後車門:“霍小姐,請。”
霍錦心抬腳,上了豪車。
穆城風坐在沙發上,後背慵懶的斜靠在沙發裏,他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在抽。
青煙彌漫模糊了他的俊顏,他那雙琉璃眸掀起,輕輕的看了她一眼。
霍錦心根本不敢與他對視,隻覺得自從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就開始發慌,想逃。
“抬頭。”
清淡如水,涼透在心間的聲音響起,霍錦心有些被嚇到了,她並沒有抬頭,反而將頭低了下去。
穆城風伸手,一把扣住了霍錦心的皓腕,用力的一扯。
“撲通”一聲,霍錦心跪在了他的腿邊。
霍錦心在霍家沒有變故之前確實是嬌貴的,這一跪讓她迅速擰起了眉,明明很疼,卻咬著自己的唇,死都不願叫出聲來。
穆城風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迫她抬眸,現在她跪著,他坐著,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很容易讓他處在一個掌控的強者立場。
他看她眼神一直在躲避,滿臉地不悅:“我看起來很凶?”
霍錦心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麵對這個男人,她隻覺得害怕。
“為什麼不敢看我?嗯?”
“沒有。”她連著搖頭。
“看我!”穆城風特意將語調放得柔和,可霍錦心的視線一直不敢在他臉上對焦。
半餉之後,她終於說出口:“我……我有抑鬱症,怕見生人。”
“剛才跳舞那副勾人的樣子,你現在告訴我你有抑鬱症?”穆城風冷笑著,車裏溫度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我……”她隻是為了拿回哥哥那條血珀手鏈,沒有想那麼多。
她練了多年的舞蹈,所以技能已經轉化為本能。
不受她心理或者性格的影響。
女人欲言又止,穆城風沒有為難她,夾著香煙的大掌順手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箱子:“看看這是什麼?”
霍錦心側眸,目光微滯,一整箱的人民幣。
“錢。”霍錦心如實回答。
“賣給我。”
霍錦心愕然的抬頭,第一次睜眼看男人,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這也是她不敢看他的原因。
“賣給我,我…買你一夜。”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被帶到包間隻不過是想拿回手鏈。
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把她當成那種女人?
“不管是不是,陪我一夜,一夜之後,這些都是你的。”
說出的話是狂妄的,可那張過於魅惑的臉,仿佛從他嘴裏說出再輕狂不羈的話,都被認為是理所應當。
霍錦心心跳得很厲害,在她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這種輕浮的話。
以至於她忘了害怕,就這麼盯著他看:“我不要。”
穆城風迅速眯起了眸,指尖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頜。
霍錦心感覺自己的下頜要被他捏碎了,但是她眉眼卻暴露了她對他的害怕。
這不奇怪,很多人都怕他。
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對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這是他一定要得到她的理由,不管她抑鬱也好,還是另有隱情,從她跪在他腳邊擦鞋的那一刻,顫抖的身體卑微地匍匐在他腳邊,他動情了。
女人此刻說不要,讓他心情無比煩躁,伸手一扯,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直接跌坐在了他結實的大腿上。
“有男人了?”
霍錦心愣了一下,手臂已經下意識地往身體自己懷裏縮,怕碰觸到男人的身體。
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而穆城風因為這個答案更加地窩火。
一個傾城佳人,有男人也不足為奇,可想到這個女人在別的男人懷裏,像此刻她在他的懷裏一樣,他就煩躁到了極點。
這僅僅是一個隻見過一次的女人。
他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
“開車。”穆城風低聲下令。
“你要帶我去哪?”霍錦心慌了,他看起來真的不象是一個好人。
穆城風將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裏帶,手臂一環,直接將她鎖死在他懷裏。
可車子遲遲未動,司機的聲音傳來:“少爺,我們的車子被堵住了……”
穆城風的視線繞過了霍錦心,一輛白色的夜宴橫在他們車前。
一個黑色西服的男人從車裏推門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根棒球棍。
幾個大步走到了他們跟前,掄起棒球棍一下砸在了擋風玻璃上。
砰砰砰--
車子砸出巨大的聲響,那麼大力地砸,玻璃沒有裂痕,這是經過加固的防彈玻璃。
“冷翼!”霍錦心一下就看到了冷翼,感覺自己得救了,她大喊了一聲,身體已經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他就是你的男人?”穆城風將她箍得更緊。
霍錦心點點頭:“可不可以放了我?”
“放了你?”穆城風用力一推將她推到在地,又隨之將她壓在身下。
“當然--不行。”說完,手突然在她領口撕拉一下,裙子從領口一路開到了腹部……
一件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衣,托著那雙不大不小的曲線,白色的肌膚,在黑色的襯托下,白得通透。
她最美的地方並不是讓人意亂情迷的鎖骨,而是她的腰線,從胸側滑下來那一筆,像是出自藝術家的手筆,然而,卻有美中不足。
她腹部上竟然有一道疤!
從傷疤的形狀看,應該是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