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薄奕辰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急忙的將項鏈收起放進口袋,M也在後麵。
“沒什麼。”謝傾淺看到M拿了一杯酒過來,大約是來敬酒的。
總統竟然親自來敬酒?她低聲問已經走到身邊的薄奕辰:“你和M到底怎麼認識的?”
“奕辰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M大約是聽到謝傾淺的問題,說道:“所以,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原來如此,雖然不知道薄奕辰是怎麼救了M的過程,但終於明白為什麼M肯為了薄奕辰,大費周章地設計了這一段結婚的圈套。
M說完,向薄奕辰舉杯:“來,大哥,我們來喝一杯。”
聽到M喊薄奕辰大哥,謝傾淺突然想起一個人,四周看了看,沒瞧見那個人的身影:“馬彪呢?”
M的酒杯與薄奕辰的相碰,滿杯的酒灑了些許出來。落進了草地一下子就沒了影,他連忙一口飲盡,暢快的哈了一口氣,說道:“就是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土匪?”
“他在哪?”
“被關在西苑。”
“既然我和薄奕辰已經結婚,可以把他放出來了吧?”
M很爽快,馬彪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所以立刻叫來了保鏢,謝傾淺立馬提出了要求:“我和他們一起去。”
她順便找馬彪有事……
薄奕辰和M兩人喝酒喝得正起勁,沒有阻攔。
謝傾淺和保鏢去到西苑時,馬彪正坐在沙發上,一隻腳搭著茶幾,手裏一把指甲刀邊看電視邊剪腳指甲。
悠閑的姿態看得出來M並沒有多為難他。
聽到聲音,他沒有立即收斂起摳腳的動作,而是嘴巴攏成了一個O型,下巴的大把胡子也跟著好奇地根根豎起。
沒想到古國這麼厚待他,給他吃好喝好,現在又要讓他玩得好?
確定要把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送給他嗎?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大為不雅,趕緊縮回了腳,將指甲刀扔到茶幾上,雙手拍了拍死皮。
“你們先出去吧。”謝傾淺先把保鏢們支出去。
這下就隻剩下她和馬彪了。
馬彪看著他笑得癡癡傻傻,細看,左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
“你笑什麼?”
“笑你長得真漂亮,我賺到了。”
“……!”謝傾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真後悔為什麼要建議M把他放了,他住在這裏,一點問題也沒有。
“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
“馬彪!”謝傾淺很嚴肅地瞪著他,很快猜到了馬彪沒見過她的真麵目,一直以為她是個醜八怪……
“我是那個女傭。”
“嗯嗯,我不嫌棄你。”
“我說我就是那個醜八怪女傭。”
“醜八怪女傭?”馬彪眼睛順時針轉了好幾圈,不確定,嘴巴又嘟囔了一遍:“醜八怪女傭?”
“沒錯,龍四爺的女人。”
馬彪這下眼睛瞪大得仿佛就要從眼眶中掉出來,嘴巴自從謝傾淺進來,就沒有合上過。
“你你你……!”他他他被關的這些天,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麼醜的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美?
“噢--我知道了,你為了龍四爺整了容?”
“我帶了麵具,故意扮醜,這才是我的真麵目。”謝傾淺不想在這件事上解釋過多,隻是馬彪臉上崩潰地表情讓她覺得十分可笑。
想起在他家,被誤認為看上他,謝傾淺更是哭笑不得。
她從手袋裏拿出來項鏈:“從這裏出去後,幫我查一查裏麵的液體是什麼。”
馬彪這個人雖然匪氣十足,但十分講義氣,讓他辦的事情一定會盡力。
她現在唯一能信得過的,隻有他了。
馬彪看了一眼項鏈,正想接過來,手頓了一下,然後居然轉身跑了。
“……!”
他去洗手了。
兩分鍾過後,馬彪重新回來,手上多餘的水份往身上蹭了蹭,這才接過了項鏈。
他好奇的將掛墜舉到燈下邊晃邊看:“裏麵是油?”
“你怎麼知道。”
“液體透明,而且比較粘稠,像是一種油。”說完,收起了項鏈:“行,我幫你查查看,就當做沒幫你拿到百歲蘭的補償。”
“你打算拿到哪去查?”這裏是古國,不是馬彪的地盤,並非怕他一去不回,而是擔心花的時間太長。
這是從戴夢茹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她多少還是好奇的。
“就在古國,我有些人脈。”馬彪很認真的說。
“兩天?”謝傾淺想越快越好。
“快的話都用不到兩天……”
謝傾淺點點頭:“好,等你回來,我給你找個女人。”
“像你這麼標致嗎?”
謝傾淺剜了他一眼:“我收回剛才的話。”
“不不不,我就這麼隨口一問,隻要是女人,都成。”
謝傾淺忍著笑,提到女人時,看他局促不安的樣子,倒像是沒有那方麵的經驗……
把事情交待結束,恰好保鏢進來:“公主,薄先生讓你去一趟。”
“還在篝火那邊。”保鏢提醒她。
“嗯。”謝傾淺回頭叮囑馬彪一句:“這件事隻有我們倆知道。”
馬彪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會管住自己的嘴巴。
謝傾淺這才放心地走回了篝火晚宴的草坪上。
那些人集中在薄奕辰的餐桌前,不知道在幹什麼,鬧哄哄的。
“新娘來了。”有人看到的謝傾淺,高聲喊起來。
“快快快,去拿新娘的唇印。”
唇印?謝傾淺腳步猛然一滯,這不會是要她去親薄奕辰?
各國結婚的習俗不一樣,但大致都少不了捉弄新娘新郎的環節。
謝傾淺一心想著救小公主,所以答應下來的婚禮,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對這裏的習俗也不了解。
要是親臉蛋,或許她硬著頭皮也就親下去了,但要是親嘴唇……
視線穿過朝她湧過來的人群,隱約還能從縫隙中看到男人依然坐在矮桌前,身邊已經多了一個戴夢茹。
似乎不管要做什麼,隻要認為出格的事情,在他麵前她都會有幾分收斂。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這一次倒是坐了不短的時間。
思忖間,那些不懷好意的已經人陸陸續續地奔到了她周圍,將她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