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謝清溪嘴巴發出了悶響,眼睛一眨一眨試圖看清對方,這種夜黑風高的氛圍,這麼恐怖的情節,按照劇本,搞不好她就要被奸殺在這裏,又搞不好,她連凶手的長相都不知道,就命赴黃泉。
所以她拚命地瞪大眼睛試圖要看清男人。
腦子裏竟然好能騰出空間去想,這,這到底是突然斷電,還是凶手行凶時的標配?
所有天馬行空地想法都強行灌進了她的腦子裏,手想也不想將熱橙汁往前潑,還有爆米花也一股腦的扔過去。
雖然有一秒鍾的心疼,她最愛的爆米花很可能因此成為防狼的道具……
但保命要緊呀~~
瞎燈摸火,她似乎聽見了被子打到什麼地方然後掉地的聲音。
然而,那隻罪惡的手竟然沒有考慮要放了她!?
謝清溪擼起袖子,就要掰開他的手,發現自己的腰上又多了一隻手,還試圖想從她的衣擺裏鑽了進去!
在她的抵抗之下,手依然能又快有準的附上了她胸口那一坨肉上,這手法似曾相識啊~
忽的,黑暗裏傳來男人氣息收緊的聲音,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被迫跪在他的大腿兩側,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怎麼是你呀~~”謝清溪從男人的氣息中,很快就認出了他,嗯,還有一股橙汁味……
糟了,將橙汁潑到了金主爸爸那裏,接下來會不會被雪藏?
想到這,謝清溪頭皮一陣發麻,趕緊抹黑抽了一張紙巾,胡亂在他的身上亂擦。
可是擦了好一會,紙巾也沒有吸到橙汁,到底潑到了哪裏?
不會是……頭?
她的小手冰涼,如若無骨,指尖觸到他的腹肌上。
紙巾指沿著腹肌上的溝壑移動。
“知道什麼叫海綿寶寶?”
謝清溪:“……”
海綿寶寶是今天電影的主角啊,他不提起海綿寶寶,她差點被他帶偏,忘了今天她是來看電影的。
遲禦驍已經將手扣在了她的手上:“海綿寶寶會變大的。”
男人不懷好意的聲音,終於讓她意識到他在調戲她!
流氓!還調戲得一本正經!
“驍爺~海綿寶寶的電影就要開始了。”謝清溪也一本正經地提醒她。
“我的海綿寶寶也要開始了。”
“……!!”
這個男人!
她要報警,讓警察把他帶走!!!
一個多小時的酣暢淋漓之後,情緒迷亂的謝清溪終於聽清楚了身後屏幕的聲音。
派大星:咱們再說一點別的秘密吧。
海綿寶寶:呃,好的。我喜歡在蟹堡王工作,喜歡穿著鞋睡覺,喜歡兩麵都抹水母醬,我在圖書館借的書都過期了,我覺得釣水母和吹泡泡是最好玩的遊戲,我有點兜齒,我上班從來不遲到,我從來不說瞎話,我喜歡一邊跳舞一邊說話,我還沒有駕照,我有點矮,而且我現在穿三條內褲~
謝清溪:“驍爺,咱們也說一點別的秘密吧。”
遲禦驍:“你在我麵前,沒有秘密。”
沒有秘密?
謝清溪幹巴巴的笑了笑,這話說得,誰沒有一兩個不能說的秘密啊?
“那你呢?”謝清溪借著身後透過來的屏幕藍光,望進了遲禦驍的眼底,手指還停留在他的的胸肌,他的胸肌上有幾道傷疤,像是槍傷的疤。
他在她麵前,可是有很多秘密呢~~
屏幕的藍光投在男人的眼眸中,形成點點冷光,他語氣漠然地說:“看來你還有力氣再來一遍?”
謝清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算了,當我沒問。”
哼,反正她也不想知道,不是開賭坊就是妓院的家夥,沾上了遲家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這時,影片的片尾曲響起,影廳的燈光也亮了起來,謝清溪還保持著坐在遲禦驍大腿上的姿勢,陸林進來,看到這副光景,蹌了腳步差點摔了一跤。
他故意看到其他地方,腳步保持著向前的節奏:“爺~楚小姐已經在門口。”
遲禦驍拍了拍謝清溪的屁股:“下來。”
謝清溪如獲大赫般,從他的大腿上蹦了下來。
“楚小姐來啦~是來捉奸呢,還是來打掩護?”謝清溪撲閃著大眼睛,把陸林看得那個口幹舌燥。
遲禦驍拍了拍她的腦袋:“不要調戲陸林,我先走,過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去。”
謝清溪激情過後臉上粉嫩粉嫩的,聽了遲禦驍的話,她十分大氣的抽了一張紙,在他麵前揚了揚:“爺~謝謝惠顧,慢走不送哦~”
陸林口水剛咽進去,差點被她嗆咳出來——
遲禦驍奪過她手中的紙巾,一把塞進了口袋裏:“乖乖聽話。”
說完,抬步走出去……
謝清溪對著男人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休閑上衣的口袋裏,手機叮的一聲——
一條短信進來:“有個單子,接嗎?”
謝清溪臉上迅速恢複了嚴肅的神情,剛要回過去,對方立馬又發了條短信:“大單。”
謝清溪刪掉了對方的信息,立馬給對方回了個字:“接。”
……
一個經濟峰會引來了全球的關注,B國作為這次的主辦國,經曆了一場襲恐怖襲擊之後,全國戒嚴,加大了安防的力度。
然而,在這個緊要關頭,寧靜的表象背後,往往預示著暗潮湧動。
此時,一個盤發兩鬢花白的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披著白色貂皮披肩,妖嬈的靠在門邊。
四十多歲的年紀,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她手指夾著香煙,伴隨著講話,煙霧從唇瓣逸出。
傭人站在身邊,拿手機,摁的是免提。
女人抽了一口煙,冷笑一聲:“嗬,刀片,你的那些段位都太低了,你以為幾把刀片能把她怎麼樣?”
電話那頭低聲問道:“夫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