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打開出水閥……
突然,一股涼涼的水噴射出來!
謝傾淺毫無防備就被淋了個透,她伸手去關水閥,卻發現它是壞的,關也關不掉,水不斷地噴出來。
狼狽的她雪上加霜,衣服被水噴了個濕透,也沒有讓她變得清涼。
她不小心打落了一些洗手用品,掉在地上。
謝傾淺蹲下來想要去撿,門突然打開,夜擎琛聽見動靜走進來:“發生了什麼事?”
“出水閥壞了……”她盡量不讓他看出來,想到口袋裏有一張總統套房的卡,她要盡快離開這裏。
然而她起身,可是站不穩,身體軟的像一灘泥,她的身體朝前跌去,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一股淡淡的響起傳來……
眼前那個男人是夜擎琛的臉,可她知道他不是夜擎琛,她要保護自己,不讓別的男人碰她,於是努力站著身子,用手推開他:“你走!立刻出去……”
夜擎琛低頭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怕她猜到會傷到自己,鬆開了手,退出了一步的距離,然後看到她開始翻口袋,手機,卡……
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
女人翻了一會兒找不到其他的東西,瞥了一眼洗手台上的玻璃花瓶,一把拿過來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夜擎琛微微眯起了眸,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要玻璃碎片來對付他?
出乎意料,女人撿起了一塊手心大小的玻璃,握在手心裏……
夜擎琛向前用力扼住她的手腕:“你想幹什麼?”
他試圖奪走女人手心裏的玻璃,然而,幾乎是同時,謝傾淺用力甩開他的手:“滾開!不要你管!”
當她收緊手,玻璃碎片割著她的手心,鮮血泌出來。
手心被刀劃破,痛感讓她一陣清醒,她的視野也變得清晰。
僅存的理智讓她奪門而出,加快腳步,混在了人群中,那些人隻顧著與M敬酒,沒有人注意到她。
但凡留意,一定能看到,從她手心裏溢出來的鮮血,一滴一滴地垂落在明亮的地板上。
謝傾淺晃著頭,這淺淺的疼痛已經不足以麻痹藥效了,隻能將拳頭攥得更緊。
她要盡快到總統套房,趕在藥效發作之前泡冷水!
這時,從電梯裏走出來幾對男女,全都勾肩搭背的摟住火辣的美人,但是跟謝傾淺的姿色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一群人走出來,謝傾淺垂著臉,自然要避開。
就在其中一個男人擦身經過謝傾淺時,目光瞟到她低垂的側臉。
他微微楞了一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伸手拿住謝傾淺的下巴板起。
一張精致的臉蛋赫然映入眼底。
“極品美女!”那男人立即伸手摟了謝傾淺的腰:“走,跟本少爺去玩會兒。”
他身邊摟著的女人捶了他一下:“討厭,你不是有我了嗎?”
“我們一起玩,行不行?”
其他幾個男人貪婪地看著謝傾淺:“加我們一起啊……”
“這個女人是本少爺先看上的……”
“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吧,吃獨食?”
“放開我!”謝傾淺眼底劃過冷光,想要掙開身子,
那男人笑著說:“軟綿綿的身體……真香。”
謝傾淺抬起一隻手。
還沒有落下,就被那男人握住了手腕:“你想打我?”
謝傾淺另一隻手接踵而來,她手上的血濺到那男人臉上,玻璃碎片的刀角劃到男人臉上。
隻可惜沒劃重,一條淺淺的血印流開。
那男人怔了下,猛地鬆手推開謝傾淺:“是個瘋子!”
手裏居然握著玻璃!還拿玻璃劃人!
再看她一手的鮮血……
幾個男人看她就像看一個神經病人,搖頭說:“算了,這女人八成神經有問題,別玩了。”
“不行,她敢劃我臉……我看上的女人,絕對要在床上~征服了她!”男人俯下身,捏住謝傾淺的下頜。
謝傾淺拿玻璃碎片的手又要刺去。
那個人避開身體,怒然,揮手就是一耳光就要摔在謝傾淺的臉上。
手腕在半空被扼住,一股冰冷肅殺的氣息震攝過來。
下一秒,男人整個人飛出去十幾米,撞到了電梯壁上,電梯劇烈搖晃,男人的身體從電梯牆壁上滑落下來。
夜擎琛下手幹淨利索,陰狠嗜血,臉上的表情冷酷如魔。
電梯裏的氣氛壓抑得像要隨時會爆炸,其他人不敢再逗留,電梯到達樓層趕緊滾出去。
夜擎琛一把將謝傾淺托起來,她身體酥軟,暫時無法知覺,即便如此,她的身體還在抗拒,臉吃力地扭開,不願被他碰觸。
他現在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不是被下藥了?”他索性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進了總統套房,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將她的手掰開,找出了家用醫藥箱幫她包紮傷口。
她為了保持清醒用玻璃碎片劃著自己的手心?
心口一陣鈍痛,如一隻大手伸進去,將心撕扯成千萬片一般的疼。
玻璃沒了,而謝傾淺依然拽緊著拳頭,不知道藥效是不是開始發生了幻覺,她竟感覺男人的氣息那麼像夜擎琛。
而且他剛才是那麼溫柔地替她包紮傷口。
“別亂動!”他霸道地將她扯進懷裏,慢慢屬於他的味道侵襲,然後低聲問她:“要不要我幫你?”
男人說了一句話她沒聽清,隻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夜擎琛鬆開她,輕輕捏起她的下巴……
謝傾淺看到眼前夜擎琛英俊的麵容——
隻覺得自己完了,藥效越來越重,她把眼前的男人幻想成了夜擎琛,現在是個男人都能被她幻想成他!
該死的,她這個情迷的樣子別提多誘人,正常的男人誰能把持得住?
夜擎琛聞著她的氣味就血脈噴張了!
而謝傾淺的意識在晃蕩,霧蒙蒙的雙眼看著他,嫣紅的唇一張一合,喊了他的名字:“夜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