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隻覺得此時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她伸手拉住了夜擎琛的手。
被謝傾淺拉住手,夜擎琛頭腦中一下炸開,他低頭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片吵雜聲。
他知道是薄奕辰來了。
果然,很快聽到季克攔住他的聲音:“薄少,我們少爺在洗澡。”
“我來找我老婆。”
“薄少要找公主?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公主怎麼會在我們少爺房間呢?”季克硬著頭皮說。
“少廢話,我今天必須要進去看看!”薄奕辰說完作勢要踹門,結果衛浴間裏傳來了嚶嚀聲。
薄奕辰眸色漸暗,又快速地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雖然被戴了綠帽,內心有一種快要壓製不住的憤怒,但隻要想到倘若他們發生了關係,謝傾淺體內的毒就會進入到夜擎琛的體內,經過潛伏發酵,最終會在體內引爆。
他就能將所有的憤怒情緒給壓製住。
他不信夜擎琛能忍得住。
一腳沒有落在門上,而是及時止住了,他沉著臉,轉身:“既然夜少在忙,我就不打攪了。”
季克對於薄奕辰的突然轉變暗暗吃驚,很快用身體擋住了他:
“薄少現在恐怕還不能離開。”
“怎麼?還想拉著我觀摩現場?”
“不是這個意思……”季克說完,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槍,猛地抵上了薄奕辰的太陽穴:“恐怕,薄少要跟我走一趟。”
薄奕辰斜眼看了一下槍,卻十分的從容。
仿佛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意料和掌握之中似的。
他現在大概也看出來了,有人將謝傾淺的行蹤故意透露給他,無非就是想要將他引誘到這裏,然後將他捉起來。
而想要捉他的人,隻會是--夜擎琛。
也就是說夜擎琛中什麼降情油全是假的,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現在!
夜擎琛果然沒那麼簡單,但他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此時,他的保鏢們都被夜擎琛的人製住,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薄奕辰瞳孔微縮,說道:“帶路。”
話語間有一種毫不畏懼的灑脫。
反倒是將季克給震住了,他現在怎麼會有一種被要挾的是他的感覺。
為了不打擾到少爺和少奶奶,保鏢們以最快的速度將人帶走,季克一刻也不敢鬆懈,槍口依然抵著薄奕辰。
然後用黑色的頭套將他的頭套住,在他的手腕上帶上了手銬。
很快,將他們帶到了某一處的地下室。
季克推了薄奕辰一把,將他推進了房間裏。
頭套被扯下來,眼睛不有些許的不適應,待看清時,才發現這是一個簡陋的地下室,封閉的空間,唯一的出口是鐵門,鐵門上麵纏著很多道鎖,門外有多名帶槍的保鏢職守。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忽遠忽近,他環顧四周,房間一目了然,並沒有多餘的人。
但依然有咳嗽聲不停地傳來。
而且聲音聽起來格外熟悉!
他眉頭緊湊,向右側的牆壁聽去,咳嗽聲聽得越發清晰。
“是……M?”薄奕辰驚訝的看向季克。
季克沒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也是意外薄少竟然這麼快就能猜到!
“你們竟然這麼大的膽子,在古國連總統都敢綁架!不怕軍隊暴動,將你們擊斃處死?”
“這不用薄少擔心,薄少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別忘了,小公主的命還握在我的手裏。”薄奕辰說得信誓旦旦,更何況,今天晚上的情況,他們倆若是沒有發生關係是不可能的。
隻要他們按奈不住,夜擎琛的命遲早也是他的。
這也是他不做任何反抗,跟著季克進來的原因。
季克沒有被他的話唬住,而是在想起自家少爺的計劃時,眼裏都是崇拜的光芒:“我們既然能將總統關進來,當然是料想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以為,對於小公主我們就不會有任何辦法了?把我們少爺想得太簡單,你就輸了,薄少。”
薄奕辰原本耳朵還貼在牆上,聽完季克這一番話,腦海裏快速地略過了幾種可能。
其中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
他們重新弄了一個人代替M!?
就像夜少偽裝成了龍四爺,謝傾淺化身為醜女傭……
再找一個與M一模一樣的並不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問題顯然就可以解決了,假的M可以代替真的M,調動侍衛們用小白蟲治小公主。
這樣,小公主不再是他用來威脅謝傾淺的籌碼。
薄奕辰揚天哈哈大笑起來:“夜少啊夜少,看來我還真小看了你!”不自控地大笑了好一陣,狹小冷暗的地下室回蕩著他性質不明的笑。
隻是聽得季克一陣毛骨悚然。
他怎麼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偏偏,少爺為了怕小白蟲對小公主的病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怕以後還有用得上薄少的地方,所以現在不敢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薄少,我勸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否則不會有好下場。”
薄奕辰止住了笑,那表情卻是沒有一點害怕,更多是一種看好戲的表情:“是麼?我倒是要看看,最後沒有好下場的,會是誰?”
季克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還能從這裏出去?”
“誰知道?”薄奕辰帶著手銬,聳了聳肩,不慌不忙地走向床邊,往床上一坐,明顯的送客,拒絕打攪的意思。
季克自然是能看的明白的,當下就退了出去,在路過關著M的小房間,往裏看了一眼,M胃出血,依然掛著水,他倒是很老實地躺在床上。
大概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之所以喝那麼多酒,其實是少爺暗中讓人勸酒,愣生生地將他弄成了胃出血。
也隻有這種情況,才方便狸貓換太子……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從從薄少那裏出來,眼皮一直跳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