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色誘,沒看出來麼?

戴夢茹意識到自己太心急,補了一句:“我是說他們結婚了,我們當然不能落後,你認為呢?”

夜擎琛眯眸,目光溫淡且波瀾不驚,眼底深處是深不見底的暗,他視線始終沒有收回,而是漫不經心地說:“隨你。”

兩個字,回得輕飄飄,毫無深意。

戴夢茹緊張得手依然緊捏著夜擎琛的袖子,他這是答應了?

不敢相信地愣了一下,隨即心滿意足地笑了:“那我去準備準備。”

她聲音很低,很快被現場此起彼伏的掌聲掩蓋。

婚禮儀式結束,一束捧花被拋向了空中,謝傾淺漫不經心一掃,目光卻在刹那縮緊。

與某一道視線四目相接,夜擎琛眼底似笑而非,竟然平靜如湖麵,讓謝傾淺心底怵然了一下。

到底還是心虛了,他雖然說了不在乎,但在對薄奕辰說出‘我願意’時,已經覺得自己負罪累累。

“奕辰,按照古國的習俗,等一下還有歌舞助興,我讓人先帶公主換衣服?”

謝傾淺看到來賓們已經轉移,寬大草坪上,傭人們已經將桌子圍了一圈,中間形成舞台,會有舞娘在裏麵載歌載舞。

到了晚上,這裏還會有篝火,載歌載舞,篝火彈唱,這是古國的習俗,以此對新人的祝福。

風有點大,薄奕辰立即脫下了外套披在了謝傾淺的身上:“累不累?我帶你去換身衣服,休息片刻?”

外套依然殘留著他的體溫,一下包裹住了她,她習慣了他作為朋友的身份,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和他舉行了結婚典禮,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不免生疏又尷尬。

她點了點頭,冷聲道:“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去吧。”

說完,緊接著又補了一句:“這裏的來賓需要你留下來招待。”

薄奕辰自知不能逼得太緊,目送著女人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要經過一條長廊,長廊外是由噴泉,假山,鮮花,蝴蝶構成的一個小花園。

謝傾淺靠在走廊邊的長椅上,揉了揉太陽穴,臉上布滿了倦意,閉著眼小憩片刻。

具體不知道過了多久。

吧噠--

突然,長廊的盡頭想起了打火機的聲音,一束微弱的火苗燃起。

謝傾淺循聲望去,一道男人的身影被火苗照亮。

男人一身墨藍色的西裝,一隻節骨分明的手半沒在西褲的口袋裏,一隻奢華高配的腕表,淌著銀色的銳光,而用另一隻手夾著煙,全身上下散發著閑人勿近的冷峻。

謝傾淺沒有遲疑就站起,幾個小步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男人雙腿微微交叉站著,倚靠在牆上,看到謝傾淺,依然沒有過多的表情。

隻是掀起森然冷傲的眼,緩緩地吐了一口,淡慢開口:“薄太太。”

嘖--

這個稱呼,讓原本想要再爭取一下,再追問一下他突然對她冷淡的緣由,因為他的一個薄太太,謝傾淺打住了所有的念頭。

她很清楚他是不會說的。

或許不止不說,還會被他冷嘲熱諷一通。

被白色的薄煙噴了一臉,謝傾淺強壓下對男人態度的不滿,冷笑:“這麼說,禮尚往來,我該叫你一聲前夫?”

男人的眼神在看到女人身上披著一件西裝外套時,一瞬的深沉下,像是有什麼露出了深潭之上,隨後又很快消失不見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他緩緩吐了一口輕煙:“隨便。”

謝傾淺默了默,他現在在她看來,就像此刻身上裹著一層香煙的薄霧,充滿了謎團,仿佛在等她發現一般。

隻是這次對她的冷漠也是夠徹底的。

很好,裝不熟,裝冷漠,她奉陪!

想著側身與他站在了一邊,向牆壁靠去。

男人微微一怔,不明白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淡淡勾起笑意:“薄太太三番兩次的糾纏,是想吃回頭草?”

謝傾淺側頭,四十五度角仰望他:“我不是馬,我隻想借一根煙。”

夜擎琛:“……”

被女人仰視著,落在夜擎琛的眼裏,媚意參半,他稍微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鐵盒夾子,裏麵整齊的排放著一根根謝傾淺認不出牌子的煙。

她從來不吸煙,而夜擎琛非到煩悶至極時也很少抽。

至於為什麼想要跟他拿一根煙,她也不知道。

皙白的手指劃過一排香煙,就像劃在男人的心弦上,彈出了動人的音符,譜成了曲。

鮮紅色的指甲,在白色的煙身上,紅的令人怦然心動。

謝傾淺學著男人的樣子,將煙夾在了食指和無名指之間,把煙嘴含在了唇間:“借個打火機。”

夜擎琛挑挑眉:“不巧,沒帶。”

沒帶剛才煙是怎麼點著的?當然是故意的。

謝傾淺唇含著煙,突然墊起了腳尖,湊近他,煙頭對著煙頭,點點的火光在幽暗的長廊亮起。

女人身上獨有的香甜之氣,混著煙草香味,環繞在鼻尖,夜擎琛從她嘴裏一把奪過了香煙,

隨手一扔,鞋底在上麵攆了攆。

“吸煙有害健康。”

“我記得前夫不久前說過一句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既然夜少已經對我沒有了感覺,我健不健康與你有什麼關係?”

“煙是我的。”夜擎琛拿下自己嘴裏的煙,也一並扔到地上踩碎。

說完,神色從容地要抽身離去,手腕一道柔軟的力道抓住,回頭,女人肩頭上的西裝已經滑落,她婚紗還沒有換,裹胸的款式托著豐滿,她的膚色竟比婚紗的白,還要純粹。

愣神之間,寬厚的大掌突然握住了什麼東西。

軟軟的,很飽滿,很有彈性--

低下頭,眼底的眸光狠狠一晃,這個女人,竟然將他的手摁在了她一邊的豐滿上!

手下誘人的觸感,視覺的衝擊,沸騰了他體內的血液,再開口嗓子已經啞的不像話。

“薄太太現在是?”

“色誘,沒看出來麼?”完全不避諱地脫口而出。

“要我提醒,你剛才完成了婚禮,已是有夫之婦?”

“想約你婚內出軌,不行?”謝傾淺隻覺得好笑,男人一本正經地樣子,到底是裝的,還是由內而外的表現?

“婚內出軌?”夜擎琛一雙眸似笑非笑地盯著女人的胸前,被他的手抓地有些變形的飽滿,低沉溫潤地問:“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背著我,出過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