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驍再一次瞥了一眼遊戲設置,弱智遊戲,遊戲設置成了若幹個關卡,遊戲主角一關一關勇往直前闖關。
打到最後一關,名叫麟王子的遊戲人物終於救出了被困在城堡裏的清溪公主。
在看到清溪公主的臉時,遲禦驍眉毛一挑沒有任何意外,是那個女人的臉。
小屁孩將謝傾淺做成了遊戲,然後用一個海綿寶寶形狀的移動硬盤將遊戲拷貝下來,遞給傭人:“幫我用粉色包裝起來,我要送給清溪。”
傭人忍俊不禁,這麼小的孩子竟然知道製作遊戲送給女人,溫嶺用小叉子給遲禦麟叉了一塊蘋果遞到他嘴邊:“你怎麼知道清溪喜歡粉紅色。”
“女孩子都喜歡粉紅色呐。”遲禦麟理所當然,然後將蘋果塞進嘴裏,吃得滿嘴都是鼓鼓的,對遲禦驍說:“我才不喜歡隔壁班的小胖妞,每次都問我哥哥什麼時候來接我,擺明了就是喜歡哥哥嘛~”
遲禦驍:“……”
這時門口一陣腳步聲,陸林身後跟著一大群保鏢,手裏提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從外包裝看,卡通的彩印,很顯然是玩具......
“哇,這款是海綿寶寶限量款……”遲禦麟從沙發上跳下來,直接就走到玩具麵前,玩具很大一盒,差不多與遲禦麟等高。
他穿著海綿寶寶的毛茸茸睡衣,棉拖鞋,圍著玩具轉來轉去。
遲禦驍皮笑肉不笑地說:“這麼多玩具換一張電影票。”
噠噠噠——
遲禦麟穿著拖鞋又跑回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氣鼓鼓地雙手抱胸,哼,想騙他要電影票,沒那麼容易。
“不要我就讓陸林拿走了?”
遲禦麟皺著小臉,眉頭都快擠到一起了,他眼睛忍不住往那一堆快能裝滿房間的玩具飄了飄。
腫麼辦,這是他想要了很久的玩具……
可是今晚上要看電影,他跟清溪約好了的,麻麻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說到做到噠!
可是限量版的玩具,做夢都想要耶……
電影下次還可以看ToT
遲禦麟眼睛黏在了玩具上,鼓著腮幫,從衣服的袋子裏拿出了電影票——
在遲禦驍離開不久後,遲禦麟拆開了玩具,低頭看了一眼海綿寶寶的玩具,一時間沒了興趣。
哥哥居然用玩具誘惑他,遲禦麟的心裏有小脾氣了。
“媽咪,你說哥哥和清溪是什麼關係。”
溫嶺聽到遲禦麟的話,被逗笑了,“他們之間哪會有什麼關係。小布丁,你直呼別人名字,不禮貌的,以後要喊清溪姐姐。”
遲禦麟嘟起了嘴:“我不要!”
溫嶺無奈的看著自己兒子,歎了口氣。
遲禦麟又把話題轉回到謝清溪和遲禦驍身上。
“他們兩個肯定有關係!”他說的非常篤定,眼神和微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溫嶺笑著:“驍那樣的人,哪會和清溪有關係,能出現在他身邊的,也就隻有像楚小姐那樣的女人了。
以後你別和人說這樣的話,對清溪的聲譽不好,也容易給她招來禍端。”
溫嶺低聲提醒著他,遲禦麟抿住嘴唇。
“我知道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意思嗎?”遲禦麟說道:
“百姓本沒有罪,因為身藏璧玉而獲罪,哥哥就像價值連城的和氏璧,但清溪沒有楚小姐那樣的身份,所以人們就認為,她不配擁有和氏璧。
看到她擁有和氏璧,會有很多人衝上去和她搶,和她搶的人,都覺得,自己能爭得過她!”
溫嶺對著自己能引經據典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清溪她沒有擁有和氏璧,別說了。”溫嶺把遲禦麟抱進自己懷裏。
她摸著遲禦麟的腦袋,聽了剛才遲禦麟說的那些話,溫嶺的眼裏隱隱流露出傷感的神色來。
遲家不是那麼好進的,希望謝清溪,不要和遲禦驍有什麼牽扯,不然的話……
溫嶺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將遲禦麟又抱緊了幾分。
身為女人,實在太艱難了……
……
謝傾淺坐上了車,立馬給母親打了電話報平安,說自己很安全。
一個小時後,蘭秋嫻聽到傭人通報,從樓上走下來:“淺淺,你一天都沒有音訊,外麵又那麼亂,打你手機提示無法接通,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事了……”
謝傾淺裹緊了外套,心頭一緊,她的確是出事了……
她昨晚被下了藥,然後跟一個隻認識了一天的男人睡了!
雖然當時的她意識模糊,根本沒辦法控製自己,可她跟別人睡是事實……
她心虛地低下頭,鼻尖隱約還能聞到男人在她體內殘留的味道。
蘭秋嫻很少看到謝傾淺驚慌失措的樣子,以為是因為經曆了恐怖襲擊,所以留下了心理陰影,於是走上前想要抱抱她。
不想,謝傾淺虛身晃了一下,錯開了她走向樓梯準備上樓。
謝傾淺擔心母親會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所以躲開了她,在上樓之前,說了句:“我沒事。”
快步上樓,背影藏滿了心事。
蘭秋嫻也跟上幾步叫住她:“恐怖襲擊的事情已經被壓下來,宴會如期舉行,你抓緊時間準備準備。”
謝傾淺抓著樓梯的扶手,腳步一頓,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便疾步上了樓。
她早已經知道宴會的目的是為她挑選丈夫。
丈夫?
腦海裏浮現出夜擎琛的影子。
在昨天之前,她心裏或許還有那麼一點堅守的底線,盡管她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她心裏滿滿的是他。
然而,昨天晚上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她不幹淨了,她為他堅守的那點東西被玷汙了……
她將水調得很熱,熱水落在皮膚上升騰起了熱氣,細嫩白皙的皮膚,被熱水燙紅,像被燙熟的蝦子。
然而她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麻木得隻想將男人的味道衝幹淨!
即便他給自己的感覺那麼熟悉,熟悉的她不敢去深想。
可她的身子這是怎麼了。
她清楚地記得被他禁錮在身下,竟然莫名提不上一點力氣,渾身軟綿綿的,仿佛遇到了什麼歸屬那般,貪戀著不想拒絕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