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地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便聽到夜擎琛說--
“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謝傾淺頭一偏,怎麼?這麼想趕她走?還是怕她耽誤了自己和戴夢茹?
她知道他的不得已,所以自己不能計較的,可心還是像被萬片淩遲又撒上了鹽一般。
目光一寒,倔強的她沒有改變方向,因為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足以支撐她走出去。
“夫妻一場,借個洗手間很過分?”
她的臉上泛著不同尋常的顏色。
戴夢茹剛才就發現謝傾淺不對勁了,現在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心頭暗喜,幾個大步走過去攔住她:“恐怕不太方便吧?總統府裏那麼多洗手間,為什麼偏偏在這裏?”
“讓她去。”夜擎琛沉聲道。
“可是……夜,她分明不懷好意。”戴夢茹心有不甘地說:“而且她穿著浴袍一看就是來勾引你的,看到你對她置之不理之後,試圖死皮懶臉的留在這兒……”
謝傾淺嗤聲笑道:“戴小姐在害怕什麼?害怕你下的情降油不夠狠,還是害怕用這種方式得到的東西,讓你很心虛?”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突然闖進破壞別人很不禮貌?”
謝傾淺努力的把她的話聽進去,然後冷不丁地問她:“這麼害怕我把他勾走?”
“誰……誰害怕了?再說,夜已經不愛你了,你以為你想勾就能勾的嗎?”
“我是不是想勾就能勾,你不知道麼?可惜,你越害怕,我就越願意勾引他。”謝傾淺看她氣得眼睛快要噴出血來,眉眼清亮起來。
“你!”要不是夜擎琛在,她要稍微維持一下形象,戴夢茹真的很想甩一個巴掌道這個囂張的女人臉上。
謝傾淺從她身前繞過去,這次沒有人再阻攔她,徑直地向洗手間走去。
將房門關好,迫不及待地衝向淋浴間,擰開了冷水,冰涼的水從頭頂砸落,涼意絲絲沁骨。
衣服也沒來得及脫,很快被淋濕,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跌坐在地上,更多的難受,陌生的感覺,一下一下的衝向大腦。
視線變得無法聚焦,難受的她想要哭,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他們還在外麵,她不願讓他們聽到她的軟弱,所以隻能緊緊咬著唇。
可誰來救她,真的好難受,像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生不如死的煎熬。
……
門外,戴夢茹死死地盯著衛浴間的門,很快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
這女人竟然在洗澡!?
“夜,我進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夜擎琛用身體擋住了她:“不需要。”
“那萬一她在裏麵滑倒了,或者出什麼事……”
“不會有什麼事。”
“可是……”話落,她回頭看了一下臥室的門,有人在敲門。
是季克,他看到戴夢茹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快速地走到了夜擎琛的麵前:“少爺……”
說完很避諱地看了戴夢茹一眼,顯然因為她在,不方便繼續講下去。
“你先出去吧。”夜擎琛對戴夢茹說。
戴夢茹怨念的瞥了季克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我們的人已經就位了。”季克低聲說,然後很驚悚地發現衛浴間裏有水流聲。
戴小姐和少爺都在,那會是誰在裏麵?
“M那邊?”
“護士給他多吃了兩片安眠藥,還沒醒……”季克頓了一下,又說:“薄少到處在找少奶奶,所以應該沒有發現M總統他……”
季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薄少在找少奶奶,那麼,現在在衛浴間裏的,是……
原本他還以為少爺是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少奶奶嫁給薄少,沒想到少爺一直隱忍克製著竟然是因為……
真是細思極恐。
不過現在就算薄少找到少奶奶,也無所謂了,現在少爺手裏握著一張王牌……
夜擎琛眼底寒光乍現,冷聲說道:“讓人將少奶奶在這的消息透露給他。”
季克一時沒明白少爺的意思,難道是要薄少將少奶奶帶走!
他不敢拖遝,轉身就吩咐保鏢去辦。
而當夜擎琛推開門衛浴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麵。
謝傾淺靠在浴缸上,淋浴頭裏冰冷的水澆灌著她柔弱的身體。
她就像是雨中一朵嬌豔的玫瑰。
水下的她,頭發淩亂的披在身上,顫抖的嘴唇中咬著一束頭發,奪人心魄。
而她的臉色緋紅,羞恥的閉著眼睛,睫毛輕顫著,眼角已經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手捂著嘴唇,發出嚶嚀的哭聲……
夜擎琛擰起了眉頭,眼中迷蒙上一層漆黑的氤氳,他快步向前關掉了水龍頭,俯身,撩過謝傾淺臉上的頭發。
謝傾淺依稀的聽到熟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心,就像是天籟之音一般。
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精壯的男人身子,帶著熟悉的古龍香水的氣息中混合著屬於雄性的麝香,一下子衝入了她的腦際。
她怔怔的看著他薄薄的嘴唇,像在召喚她,腦子裏都是接受道的彩色訊息,告訴她,如果她吃了,身體就沒有這麼的難受了。
夜擎琛手臂穿過她的膝蓋下方要抱起她的時候,謝傾淺摟住他的後勁,把滾燙的嘴唇壓在了他的嘴唇上麵,努力吸取著。
體內的熱量蹭蹭蹭的升的飛快,想要的感覺比之前強烈了一百倍。
夜擎琛俯身,勾起了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格外的甜美,讓人愛不釋手,也讓他欲罷不能。
謝傾淺另一隻手去扯他的皮帶,怎麼都弄不開,她著急了,用力的拉。
夜擎琛喘著氣息,寵溺的看著她,把她的手放在了皮帶上麵,一按。
卡頭鬆了。
夜擎琛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拉開她浴袍上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