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響起了一陣嘲弄般的笑聲,有人笑了……
謝傾淺恍惚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想,笑聲的主人還沒見其人,聲音倒是先響起了:“公主是因為新郎滿足不了你,所以欲求不滿,像隻發情的母狗,四處求歡?”
用的字眼格外的刺耳。
謝傾淺循聲望去,一個身穿著性感的魚尾長裙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定睛一看,女人笑得很嬌,可眼神卻鋒利得堪比手術刀。
皺起眉,不甘示弱地與戴夢茹咄咄對視:“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戴夢茹一陣冷笑:“想睡我的男人?一個有夫之婦,千方百計勾引別人的男人,公主,你的底線在哪裏?”
謝傾淺抬眸看向夜擎琛:“你沒有回我短信,是因為你和她在一起了?”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這在謝傾淺看來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他被下了情降油,對她或許不存在一丁點感情了。
她隻是打量起戴夢茹來,戴夢茹的衣服還是今天晚上參加晚宴時穿的衣服,衣服上下也沒有明顯的褶皺……
“薄太太,以你現在的身份,這麼晚了抱著別人的男人,確實不合適。”夜擎琛任由她抱著,沒有抱她,也沒有推開她。
反而是謝傾淺將他抱得越來越緊,用隻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被下藥了。”
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僵住,她繼續說道:“所以我要睡你。”
毫不避諱自己的欲望,其實是充滿了魅力的。
再加上她抬眸時,半睜的眸落在男人的眼底,格外的誘人。
然而戴夢茹已經幾個大步走過來,十分惱怒的將她一把拉開,她沒站穩,一下摔到了地上。
還好地上鋪了地毯,所以她並沒有感覺到疼,隻是覺得身體被成千上萬隻行軍蟻啃咬著。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戴夢茹像是一隻護食的母雞,死死地攔在了夜擎琛的麵前:“你再這樣,我就叫薄少來看看他娶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謝傾淺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坐著了,雖然戴夢茹是站著的,她是坐著的,但沒有因此而降了氣勢。
她冷冷地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了戴夢茹的項鏈:“戴小姐,你記得這個東西麼?”
戴夢茹臉色瞬間煞白,急匆匆地要過去搶,被謝傾淺一下塞進了內衣裏……
戴夢茹:“……”
“戴小姐的手段也沒有比我高明到哪裏去吧?”
她嫁給了薄奕辰,依然對夜擎琛糾纏不清的確有錯,也知道自己這麼做違背了道德的底線,但是較於戴夢茹借用於旁門左道,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來說,她也隻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戴夢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可還是死命的硬撐著:“一條項鏈而已,怎麼被你上升到了手段的高度了?”
“有沒有上升高度,你恐怕比我清楚,不想我說得太難聽,就給我閉嘴!”謝傾淺對戴夢茹毫不客氣,戴夢茹在她眼裏,比戴安如還不如,至少,戴安如沒有陰險到用這種手段。
“嗬,簡直是無中生有!”說完,轉身抱起了夜擎琛的手臂:“夜,我們別管她,不要受這個瘋女人的影響。”
“夜少難道不好奇掛墜裏麵的液體這裏麵是什麼?”謝傾淺出聲叫住了他。
“一派胡言!夜讓人將她帶下去吧!”說完,戴夢茹已經開始大聲叫:“季克?季克!快給我過來!”
扯著嗓子喊季克的態度,就像是夜家的女主人一般。
季克沒有來,倒是把保鏢喊來了:“戴小姐,季管家外出辦事去了……”
“哦,那你也行,你去將這個女人送回薄少那去。”她雖然很想隨便找個人好好地滿足眼前這個欲求不滿的女人,不過,這個是薄奕辰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女人,她還是有些顧慮的。
薄奕辰看起來是溫文爾雅,實際上卻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然而,保鏢麵對頤指氣使的女人,突然猶豫了,一個是少爺的現任,一個是前少奶奶,這要他怎麼處理?偏偏季管家又不在,他現在是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吧。
隻好鬥著膽子看了看夜擎琛:“少爺……”
夜擎琛卻是大手一揮,將他打發走了。
保鏢長舒了一口氣,跑得比兔子還快。
“夜!為什麼不將她帶走,難道你……”自從夜擎琛對她改變了態度之後,她開始疑神疑鬼起來,一方麵她希望情降油的效果真的這麼神奇,另一方麵,又因為效果太好而有所懷疑。
夜擎琛沒有聽她的話,她有些惱,緊緊地抱著夜擎琛的手臂,生怕他被那個女人搶了去。
“裏麵是什麼?”夜擎琛不去管戴夢茹半撒嬌半生氣的抗議,伸手向謝傾淺把東西要過來。
謝傾淺毫不猶豫地從胸口將項鏈拿出來,故意將領口拉得很低很低,渾圓的豐胸幾乎是要跳出來。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
謝傾淺挑釁地瞥了戴夢茹一眼,看她的臉氣得變豬肝色,不由得爽了一下,好像身體舒服了些。
“裏麵是情降油,是一種吃了會讓你愛上對方的東西,我猜,戴小姐一定是給你吃了這個,所以……”
“你閉嘴!你胡說!”戴夢茹急急地打斷她,伸手就要從夜擎琛手裏搶過項鏈。
不想夜擎琛將手一抬,避開了她的手,然後看她癟嘴楚楚可憐的樣子,又主動將項鏈還給了她,安慰她說:“你以為我會相信她?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
戴夢茹愣了一下,又驚又喜,得意洋洋地拿起項鏈大大方方地掛在脖子上:“就是啊,一條項鏈而已,被她說得這麼神乎其神,世上哪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啊,不然要是都用了,不就亂套了麼?”
戴夢茹越說越得意,謝傾淺越來越絕望,感覺自己已經等不了了,她現在隻想衝進房間的浴室泡冷水澡了……
想著,便站了起來,涼涼地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便聽到夜擎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