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目光狡黠的看向夜擎琛,問道:“龍四爺也想娶我嗎?”
夜擎琛毫不猶豫地點下頭:“當然。”
謝傾淺料到了他會承認,也已經想好了接下去怎麼說,於是,說道:“既然你們兩個都想娶我,我想我應該有權利挑一個最好的吧?”
總統把難題丟給了她,應該是覺得這兩個人都是在他的考慮範圍,但這兩個人都不好得罪,再者,剛才在大廳,他們一個強吻了她,一個又在照片裏與她曖昧不清。
所以,為了維護聲譽,總統也隻能在他們之間選一個,讓她嫁給他。
短短的幾分鍾,她已經將現狀分析得很清楚,隻可惜,她對這兩個人都不是很了解,可她現在又改變不了這個局勢,隻能暫時將計就計。
她抿了抿唇,在三個男人好奇的目光下說:“我記得總統說過,B國的公主有資格嫁最好的男人,在我眼裏,好男人的標準,要滿足三個要求,首先,他要能保護我還有我的家人,其次,他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最後,他要能擔起做父親的責任,為了醫治公主可以做到全力以赴。”
“這有什麼難?”夜擎琛唇角微微翹起,她說的了這些,他以前能做到,現在或者將來,一樣也可以。
謝傾淺搖搖頭:“口說無憑。”
好話誰都會說,這三點看似簡單,但是要用心做好,其實不容易的。
尤其是第三點,她是小公主的親生母親可以做到毫無保留的付出,但是眼前這兩個男人與小公主都沒有血緣關係,能做到全力以赴其實很難吧。
謝傾淺知道龍四爺身為H國王子,H國有一種極為罕見的植物——百歲蘭,可以治小公主臉上的新型毒素,其實她也是在為拿到百歲蘭做了鋪墊……
至於夜擎琛……
他今天沒有來,大概是真的放棄了吧。
“你想要我們怎麼證明?”夜擎琛微微眯起了眸,其實不管眼前這個女人在龍四爺和M之間選擇了嫁給誰,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心痛的折磨,因為,就算是他要娶她,也一定隻能是以夜擎琛的身份,而不是現在頂著龍四爺的馬甲。
她要嫁給被人,則說明放棄了夜擎琛。
但如果這兩人,她一定要嫁給其中一個,那麼,他寧願是龍四爺。
至少,他還可以頂著龍四爺的身份來試探她那份遺囑的內容。
他以前是默許了戴夢茹將彩繪玻璃裝上去沒有錯,彩繪玻璃有副作用,但他早就讓人換下來,然而她為什麼說她將病毒轉移給了小公主?
又是什麼病毒?
如果以夜擎琛的身份來問她,她未必會說……
“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謝傾淺說完突然回頭看向門口,是她聽錯了麼?
她感覺門口好像有動靜……
……
此時,一個身穿豔紅色鏤空性感長裙的女人貓在總統書房的門口,並沒有看見一隻手從背後伸向她的肩膀,手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驚得她低呼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
“啊——你想要嚇死我?”戴夢茹一個勁兒地拍著胸脯,剛聽得入迷,被這麼一嚇,魂都快沒了。
“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要去哪裏?我可以為你帶路。”
“噓噓噓,你小聲點。”戴夢茹對傭人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生怕裏麵的人聽見。
“但是這裏閑雜人等是不能亂進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過是想找你們公主……”
哢噠
門開了,謝傾淺最先聽到動靜,猛地拉開了門,竟然意外的發現了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戴小姐?”謝傾淺壓下吃驚,微微眯起了眸,戴夢茹來了,他——是不是也來了?
戴夢茹快速地向她的身後看去,她的身後是三個男人,沒有夜擎琛的身影……
她好不容易拿著霍華德的邀請函混進來,來遲了,又聽傭人說謝傾淺在總統書房,於是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嘖
這個女人豔福不淺啊,兩個長相都驚為天人的男人爭著要娶她。
不過,這兩個人長相雖然出眾,但是和夜擎琛比起來,還真是毛毛雨。
戴夢茹看了看黎淩傲,以男人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於是嬌柔地微笑:“這位一定是總統閣下,你好,我是傾淺的朋友。”
黎淩傲麵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對謝傾淺說:“既然你有朋友到訪,帶客人到大廳,好好接待。”
言外之意是這裏不方便他們逗留,畢竟這裏是總統在家裏辦公的地方,沒有得到允許,外人不準進來。
謝傾淺本就不喜歡戴夢茹,但她又很想從戴夢茹口中打聽夜擎琛有沒有來,於是點點頭,率先朝樓梯走去,戴夢茹也跟著她下樓。
“你怎麼來了。”謝傾淺假裝不經意的問。
“陪朋友參加晚宴,我們算是老朋友了,順道看看你……”戴夢茹解釋著,話落,卻意外發現尾隨她們來的兩個男人中,其中一個男人看她的目光有點讓她不友善。
謝傾淺下樓,必然是要帶著M,夜擎琛也隻能跟著。
他很吃驚戴夢茹會出現在總統府,略顯不悅。
上次他去H國出差,她跟到了H國,現在他來到B國,她竟然也出現在B國,他推斷,一定是知情的傭人走漏風聲,看來夜莊園的傭人,全部要換,一個都不能留。
“你朋友?”在謝傾淺的潛意識裏,戴夢茹所說的朋友就是夜擎琛……
“嗯。”戴夢茹點點頭。
“你朋友是……男的?”
“是啊。”戴夢茹回答得很隨性。
而這個回答讓謝清淺腳步一頓,她甚至有種想要逃的念頭,隻是仍然假裝鎮定地問:“我認識?”
戴夢茹笑了笑說:“你認不認識我就不知道了,可惜,他已經走了,不然我可以讓你見見他。”
走了……
是看到了龍四爺吻她,所以走了麼?
謝傾淺搖搖頭,她介意什麼?就算是這樣,他沒有資格介意,而她也無需再管他介不介意。
此時,大廳裏依然很熱鬧,推杯換盞間,賓客談笑風生,還有的隨著音樂偏偏起舞。
然而,大廳外,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傳來了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