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隱約聽到他們提到了夜擎琛……
然後M竟然興致盎然地對夜擎琛說:“怎麼樣,龍四爺?能不能成全一下這對新人?”
夜擎琛依然帶著麵具,所以他現在的身份是龍四爺,鮮少有人知道他是夜擎琛,而且還是謝傾淺的前任。
不然少不了被拿來做文章的。
M的一句話,倒是讓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在了夜擎琛的身上,已經有人忍不住驚呼起來:“別說,龍四爺的身材和薄少的身材還真的差不多,除了身高上龍四爺比薄少要高一點之外。”
“總統的不也差不多?”
“嘖,都是一等一的帥哥,這下新娘有豔福了。”
“人家未必有興趣參加啊,你看那個龍四少,我注意到他,一個晚上就像塊冰似的。”
不想,男人已經淡慢啟唇,說道:“既然這樣,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都不看好夜擎琛會答應,這個意料之外,很快讓氣氛又活躍起來。
很快給謝傾淺拿來了一條足以遮住眼睛的絲巾,給她蒙上,謝傾淺兩眼一摸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任由他們拉著往前走。
她所知道的,除了夜擎琛,薄奕辰之外,還有其他人,但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手很快碰觸到一個緊實的胸膛,立馬聽到有人在偷笑。
她不敢碰得太用勁,手指肚輕輕地觸到了那個人的布料,一下又縮了回來,她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薄奕辰,但她確定,不是夜擎琛。
“是他嗎?”有人問。
謝傾淺不確定,所以隻能,又摸了一遍……
這個人衣服的布料不是光滑平整的,而是帶有些暗紋的觸感,所以她搖了搖頭。
那個人又將她拉到旁邊的,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古龍水的香味一下包圍著她,她沒有碰到他,直接略過:“不是。”
否認這麼快,反而讓他們覺得有貓膩,他們不好懷好意地起哄:“新娘,你還沒有摸呢,怎麼就知道不是了?”
“這還用說,肯定是老熟人唄。”
這麼一說,又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聽了他們的取笑,隻覺得這個所謂的鬧洞房之前的遊戲讓她火冒三丈,唇開始有些火辣辣的。
謝傾淺不肯再去摸了,反正她知道此時站在麵前的人不是薄奕辰,她要找到薄奕辰,否則憑他們不依不饒的個性,法式熱吻是免不了的。
倒不是怕他們,在不清楚夜擎琛到底怎麼了,小公主在他們手裏,她現在隻能先忍著處理。
哄笑聲沒有影響她的心情,向左邊走去,不想手臂被抓住,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建議公主還是摸一下,確保準確。”
謝傾淺:“……”
是什麼意思?
故意的麼?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隻有他們能聽見,謝傾淺也壓著聲音說道:“怎麼?考慮清楚了?”
她色誘他,就是想誘他說出對她冷漠的原因,可惜,男人的表情顯然不像是想說的樣子,果然,隻是說了兩個字:
“沒有。”
“既然沒有,你管得著麼?”她就是摸別人,不摸他,怎麼了?
謝傾淺想著,撇了撇嘴,義無反顧地向自己的左手邊走。
遊戲繼續,她的手被帶到了一個人的麵前,她象征性地碰了一下,不確定,又摸了一下……
“是這個?”
“嗯。”或許是經常呆在醫院的原因,薄奕辰身上會有一種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嘩--
有人忍不住發出了驚歎聲,謝傾淺將紗巾往下拽,從黑暗一下看到了亮光,眼睛有些看不清,過了好一會,薄奕辰的臉在她麵前放大,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猜對了,可以去看小公主了麼?”
薄奕辰的笑若有似無,不過跟來賓倒是有了個交待,他們也就沒有再為難他們。
謝傾淺走之前,撇了夜擎琛一眼,匆匆一瞥,倒是發現戴夢茹小鳥依人的站在夜擎琛的身邊,不變的是她那得意,又意味深長的笑。
薄奕辰先帶謝傾淺去總統府的南苑,小公主就在裏麵。
從他們來到古國,M擔心她偷偷帶著小公主她們逃走,所以加強了南苑的防守。
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去見公主。
聽說他們要來,茗香從裏屋跑出來:“公主……”
“小公主呢?”
“她睡了……”茗香好奇的看了看薄奕辰,她隻聽說今天公主要嫁給總統,看到薄奕辰,心猜他是被帶來給小公主看病的,所以斂起了所有的好奇,說道:“我去把她抱出來?”
“不必了,她最近吃得怎麼樣?”
聽說小公主每天都哭得很厲害,也聽說是水土不服的原因,畢竟B國現在是冬天,而古國卻是夏天,不要說小公主,大人都沒辦法一下子適應。
“最近吃得不太好,喝進去的牛奶經常會吐,還有她臉上的……”茗香頓了下,才說:“臉上的傷好像又隨著小公主長大了些。”
“我看看。”薄奕辰先抬步走進去,謝傾淺和茗香在他身後跟著。
小公主剛哭過,所以鼻子紅紅的,睡覺沒有什麼安全感,所以咬著拳頭。
趴著睡,有疤的半邊臉被壓在小枕頭上,謝傾淺輕輕地幫她調整了一下睡姿,臉上的疤暴露出來。
果然是變大了。
她揪著心,不用問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於是憂心忡忡地望向薄奕辰:“除了小白蟲和百歲蘭,還有別的辦法?”
薄奕辰搖搖頭:“這兩天我和M會親自去沙漠一趟,隻是……”
“隻是什麼?”謝傾淺隨口這麼一問,大概猜到什麼,問:“隻是說不好有沒有小白蟲幸存?”
薄奕辰點點頭。
意料之中,謝傾淺咬著唇,向小公主,唇瓣隻是被輕輕一咬,不想,一陣刺痛。
“公主……”茗香驚呼:“你的嘴唇……”
她立馬鬆開牙齒:“我的嘴唇怎麼了?”
茗香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給她:“快擦擦,你的唇瓣出血了……”
薄奕辰抬起謝傾淺的下巴,仔細端詳:“不僅出血,而且還腫了……”
謝傾淺紙巾朝壓了壓唇,白色的紙巾上果然沾了起了血,而且唇又辣又疼。
她眼底暗光乍現,怎麼會這麼突然?
回想起剛才,她的唇觸到的東西,除了那根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