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終於知道了

謝清溪選了一輛黑色的法拉利跑車,剛坐到駕駛座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已經罩到了她的頭上,緊接著一根細長的手指挑著一個同色係的口罩,在她麵前晃了晃:

“戴上。”

“嘖~~我到哪都見不得光嘛~”謝清溪很懂地將口罩從他手指上扒下來,利索的戴在了臉上,這樣她整張臉就隻剩一雙撲閃撲閃地大眼睛露在外麵。

這副打扮,害得她以為隻要曝光自己,就有遲禦驍的仇家要追殺自己一樣……

想到這兒,渾身一陣雞皮疙瘩,手搓了搓手臂:“我這是舍命陪君子啊~驍爺,你該怎麼獎勵我?”

“你確定想要獎勵?”

“怎麼?獎勵還有不確定的嗎?”謝清溪眼睛賊溜溜地一晃:“你是不是背著我,給我投了天價的保險,然後受益人寫自己的名字?”

他仇家那麼多,遲家又那麼複雜,誰知道別人會不會認為她是他的女人,然後誤殺她?

又誰會知道,他心理有沒有打著騙保的小九九?

哎呀,人心險惡啊。

一句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已經被遲禦驍握住,男人突然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拉,謝清溪撲在了他的腿上。

她抬頭,地下車庫的照明燈將男人的側臉照亮,他精美絕倫的五官就像油畫的神祗一般,神秘又矜貴。

“知道哪一種死法,最適合你?”

謝清溪:“……”

她狠狠地咽了一把口水,口罩已經被他扯下來,她認真的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覺得,我還是撐死比較好。”

好歹,還能吃頓好的……

“還有一種比這個更舒服的,要不要試試?”

這這這……

謝傾淺仰著臉,一湖清眸直愣愣地看著他,她怎麼覺得不用試,她已經感受到了?

男人一雙深邃的眸極具誘惑地看著她,隱約還感覺到視線相接的電流,嘶——

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做,就真的能把人的魂都給勾走了。

她不自在地想要將視線移到別處:“哎呀,你看這車,什麼材質做的呀,手感這麼好……”

手已經摸到了副駕駛前的抽屜上。

她很後悔上車第一件事沒有係安全帶……

“接著剛才那個問題。”

“啊……”她都以為問題翻篇了,竟然還能被他撿回來,驍爺不愧是驍爺呀~

“要不要在這裏試試?”

“試什麼。”謝清溪感覺這個氣氛不太對了,還要說點什麼,就聽見男人玩味地說:“欲仙欲死的死法……”

“還……還有……這種死法的麼?”謝清溪怎麼覺得這個男人那麼危險?

“當然有……”男人故意把有這個字拖了一個音,性感得要命,他聲音壓在她的耳邊說:“來吧。”

“唔……”流氓!

幽暗曖昧的停車場中,負責打少衛生的鍾點工按照往常的時間進來打少衛生。

城堡裏的少爺不喜歡人多,所有沒有專門的傭人,隻是請了一些鍾點工固定打少衛生。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吱呀吱呀的響,定睛看去……

她剛想走過去一探究竟,突然被一個男人一路狂拽了出去。

“陸……陸管家……那……”

陸林臉上染上了尷尬地神色,衝她擺擺手:“今天車庫不用打掃了。”

鍾點工不敢多問,繼續到別的地方打掃去了。

車窗開啟,車外的涼氣灌進來,吹在謝清溪的身上,透著淡粉色澤的肌膚泛起了戰栗。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像饜足的貓,他的身上也隻有腹部的衣料稍稍淩亂,些許的褶皺大概無法撫平。

謝清溪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欲仙欲死……

緩了好一會,才重新將口罩帶上。

“還有沒有力氣去?”

“我要去。”謝清溪已經從遲禦驍的大腿上滑下來,坐到了駕駛座上,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不像話。

太過分了,每次都那麼狠,嗓子啞成這樣,戲還怎麼拍?

相比這個,她還比較害怕遲禦驍反悔,好歹他好不容易帶他去揭開他的秘密,再說要是不去,那剛才那個欲仙欲死不是白做了嗎~

遲禦驍瞥了她一眼:“你第一次開山路,慢點開。”

“知道了~你這麼關心我,我好感動……”

遲禦驍看著她如此油膩的表演,涼涼地說:“我隻是在擔心我的生命安全。”

謝清溪“……”

她嘟起粉嫩的嘴,一踩油門,就出去了。

城堡附近的深山並不適合初學者夜跑,遲禦驍帶謝清溪去了一個鮮少人知的秘密地方——驍山。

這座山以他的名來命名,整座山頭都是他的。

又因為經過修砌,道路彎曲寬敞,是飆車的聖地。

謝清溪就興奮得像一匹脫韁的野馬。

誰能想象到她這個不懂開賽車的人,練了幾個小時的車之後,就直接飆起來了呢。

夜裏風寒,謝清溪依舊把車窗降下來,讓刺骨冰冷的額夜風灌進車內。

她喜歡這種感覺,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自由。

這時,對麵雪亮的燈光迎麵而來,衝進了謝清溪的視線裏。

謝清溪急著打方向盤,想要避開那輛逆行的跑車,然而對方橫衝直撞而來,與謝清溪的車子擦身而過時,直接撞飛了法拉利的後視鏡。

謝清溪猛踩刹車,她回過頭,看到那輛跑車打著雙閃,似乎根本沒把謝清溪的法拉利放在眼裏。

謝清溪感受到自己被挑釁了,然而,沒想到又來了一輛逆行的跑車,對方的車迎頭蹭了上了法拉利車頭的一角,兩輛車碰撞處的鐵皮褶皺起來。

謝清溪聽到了罵人的聲音,嘰裏呱啦的罵聲從車內傳來。

對方封閉車窗,往外隻隱約看到謝清溪的輪廓。

“媽的!一女司機沒長眼啊。”

“就這能耐,還開法拉利!?”

跑車的車主罵罵咧咧,又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謝清溪一臉的不服氣,正要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就被遲禦驍摁住了,隻聽男人不緊不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