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手下拿了一件酒紅色的新裙子進來:“頭兒,恐怖份子抓到了。”
M接過裙子,卻轉頭問謝傾淺:“猜對了?猜中有獎。”
謝傾淺點點頭,她猜M既然不怕恐怖份子,那麼他的目的應該就是捉恐怖份子……
“聰明的女人。”M抿唇一笑,雀翎般幽長的睫羽微翹而起,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片陰影後,魅惑地說:“來吧。”
說完,手已經放在了被紅酒打濕的紅色連衣裙領口上,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地撕拉一聲,裙子直接被他在領口處撕開,精致的鎖骨,蓬勃有力的胸肌,用來偽裝胸部的內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摘掉了,塊狀肌肉被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他身手好,但不知道他這麼有料。
加上線條分明的五官,不難看出妝容的背後,一定是張禍國殃民的臉。
M一副陶醉的樣子,張開雙臂:“Comeon,baby,請收下這份獎勵!”
謝傾淺站著不動,她一點也不想來,她想踹他可以麼?
正想著,手已經伸進口袋拿出手機,對著他這副樣子十連拍……
M驀然掀起了眼皮,正好看到女人狡黠的對他拍照,他索性對著鏡頭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連人家的果照都拍了,要對人家負責喲。”
謝傾淺收起手機,太陽穴漲得發酸,這個女裝大佬的臉皮是她見過的人中,最厚的,沒有之一。
M完全不避諱在她麵前換衣服,她嫌辣眼睛轉過身去背對他。
“你不怕我把照片公布出去,你的性別被公開?”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等公開了再想好了。”
謝傾淺:“……”
M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頭發也被他重新整理好,瀲灩的媚眼仿佛含著一汪秋水,濕漉漉的,豐唇飽滿輕啟,泛著水潤的光澤,她向她拋了一個媚眼:“龍四爺是你的男人?”
“不是。”謝傾淺誠實的回答。
“昂~原來是追求者,要不要我幫你做了他?”他的手已經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謝傾淺看他已經打扮好,拉開了更衣室的門:“那還不如你幫我掰彎他。”
“……”M被噎了一下,追著她出去:“喂!我是直的……”
回到酒吧,與剛才緊張的氣氛已經明顯不同了,藏匿在他們中間的恐怖份子被抓,像給他們打了一劑興奮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那個恐怖份子膽子賊大,竟然做賊喊捉賊,害得我們都誤會公主了!”
“他想把注意力轉移,好趁機逃走。”
“哎,你看他們來了。”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不約而同的喊出了M的名字:“MMM……!”震天的叫聲,整齊劃一的齊聲高喊,這是對救了他們的英雄最崇高的敬意,這種敬意已經超越了年齡,性別,國籍的界限。
沒人知道M的真名,但名字對他們來說也僅僅隻是個代號。
“哎呀,崇拜者太多,也是苦惱呢。”M十分做作地捂唇而笑,這時服務生左手背在身後,單手端著托盤走到她們麵前。
托盤裏有酒,人群中他們已經高舉起酒杯,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讓我們敬我們的英雄M一杯,巾幗不讓須眉,讓我們心服口服!”
M拿起了酒杯,舉向空中:“其實,我也隻是順便……”
謝傾淺喝了一口酒,被他的話嗆咳起來,這個人說話難道沒有人想打他麼?
而且,他們若是知道這個人間極品尤物其實是個女裝大佬,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一樣要先去排隊吐一吐?
正咳著,M的大掌已經拍在她的後背上:“baby,我什麼都還沒做呢,你就這麼興奮,我好激動。”
謝傾淺拽掉他的手,下意識地掃向四周,又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下意識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她不覺得除了夜擎琛她還能再愛上什麼人,隻是剛才這麼一瞥,卡座上的沙發上,那個男人籠罩在黑暗的陰影中,仿佛黑暗中的死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殘酷與邪惡,波瀾不驚的眼眸宛如千年古潭。
男人的視線也堪堪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目光讓她的喉嚨有點幹,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男人已經從卡座上站起來,舉起了酒杯,對M說:“M救了我們,我敬你。”
謝傾淺猛灌了一杯酒,微醺中聽到男人主動要向M敬酒?
一度以為自己聽錯,畢竟這兩個人在一個小時之前還在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M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嬌聲說:“他不會是被我的魅力所傾倒,迷上我了吧。”
謝傾淺手指壓了壓太陽穴,這杯酒喝下去,覺得腦袋有點脹,她嗤笑一聲,剛要說什麼,身邊排山倒海的人向她們湧來。
“M你是我的女神,讓我敬你一杯。”
“M我們的英雄,我們來喝一杯。”
謝傾淺直接被人擠了出來,她晃著腦袋看了一圈,恍惚中,男人邪肆的笑充滿了得意的意味。
原來他是故意的,故意帶頭單獨向M敬酒,然後那群男人像得到了提點,開始紛紛地過來找M敬酒,於是形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謝傾淺心不在焉地又晃了晃頭,感覺身體好像有點不對勁,她努力地穩住腳步,走到其中一個沒人的卡座上,一個玻璃容器盛著冰塊,伸手從裏麵拿了一塊握在手心裏,似乎這樣才好一點。
隱約中,她聽到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M知道不會殺了我們吧。”
“放心,M一定會感謝我們的,兩個美女在一起的畫麵想想我都激動。”
“可惜我們看不到……”
“我有辦法……“
謝傾淺臉色一沉,明白過來,他們為了討好M,想將她送上M的床,所以,那杯酒不會是有問題吧!?
她怎麼會這麼大意?
很快,她感覺身體開始逐漸燥熱,雙唇和喉嚨更是幹燥,而且身體越來越熱。
恍惚間,腰間一隻大手扶住了她:“你走錯卡座了。”
“放開我!”謝傾淺一把推掉他的手,揉了揉額頭,該死,一定是這裏的溫度太高,她全身悶得透不過氣。
她怕自己失態,不等男人再說什麼,已經從卡座衝出去,直奔洗手間。